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因果斷絕陣啟動

殷壽在識海中控制著系統將因果斷絕陣的目標設定為女媧。

[叮！女媧有多種因果，請宿主選擇其中一項。]

[天道]、[人道]、[人族]、[妖族]、[人皇]

殷壽此時還能坐在這裡，本來幾乎就靠著人道氣運的功勞，如果不是玄鳥之靈加持人道氣運的保護，朝歌早已毀滅。

換言之，也就是說人道氣運越強，他這個人皇就做得越舒服。

而女媧因為造人的因果，獨享人道一半氣運，使殷壽天生得到的人道氣運上限就已經大打折扣。

這麼看自然是要斷了女媧跟人道氣運的因果。

但人道之力皆是因為人族出現才產生的。

這麼說的話，只要斷了女媧與人族的因果就自然斷了女媧與人道的因果。

而相比之下斷了天道和妖族的因果跟自己都沒有關係，獨斷與人皇的因果收益應該也遠遠比不上。

想明白這點後，殷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人族這個選項。

[設定完成，因果斷絕陣啟動中......]

......

感覺到不對勁的女媧心說不妙，暗地裡指頭掐算起來，卻還是什麼也算不出。

今天這是怎麼了，每次卜算都沒有結果。

正在女媧疑惑之時，身體的異樣已經使她再也不能凝神聚氣。

一股蓬勃靈氣從女媧體內迸發而出，井噴般向四周擴散開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女媧分開心神，執行周天。

但此時她已覺分神乏力，無暇再顧及身體的情況，她需要著重眼前面臨的難題。

就在剛剛分心之際，那條雷電巨蟒竟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巨蟒本是女媧運用聖人之力和滅世之力捏造雷電孕育而出，既無靈智，也無生命，只是一個無情的武器而已，不應出現如此情況啊。

衝上雲霄的巨蟒此時驟然下墜，朝著懸停在半空中的女媧衝來。

女媧暗道不好，連忙聚集天地靈氣運轉開來。

霎時，女媧周身紫氣大盛，照得黑天之中冒出半壁紫光。

接著，龐大紫氣迅速向內坍縮，最終化成一片薄紗，包裹住女媧全身。

巨蟒硬生生地撞在薄紗之上，而自己的雷電身軀也隨著不斷地衝頂一點一點撕裂。

整個過程持續了整整一盞茶的時間，巨蟒終於消失殆盡，但女媧花費靈氣凝聚的薄紗也隨之整個碎裂開來。

女媧自覺渾身痠痛無比，彷彿大出血一般，已經很久沒有受到過這種程度的傷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女媧心中暗驚。

女媧自窺體內的靈氣流動，卻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答案。

她竟赫然發現自己的功力已退化到了準聖級別。

難怪會被雷蟒攻擊，自己這是聖人果位破碎，被聖人之力和滅世之力反噬了。

而且以現在身體的情況，甚至如果在短時間內再次消耗功力的話，跌到金仙級別也是很有可能的。

“你做了什麼手腳？”女媧此刻心情複雜，她難以想象殷壽到底是如何做到這般程度的。

“寡人已斷了你與人族之因果，從此你不再享人道氣運。”儘管女媧竭力隱藏，但殷壽也已經透過觀察女媧體內的靈力走向而判斷出她的靈力散失得很嚴重。

“什麼？！”女媧震驚地看著殷壽。

想當初辛辛苦苦摶土造人，現在竟然被人皇輕而易舉地否定了，直接斬斷了自己與人族的因果。

若不是剛剛自己被反噬的親身經歷，以及自己體內靈氣是實打實地散去了部分的事實，女媧實在是難以相信一個人皇竟然隨隨便便斬去了自己成聖的因果。

“告訴本聖，你背後之人是誰，本聖不會為難你，也不會透露你的資訊，本聖定要好好找他要個說法。”女媧唯一能想象的情況，就是有大能在暗中幫助殷壽。

“你不配。”殷壽不給出答案，而是再次嘲諷女媧。

“什麼？！”女媧又一次震驚，她覺得今天下午見到的不可思議的事簡直超越了自己一生所見。

“寡人說你不配，你說對不對？”殷壽大聲說道，“你憑一己之怒，便要降天罰，而此罰不僅針對寡人一人，還蘊含著滅世之能。”

“憑一己喜好，便要將人族屠戮殆盡虧，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人族之母！”

“無數先祖葬身妖口時，你不管；無數人族被天罰折磨，流離失所、遍地餓殍時，你也不管，但現在就因為你自覺被冒犯，便要滅掉整個人族，就這樣的德行何以配為人族之母，何以配為聖人！”

女媧漲紅了臉，想反駁卻又突然發現自己找不到任何理由。

殷壽說完便站起身來，抽出購買之時便自動挎在腰間的人皇誅天劍：“女媧，如果你今天非要滅掉人族，那即使我們的差距相距天地，寡人也要拼死與你一戰。”

見到人皇誅天劍，女媧稍微愣了一下，隨即在心中暗想。

此劍不是凡品，劍身之中暗合人道，人道氣運越盛，此劍威力越強，與那護著朝歌的玄鳥之靈有異曲同工之處。

而且此劍本身便藏巨大威力，肉身凡胎拿著此劍，只要運用得當亦能弒神。

人皇受太上老君制約已不能再修煉，自己即使現在只有準聖實力也是決然不怕的。

但對於人皇誅天劍的威力她還是拿不準，而且現在損失了這麼多靈氣，如果再經歷一場惡戰，損失部分靈氣的話，便要降到金仙級別了。

若賭贏，不過殺了一個人皇，未必真的解氣；

若賭輸，長年修行便是白費。

權衡利弊，實在是得不償失，不如就此罷手。

“也罷，既然因果已斷，咱們的賬便一筆勾銷，從此人族之事與本聖毫不相干。”說完，女媧狠狠甩了甩衣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直到看不見女媧蹤影，這片天地的威壓才就此消失，天空中的烏雲也漸漸散去，露出了天邊的夕陽。

在場的所有人終於又可以順暢地呼吸。

[叮！打落女媧聖人果位，將為您發放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