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徽見姜玉安起身坐起,不禁驚愕道:“安哥,你……”

姜玉安微笑擺手:“無礙的!”

姜玉安隨即對小胖子笑問道:“我叫姜玉安,這是我弟弟姜玉徽,兄弟怎麼稱呼?”

小胖子這邊給姜玉徽倒了一杯酒,隨口答道:“叫我文覺就行。”

文覺說完,又挑釁似的看向姜玉徽,說道:“你嚐嚐我這酒!”

姜玉徽舔了舔嘴唇,直接一口喝了這碗酒。

一口寒竹酒下肚,姜玉徽頓覺得一陣清涼,瞬間傳遍周身。

先前吃火鍋的燥熱之氣,頓時消散全無。

而這股冰涼的氣息,又在周身遊走一遍,讓姜玉徽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

姜玉徽先是皺眉,隨即面露喜色,說道:“我好像……突破了!”說著,便驚訝地看向文覺。

姜玉徽思索片刻,突然驚道:“你是仙……”

可不等姜玉徽說完,姜玉安便一擺手,道:“哎,相逢即是有緣,又何必在乎身份呢。”

姜玉徽愣了愣,文覺則笑道:“玉安兄高見!”

姜玉安也是笑道:“文覺兄不愧是食中仙,對於飲食的研究,的確高人一等。”

“這火鍋雖然味美,但吃起來的確燥熱。”

“文覺兄的寒竹酒,入口清涼,倒是搭配火鍋的佳釀。”

文覺喝著寒竹酒,輕笑道:“食中仙……差得遠了!”

姜玉徽急道:“你不就……是嘛!”

姜玉徽快人快語,現在說出來了,才看向姜玉安。

姜玉安也是笑了笑,沒有再去責怪他。

文覺則笑著搖頭,看向姜玉安,說道:“玉安兄,我剛才在院外聽你說,對於廚藝還有很多想法,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嚐嚐?”

姜玉安故作惋惜道:“我倒是想,不過我身為江夏王,下要對得起黎民百姓,上要對得起皇兄陛下。”

“恐怕以後也沒有這麼清閒的時間,讓我鑽研廚藝了。”

文覺聽到這話,擺手笑道:“這簡單,姜玉泉找你要的份額,我讓別人給你補上。”

姜玉安苦笑道:“文覺兄,你去說,我這皇兄自然不會反駁。”

“不過你們只在禹朝待一年,我只擔心一年之後,他跟我秋後算賬啊!”

文覺不禁皺眉,隨即笑著看向姜玉安,問道:“玉安兄,你想做禹皇嗎?”

姜玉安還沒說話,姜玉徽便急切點頭,一臉熱切地看向姜玉安。

姜玉安則微微擺手,笑道:“做了禹皇,可就沒時間研究廚藝了。”

文覺微微一怔,憨笑道:“玉安兄說的也是。只是……可惜了。”說著,又是忍不住搖頭嘆息。

姜玉安則端起酒杯,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那麼多呢。來來來,文覺兄,再給我一杯寒竹酒嚐嚐。”

文覺也不吝嗇,便又給兩人倒了一杯。

三人邊吃邊喝,不知不覺間便都有了醉意。

姜玉徽年紀還小,自然不勝酒力,現在依然伏案而睡。

文覺也已經有些身子搖晃,惋惜道:“好兄弟,真是可惜了。”

“以你的廚藝天賦,要是做個廚子,一定是一代名廚!”

“你說你運氣怎麼這麼不好,偏偏就生在了帝王家,想做飯都做不成!”

姜玉安也是醉眼朦朧,不過他意識卻是清醒的。

姜玉安嘆道:“沒辦法,這就是命啊!”

“我現在只求能安穩度過這一年,日後皇兄可別再為難我了!”

文覺輕哼一聲:“他敢!”

“等我一會兒就去告訴他,給你和玉徽免了供奉。”

“你也別擔心他秋後算賬,我現在就傳你一部功法,他要是敢動你,你就滅了他!”

姜玉安擺手笑道:“文覺兄,你可別鬧了。”

“皇宮大內,高手如雲,我就算學了你的功法,又能怎樣?”

文覺不屑地說道:“你不懂,你們是練武,而我這是修真功法。”

“你們武道境界,天地玄黃,所謂宗師,全都卡在天級,不得寸進。”

“那是因為他們不得其法,而我……”

文覺話說一半,突然驚醒,冷汗都流了下來。

姜玉安見狀,故作不解地問道:“文覺兄,你怎麼了?”

文覺連忙起身,擺手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吃飽了,咱們日後有緣再見。”

文覺說完,便猛然起身,口中噴出一道藍光,將他包裹其中,直接飛出了院子。

姜玉安眼神微動,似乎想到了什麼,卻也不敢多說,便故作醉態,躺在臥榻上睡去了。

而文覺一路飛到皇宮之中,直接進入了宮中禁地。

禁地內,護法長老秦森臉色陰沉,惱怒之色毫不遮掩。

文覺進入殿中,連忙躬身說道:“秦長老恕罪!”

秦森冷冷地說道:“你是文重長老的子嗣,我可以容你胡作非為,但這也是有底線的。”

“你若是敢將修真功法傳出去,哪怕文重也保不住你!”

文覺連連點頭,解釋道:“秦長老,我是一時酒醉,所以才說錯了話,還請長老見諒。”

秦森只是冷哼一聲,沒有搭話。

文覺則滿臉尷尬,繼續說道:“我這就去尋訪遊歷,為宗門收取天材地寶。”

秦森只是說道:“那是顧樓的事兒,你不用找我說。”

文覺又是一陣點頭,這才退出了大殿。

到了殿外,文覺立刻離開了皇宮。

不過他在外面轉了一圈,卻又飛了回來,直奔姜玉泉的寢宮。

正在酣睡的姜玉泉,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便被文覺從床上拉了起來。

姜玉泉捱了兩巴掌,這才清醒過來,驚呼道:“仙長找我何事?”

文覺冷冷地說道:“把江夏王姜玉安和壽山王姜玉徽的供奉免了。”

“我不管你從哪兒填補,反正他兩的供奉,你一點都不準收。”

“若是讓我知道,你敢為難他兩,我不介意再換個禹皇!”

姜玉泉看著文覺凶神惡煞,一臉怒氣的模樣,哪還敢有半點反駁,連連點頭道:“明白,明白,玉泉明白。”

“我現在就免去江夏王和壽山王的歲貢,這就寫詔書,永世免去兩人歲貢!”

文覺這才點了點頭,鬆開了姜玉泉,說道:“你最好給我記住。三十年後,我還會再來。若是他們兩人有恙,我會讓你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姜玉泉聞言,連忙跪倒在地,不斷叩首。

“上仙教誨,玉泉必定銘記於心,永世不忘。”

文覺輕哼一聲,這才拂袖而去,飛天遠遁,離開了京城。

姜玉泉跪拜許久,確認文覺離開了,這才緩緩起身。

思索片刻,姜玉泉才手忙腳亂地招呼道:“來人,快去取筆墨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