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遇葉家，迴歸主線任務

顧公子府。

葉小蠻向顧風漣說明來意，並送上一支千年靈芝。顧風漣的心裡又是一緊，眼前的女子醫術世間少有，如此至寶更是說送就送，而且提出的要求還這麼簡單。他還沒從獲得千年雪蓮的驚喜之中走出來，如今又得到了一支千年靈芝。

握著摺扇的手不由得緊了又松，鬆了又緊，臉上沒有了那種傲慢的神情，多了一絲恭敬。

葉小蠻卻並不在意，雪蓮和靈芝等至寶她的揹包裡共有上萬支，她如今缺少的是普通草藥。然而這個普通草藥又必須是系統揹包裡的普通草藥，所以她決定用系統揹包裡的草藥培育。

找地的事情由顧風漣交待給阿辰之後，葉小蠻正想告辭，卻見管家進來，與顧風漣耳語幾句之後，顧風漣神情大變，從座位上站起，向著葉小蠻抱拳：“楚姑娘交待之事，顧某已吩咐下去，儘快為姑娘辦好。現下顧某有要事要辦，恕不能奉陪了，姑娘請自便。”說罷匆匆而去。

什麼事這麼著急？

跟蹤人的本事不是葉小蠻所擅長的，但她還是跟上了顧風漣，因為顧風漣的馬車並不低調，大搖大擺地往知府衙門行駛而去。

莫不是有什麼大案子？

葉小蠻連忙僱了一輛馬車，也是大搖大擺地往知府衙門而去了。到達後呈上拜帖，門口守衛只說今日知府大人不會客。眼看得不到什麼線索，天色已晚，她不得不先回到了藥館。

阿祥向葉小蠻彙報這些時日來的藥館收入，她有些興致懨懨，她總覺得頭上有根筋一跳一跳的，莫不是自己生病了？或許是有些疲憊吧。

回到房間躺下，打算睡一會兒，月色皎潔，透過窗戶照進屋內，並沒有點燈。忽地有風吹過，窗戶被吹得“吱呀”作響，她有些煩躁，不得不起身將窗戶關上。

將窗戶關緊，再回身時，黑暗中一雙眼睛盯著她，她差點驚叫出聲，霎時，一把匕首抵住了她的咽喉。她頓時肌肉緊繃，心臟狂跳：“你，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黑暗中傳來一聲低沉的冷哼聲：“葉小蠻，你很有本事。”

葉小蠻！他叫自己葉小蠻！在杭州城，不，應該說在這個世界，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如果有的話，那就只有兩個。難道？！

她瞬間瞪大了雙眼。彷彿回應一般，一隻手將窗戶推開，皎潔的月光再次照進屋內。葉小蠻在看清楚那張臉時，再也堅持不住，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

屋內點上了一盞燈，燈很亮，葉小蠻心裡也稍微安定了一些。此時她坐在凳子上，秦洛站在窗戶邊默默地看著她。

葉小蠻仔仔細細回想了發生的所有事，自從靈風鎮被他從葉天常身邊趕走後，就再沒有過他的訊息，更別提有什麼交集了，當然也就不可能得罪他。想到這裡，她心裡的底氣上來了一些：“秦，秦大俠，好久不見啊，不知今夜到訪，有何貴幹？”

秦洛看著她一副戰戰兢兢惶恐不安的樣子，眼中閃出一絲寒意：“楚羽姑娘醫術天下無雙，秦某自然是有求而來。”

“什麼？”葉小蠻睜大眼睛看著他，他受傷了？

“不是我，”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秦洛說道：“是另有其人，不知楚姑娘可否跟秦某走一趟。”

另有其人？是誰？難道是？

“也不是義父。”

呃……葉小蠻有些被看穿的尷尬。

於是她頭搖得和撥浪鼓一般，既然不是葉四莊主，這麼一個可怕的人，誰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裡，是不是有去無回。

“……這是診金。”秦洛將一支銀色箭頭模樣的物品放到桌面上。

葉小蠻拿起一看，是一支小巧精緻的袖中箭，燈光下閃著鋒利的光芒。

“這個很值錢嗎？”

秦洛面色一滯：“這支箭代表的是秦某的一個承諾。”

葉小蠻一臉無語，又是承諾。

手上已經有了一支羽毛，又來一支銀箭。

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他都從心底湧出一種莫名的恐懼。不由得心裡氣憤難當，把袖箭放回桌上：“不去！我憑什麼幫你！你把我從葉四莊主身邊趕走，剛剛還用匕首威脅我，現在還要我跟你去救人，這就是你求人治病的態度嗎？”

秦洛沉默良久：“楚羽姑娘輕功了得，秦某為了請到姑娘，不得已用了一些手段。”

