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舌綻蓮花
開局十連抽,佛門聖子要還俗 奶油芋頭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陳家會客廳內。
陳雨冰看著悶不做聲的四位玄天神將,欲言又止,氣氛有些尷尬。
“時辰也不早了,沒事的話,末將先回府了。”
孔樂英率先站了起來,有些敷衍地拱了拱手,隨即就要離開大廳。
其他三人也相繼起身,今晚他們能來,不代表就認可一個女子當陳家的主。
陳雨冰無奈地嘆了口氣,也沒有出聲阻攔。
就連同為女子的赤練騰蛇張小婷都反對,更何況其他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四位請留步,還且聽侄兒一言。”陳子安趕緊攔在幾人身前。
“有什麼好說的,讓開。”
孔樂英冷聲斥責道,內心極其不悅。
國公已經不在人世,陳家風雨飄搖,這傢伙不出力也就罷了,還一點不知道收斂,成天惹事生非。
他自己去勾欄之地也就罷了,爛死也就他一人,卻惹出這麼大的事端,讓別人白白看了笑話。
若不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才懶得管其死活。
“晚輩不能讓,晚輩這一讓,陳家想要翻身就更難了。”陳子安神色堅決。
孔樂英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似乎多說一句就是髒了自己的嘴巴。
其他三人也是滿臉的不耐之色,看得出對陳子安今晚的行為都很反感。
陳雨冰緊張地看著這一幕,心早已懸到了極點,卻還是忍住沒有說話。
陳家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有什麼情況比這個更糟糕。
“只耽誤四位長輩一刻鐘的時間,若到時候你們還是執意離去,晚輩絕不阻攔。”
陳子安言辭懇切,一點也沒有做作的樣子。
孔樂英狐疑地看了陳子安一眼,總覺得這小子怪怪的,不會又耍什麼花樣吧。
“只有一刻鐘。”
他說完重新坐了回去,都說到這份上了,不顧僧面看佛面。
其他三人以孔樂英為首,相繼坐了回去。
陳子安內心暗喜,組織了下語言,“不瞞各位,其實斬殺程良材是我有意為之。”
“陳子安,你知道這樣捅出多大的簍子嗎?”
孔樂英聽到此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扶不上牆的玩意還有臉說。
神威將軍是個小角色,但他屬於親皇派,在這個節骨眼上惹出這事端,無疑是讓陳府的局勢雪上加霜。
“孔叔,不急,且聽我慢慢道來。”
陳子安自信一笑,繼續說道:“今天我探得程良材去魅香樓的訊息,所以才帶著幾名隨從前去。”
“至於殺他,一來為自己報仇,當年若不是他誤導侄兒,我又怎麼會一時糊塗步入空門。此人心思歹毒,意在讓我陳家絕後,死有餘辜。”
“二來是四位叔叔嬸嬸對侄兒意見頗深,想讓你們同來府上幾乎不可能,只有藉此事將你們請來。”
四位玄天虎將聽到此處,眸子中無不露出詫異之色,這小子的尿性不是隻會吃喝玩樂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城府了。
“想必你們比我清楚程瞎子的秉性,死了一個廢物程良材而已,斷不可能讓他直接兵圍國公府。”
“而且程瞎子和你們不同,他可是親皇一派,沒有皇宮那位的許可,又怎麼會隨意調動軍隊,平白招來猜忌。”
“這麼說來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今晚程瞎子的舉動是皇宮那為指使而為之,其目的便是投石問路,探探我們陳家的底。”
四位玄天虎將越是聽到後面越是心驚,陳子安說的這些連他們都沒想到,還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很在理,無法反駁。
他們一臉狐疑的看著陳子安,天方寺真這麼邪門,當了幾年和尚白痴都能治好?
“經此一事,想必大家應該都看得出來,皇宮那位就要坐不住了。”
“現在的京都城外表平靜,實則暗流洶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露出牙齒,欲將我們徹底撕碎。”
“先父掌控玄陽七成兵馬,他亡故後兵權都落在了你們手上,這是三公陣營最大的底氣。”
“如果這個時候連你們都離心離德,別說我們陳家,整個三公一派都要灰飛煙滅。”
“所以請四位叔叔嬸嬸慎重,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
陳子安言辭犀利,字字珠璣,幾句話便將陳府的困境和現在的局勢說得一清二楚。
陳雨冰看著侃侃而談的侄兒,美眸中隱隱有淚珠在閃動,。
雖然陳子安早已將這一切提前告訴了她,可當他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內心還是止不住的震撼。
就像一個考試鴨蛋的學生,突然成了大學教授,這種震撼感和落差感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不過一點可以肯定,她的小安終於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
“一刻鐘時間已到,如果叔叔嬸嬸們還是要走,侄兒絕不阻攔。”
話音一落,陳子安讓出了道路,靜靜地站在一旁。
陳雨冰也緊張地看著四人,心裡七上八下的,正如陳子安所言,如果四大玄天虎將不和他們同心同德,那麼三公一派將會失去最大的底牌,在強大的皇室面前無任何勝算可言。
大廳變得格外寧靜,似乎能聽到人的呼吸聲。
時間就像粘稠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十分難熬。
“依你之見,該如何?”
許久之後,孔樂英終於開口問道,依然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
雖然心中還有許多疑問,可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陳子安和以前似乎不太一樣了。
他的一舉一動,他在談論京都局勢時的憤怒和自信,都不是以前的那個紈絝子弟能表現出來的。
處事老辣的他們,又怎麼會看不出這個微妙的變化。
“既然話都說道這份上,那我就開誠佈公了。”
陳子安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繼續說道:“想必叔叔嬸嬸們對陳府有意見,無非就是兩點。”
“一個我小姑一個女子掌握陳府大權,在陳家從沒有過先例,這讓你們很難接受。”
“至於另一個,當然就是小侄我了,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紈絝,更別說掌管陳府大業了。”
“可如今,我已不再是廢物。”
話音一落,陳子安築基中期的修為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請問各位,現在還有誰比我更有資格掌握陳府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