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進京
你替我當學霸,我替你養全家 花朝伴月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去京城的路上,都是住驛站。
經過之地的官員對這位異姓縣主頗為好奇,不少當地官員都想借“盡地主之誼”討點兒“種糧妙招”。
古莧莧均讓人回覆:
種糧妙招已盡數敬獻今上,今上會篩選適合各地的方法指派推廣。
因聖旨規定了入京時限,不便途中逗留,望海涵。
整個隊伍黃昏進驛站,清早又出發,守規矩又極低調。
二十六日後,一行人到了距離京城最近的驛站——康平驛。
晚霞漫天,古莧莧坐在馬車裡閉目默唱自己學會的為數不多的幾首英文歌。
感受到馬車徐徐停下,她知道這是又到驛站了。
挑開簾子,只見馬車前站著一位俏麗得過分、漂亮得出塵的男子。
腦海中瞬間蹦出“徐懷遠”這個名字,又浮現出胡姐姐記憶裡的“小仙女”。
古莧莧利索地下車,上前施禮,“世子,好久不見!”
徐懷遠略略挑眉,笑著說:
“你這小丫頭,長大了果然不一樣了,見面就行禮!
我可記著呢,當初你第一次見我爹時,還不知道怎麼見禮呢!”
古莧莧在腦海裡瞬間“看到了”當初的情形,不由失笑,學著胡姐姐大大方方又略調皮的語氣說道:
“這不是要來京城,生怕在這裡一不小心要掉腦袋,徐大人專門請了嬤嬤教導我麼!
依世子之見,我剛才這番見禮,可合格了?”
徐懷遠看著她靈動狡黠的眸子,頓覺又回到了初次見面時,親切了許多。
“大方得體,從容優雅,何止是合格!端得是大家閨秀的風範,一點兒看不出來你的出身!”徐懷遠笑呵呵地評價。
兩人寒暄之後一起進入驛站,徐懷遠親自盯著驛丞安排食宿。
古莧莧拿出替徐大人帶的信遞給他,他直接揣兜裡了。
古莧莧疑惑地看向他,徐懷遠笑著解釋:
“家書得先給我娘看!因為裡面可能夾帶了只給我孃的小信。
如果我先拆開了,我娘總會懷疑我都看她的小信了。”
古莧莧瞭然,看來公主和徐大人感情甚篤啊,這樣竟然還捨得徐大人去那麼遠的地方歷練,這是真愛啊!
簡單地吃過晚飯,徐懷遠給古莧莧細細講述京城的情況。
雖然古莧莧是以被嘉獎的名義來的京城,但畢竟是頂著“縣主”名頭,該瞭解的皇家資訊和該知道的官員資訊,一點兒不比初入職場的京官少。
而且她以種糧功績成為本朝第一位異姓縣主,必然被人羨慕嫉妒恨著,那些很可能湊上前的“牛鬼蛇神”,總是要小心提防。
“我能講的都講了,我能想到的就這些了。其它遇到什麼意料之外的情況,只能你自己隨機應變了。
總之,以後多到公主府走走,看到你和公主府親近,總會讓一批人對你退避三舍的。”徐懷遠再次叮囑。
古莧莧感激地點頭,
“多謝世子!你剛剛講的內容,比齊嬤嬤教我的更詳細更多面,現在我覺得我一定能應付的。
以後定會多多叨擾,只希望別擾了公主清靜。”
徐懷遠擺擺手,“我娘聽我爹講過你家人後,一直挺期待見你的。
你見到了就知道,她沒什麼公主的架子,就是個親和的母親,稍微有點兒嬌氣,嗯~挺好相處。”
古莧莧邊聽著他的描述,邊想著去公主府時帶什麼見面禮比較合適。
第二天一早,縣主儀仗從康平驛緩緩出發。
徐懷遠在側,以護衛之姿隨行。
辰時末,胡豆縣主的隊伍到達京城。
曾經去太平縣傳旨的天使正等在城門口,天使身邊站著一身錦服、一臉期待、翹首張望的古傳喜。
徐懷遠上前和天使打招呼後,天使步行至古莧莧的馬車前。
“雜家奉命在此等候胡豆縣主。
請縣主主暫時不必下車,即刻隨雜家入宮覲見。古大美食家會隨您一同入宮。”
古莧莧聽著齊嬤嬤的輕聲提醒,忍著掀開車簾的衝動,穩著聲音答道:
“有勞天使。本縣主自當遵旨,即刻入宮吧。”
“是,縣主請隨雜家的車走。”天使說完就上了前面停著的馬車。
古傳喜順著徐懷遠的指引,上了莊氏和豌豌的馬車。
一行車馬人朝著宮門前進。
大概兩刻鐘時間後,馬車停下了。
古莧莧和古傳喜從馬車裡出來,跟隨天使走進皇宮。
徐懷遠跟莊氏說不必所有人都等在宮門,因為陛下召見,誰也不知何時能出來。
莊氏明白,說古傳喜剛才把住址給她了。
徐懷遠便派人按照地址把他們送過去,只留下齊嬤嬤梁安好和一輛馬車繼續等在這裡。
皇宮很大,天使邊走邊做簡短介紹。
古莧莧心中震撼,面上維持著“寵辱不驚”的淡定從容。
天使暗暗在心裡稱讚:
不愧是縣主,不愧是陛下親封的首位異姓縣主,氣度不凡!
古傳喜握了握女兒的手腕,隨即放開。古莧莧知道這是爹爹在鼓勵自己,於是回了個從容的笑臉。
天使將他們帶到御書房偏殿,欠身道:“雜家的使命完成了,這就去交個差。
二位請隨意用些茶水點心,待陛下退朝,會使人來喚。”
古莧莧和古傳喜恭敬地送走天使,兩人才開始低聲互相交流近況。
“莧莧,許久未見,家裡可都跟好?這一路可否順利?”古傳喜迫不及待地問。
“順利。爹爹放心您放心!
這一路都是住驛站,不曾為了進度趕夜路,也不曾遇到歹人。”古莧莧調皮地回答。
古傳喜臉上終於有了一抹笑意。
“家裡……”
古莧莧遲疑一下,才接著說:
“爺爺奶奶不肯跟我們來京城。
我知道他二老是不放心大伯和前二伯兩家人,也不放心把家裡的作坊完全放手交給下人們。
不過我覺得咱們在京城也許待不了多少年……”
古傳喜沒接這個話,只微微嘆了口氣:
女兒似乎收斂了一往無前的開拓狀態,開始想“守成”了。
自己在這京城待得戰戰兢兢,覺得是該如此。
但女兒竟然也這麼快想到了!
這孩子心中的壓力不比身在京城的自己少,對皇權的敬畏也比平時表現出來的重得多。
古傳喜抬手想摸摸女兒的頭,卻發現她穿戴著縣主朝服,無法下手。
“莧莧,你辛苦了!替為父做了諸多、更思慮了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