他連這個都知道！葉小蠻不禁又有汗流下，心裡苦澀不已。

她緩緩說道：“跟你去救人可以，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姑娘請問。”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是不是一直在跟蹤我？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的？”

秦洛回答：“並沒有。找到你完全是意外，杭州城的新起之秀楚羽神醫，是很多人的目標。”

葉小蠻點點頭：“還有一個問題，你認識阿康和雪兒姑娘嗎？”

秦洛稍一思索：“雪兒姑娘是滿春院的頭牌姑娘，至於你說的阿康，我不知道。”

“你撒謊。”

“楚姑娘何出此言？”

“你若是不知道阿康和雪兒姑娘的身份，為何知道我會輕功？”

“是暗部調查的結果，暗部所屬明則屬於皇帝，實則為三皇子。”

葉小蠻看著他的眼睛，緩緩地點點頭。

她信他。

現在她還有一個疑問：阿康和雪兒背後的人是誰？難道是三皇子？不對，雪兒姑娘的目標是三皇子，她定是另有所屬。

“我會去查。”只聽得秦洛突兀一聲。

“什麼？”

“我會去查那個阿康和雪兒姑娘背後的人是誰。”

葉小蠻不由得冷汗涔涔，後背溼透，秦洛此人太過可怕，幸好自己不是他的敵人！

穩穩心神，她從桌上拿起銀箭，收入袖中，對秦洛說：“我們走吧。”

———

葉小蠻來到地點有些意外，她以為會是很隱蔽的地方，目前二人所在的位置，卻是杭州城最有名的客棧——悅來客棧。

走進一間豪華大房內，屋內有兩人，一個年輕男子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另有一老者在房內焦急踱步。葉小蠻一看，這滿面焦急的老者，正是她的舊識，葉四莊主葉天常！

葉小蠻快步進入房內，激動地開口：“外公！”隨即眼神暗淡下來，“不，是葉四莊主，好久不見了，您還好嗎？”

葉天常此時心情複雜，他本就對這個乖孫滿意得緊，無奈當時情況特殊，將她趕走。沒想到如今再見面，她竟是以神醫的身份來替他救人…想到此處，他的內心有孩子成長了的欣慰感，還有一股對眼前孩子的愧疚感。

“……，楚姑娘，老朽一切都好。”葉天常眼底有淚，問向身後的秦洛：“身後有尾巴嗎？”

秦洛躬身：“義父放心，都甩掉了。”

葉天常緩緩向葉小蠻抱拳行禮：“楚姑娘能和洛兒前來，想必已經是答應救人了。情況緊急，還請楚姑娘施手吧。”

葉小蠻的心慢慢下沉，她有些面無表情：“葉四莊主不必多禮，我救人時有個規矩，不能有外人在場，不知葉四莊主與秦大俠能否迴避？”

葉天常點點頭，抬腳走出門外。秦洛猶豫一下，還是開口：“小蠻姑娘，此人對秦某，對義父和整個葉家都十分重要，還請小蠻姑娘……”

葉小蠻打斷了他：“秦大俠是不相信楚羽的能力？”她冷笑一聲：“楚羽既然收了秦大俠的診金，必將全力救治病人，還請秦大俠暫且迴避吧。”

秦洛眼裡閃過一絲複雜，邁步走出房門。

屋內只剩下了葉小蠻和年輕男子，葉小蠻心頭堵著一口氣，出不來，咽不下。她面無表情地撕開年輕男人的衣服檢查一番，只見胸口上有個明顯的黑手印。清毒丸、養心丹、護脈丹、益氣丸，加上一顆百病主治丸。葉小蠻使勁往年輕男人的嘴裡塞著丹藥。

一頓猛藥下去，年輕男子開始拼命咳嗽，門外聽到動靜，內心惴惴不安，葉小蠻冷眼看著拼命咳嗽的男人，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喂下一壺水。

開啟房門，對上兩雙急切地詢問的眼，她鼻頭一酸，勉強壓下心頭的那口氣，語氣冰冷地說：“他很快就會醒了。對了，我會繼續調查葉家的事，有線索了我會聯絡你們。”她頓了頓，“如今我有這個能力。”

“不需要。”秦洛冷冷地說：“你救了裡面的人，對秦某有大恩，但是葉家的事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插手。”

葉小蠻嗤笑一聲：“你不讓我查，我偏要查，你以為你是誰？”

“況且，我不是為你查，我是為了忠肝義膽的葉家，為了濟世救民的葉家俠士們查，而你，秦洛，”

“你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女孩痛下毒手，趕走一個父母雙亡無家可歸的孤兒，私闖民宅威脅一個無辜的醫者，你沒有資格，”

葉小蠻一字一頓地說：“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