“屠莊,雞犬不留!”

姜玉安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是一愣。

就連魏淮都滿臉錯愕,又問了一遍。

“你說屠莊?”

姜玉安立刻恭敬地問道:“仙長覺得我做的不妥嗎?”

魏淮聳了聳肩,說道:“我無所謂。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別耽誤我的事兒就行。”

魏淮說完,便轉身回了房間。

可他心裡卻在想,這些卑賤的凡人,果然都一個狗德行。

對著我們恭順,對著別人殘忍,活該被豢養在培育星球,做一輩子奴隸!

周福也是心中驚愕,這江夏王看似謙和,但動起手來,還真是毫不留情,的確是做禹皇的好苗子啊!

胡永年心有慼慼,這王爺說動手就動手,不留絲毫情面,看來以後還是多做事少說話的好。

可倒黴的田不讓,則是一肚子苦水。

我不就是摳門嘛!

至於嗎?屠莊啊!還雞犬不留!你也太狠了吧!

可不管旁人如何看,姜玉安自己心裡清楚。

這田莊是非屠不可了!

魏淮想拿我做炮灰,我又何嘗不想弄死他呢。

單靠我的實力,自然是無法對魏淮下手。可他畏懼那潭水裡的烏頭血蟒,就說明那烏頭血蟒能殺了他。

只要運作得當,在那牛頭山深潭,坑死魏淮也未必不可能。

可這事兒萬一傳了出去,那就是滅頂之災。

所以只能痛下狠心,剷除整個田莊,不留下絲毫活口,才能讓這事兒永遠成為秘密。

這田不讓也是活該倒黴!

你若是早早開倉放糧,我還未必有藉口剷除你。

可你偏偏想要誆騙我,反倒落下了口實。

你既然為富不仁,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所謂帝王心術,也不過是心狠手辣而已。

你不死,我活著不安心啊!

姜玉安狠狠地看著田不讓,在他耳邊低聲道:“算你倒黴,下輩子投個好胎吧!”說罷,便一巴掌將他拍死。

姜玉安殺完田不讓,便看向周福和胡永年,說道:“做的乾淨點,不要留下任何活口。”

“若是有一人逃出去,就拿你們的命來填!”

兩人都是一怔,立刻點頭,便去安排了。

姜玉安對魏淮的房間,躬身一拜:“魏仙長,我還有些事兒要去安排。”

魏淮的聲音隨之傳來:“去吧,別忘了三日後的事兒。”

姜玉安應了一聲,便轉身朝田莊外走去。

這一路上,哀嚎聲四起,血液流成小溪。

姜玉安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個血印,走出了田莊。

田莊外,已經被數萬難民包圍,完全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姜玉徽此刻手提長劍,也是衣衫染血。

他見姜玉安出來,便立刻過來,低聲問道:“安哥,怎麼突然開始屠莊了?”

姜玉安看著他這副模樣,也不禁暗歎。

我這弟弟,還真是忠心啊!

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開始去殺人了。

姜玉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招了招手,帶他上了馬車。

馬車內,只有兄弟兩人。

姜玉安這才說道:“牛頭山上有一處深潭,潭水之中有天材地寶,是仙人所需。”

“不過潭水中,有條血蟒,需要咱們配合剷除才行。”

姜玉安一邊說著,一邊蘸著茶水,在車內矮桌上,寫了幾個字。

“借刀,殺仙!”

“守密,滅口!”

姜玉徽邊聽邊看,也是臉色一變。

“安哥,這太危險了吧?”

姜玉安則笑道:“為仙人效勞,就是我們該做的。”

“就算是有危險,又能如何?”

“只要仙人所需,我們自當盡心竭力!”

姜玉安說話的同時,還在矮桌上寫字。

“有機會,可行!”

姜玉徽眉頭緊鎖,滿眼都是擔心之色。

姜玉安繼續說道:“等一會兒吃過飯,我便選幾個功夫好,懂水性的護衛,與我一起去牛頭山看看。”

“這邊就由你來管理,千萬要穩住這些難民,切莫生出什麼事端來。”

姜玉安說這話的同時,又在矮桌上寫了幾個字。

“你先走,我再追!”

姜玉徽見狀,立刻說道:“安哥,我跟你一起去!”

姜玉安笑道:“你功夫太差,去了也是耽誤仙人的事兒。”

“聽我一句話,這邊需要你來穩住局面。”

說話時,姜玉安在矮桌上寫道:“我若死,你復仇!”

姜玉徽頓時眼圈一紅,重重點頭答道:“安哥,我……聽你的。”

姜玉安這才笑了笑,摸去桌上水痕:“這才對嘛!”

姜玉安出了馬車,周福與胡永年已經回來覆命。

胡永年手提染血長刀,答道:“主子,這田莊的已經全都宰了,沒留一個活口。”

周福也躬身道:“主子,我還檢查了一遍,的確沒有活口了。”

姜玉安點了點頭,說道:“將田莊裡的家畜都殺了,給大家煮了吃。”

“糧食裝車,咱們一起帶走。”

“等吃過飯後,你兩再來找我,我還有要事安排。”

兩人齊齊點頭稱是,便又去忙碌了。

等到所有人都吃飽飯,一個個都懶洋洋地癱在地上時,周福和胡永年才一起過來。

胡永年現在對姜玉安,也是恭敬了許多

他對著姜玉安躬身一拜:“主子,我們來了。”

姜玉安微微點頭,說道:“周福,從我護衛中,把所有懂水性的都叫過來。”

“永年,在這些難民之中,找些忠心靠譜,沒有牽掛的。還要懂水性,會點拳腳功夫的,給我帶過來。”

“記住,忠心最重要,功夫可以差點。”

兩人齊齊點頭,便各自離開去尋人了。

過不多時,便有百人左右,匯聚在姜玉安周遭。

姜玉安看了看眾人,說道:“這次我要為仙人辦事兒,但過程十分危險,隨時可能有性命之憂,你們可願跟隨?”

姜玉安的護衛,自然毫不猶豫,立刻拜倒,齊聲說道:“我等願為主子赴死!”

姜玉安微微點頭。

而那些難民之中,有些很乾脆點頭拜倒,有些則猶猶豫豫,顯得有些為難,但也應承了下來。

姜玉安暗暗記住幾個猶豫之人的面孔,微微一笑,說道:“行,既然沒人退出,那就跟我走吧。”

“周福,你留下輔佐徽弟,一切都要聽從徽弟安排。”

“永年,你隨我一起去,負責管轄難民。”

姜玉安安排完畢,便帶著這百多人,離開了田莊。

這田莊周圍幾十裡都是田地,唯有東南方向,有一處山巒,形似牛首。

姜玉安帶著眾人,稍加辨認,便直奔而去。

等到了牛頭山時,天色已經變暗。

可姜玉安卻沒有絲毫停留,直接帶人上山,果然在山坳之中,發現一處水潭。

天色已晚,潭水深幽,隱約間竟有絲絲寒氣逸散。

姜玉安看向隨行眾人,很快便將那幾個猶豫之人叫了出來。

等幾人上前,姜玉安也不廢話,提起其中一人,直接丟入了潭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