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昊天上帝：到底是祥瑞還是災禍？

“冀州是小女子從小長大的家鄉，回老家見生我養我的父母又何來辛苦一說。”蘇妲己趕緊將手中的筷子豎放到碗旁，站起身行完禮才開口回答。

在這一桌人裡，她如今的身份是最卑微的。

之前被九尾狐控制時，她還有妃子稱呼，起碼和大家是平起平坐的。

但在擺脫控制，真正復活之後，殷壽為了不耽誤她自己的生活，已經把她的妃子職位給廢了，她現在再怎麼樣也只能算作一個臣女而已。

“一起吃飯而已，如此繁文縟節實屬沒必要，寡人也不是如此迂腐之人。”雖然前身對於各種禮節都已經習慣，但作為現代人的殷壽還是對這種麻煩之事喜歡不起來。

“罪臣女明白了。”得到殷壽的允許，蘇妲己這才坐了下來，但是與旁人說話之時依然不會動筷子。

“何來罪臣一說，此事究其原因還要怪罪那天庭，跟我們沒關係，只是你哥來朝歌做了一段時間質子，恐怕也受了大苦。”殷壽並沒有注意到蘇妲己的一些小細節，反而是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著。

聽到這裡，蘇妲己偷偷看了一眼正在低頭吃飯的殷壽，心中泛起一絲波瀾，稍稍愣了一會兒，然後才又別過頭，低頭看著碗中飯菜，小心地回道：“如同陛下所說，此事全都怪天庭，只要哥哥安然無恙就已經很好了。”

陪坐在一旁的姜王后看了一眼蘇妲己碗裡還沒動過的飯菜，輕輕搖頭，伸出筷子為她夾過一些菜來：“冀州苦寒之地，想吃些佳餚不簡單，蘇小姐還是多吃一些。”

“暫時還是苦寒之地。”殷壽聽姜王后這麼說，立馬補充道，“有寡人在，定要讓洪荒大陸所有人族都能天天吃上比這還好的菜餚。”

“就是就是，姐姐你可得自罰三杯啊，陛下都降服四海龍王，又派了我哥去北海了，百姓們過上好日子的時候豈不是近在眼前。”黃妃雖然平常愛打趣，但因為從小偷聽聞仲講課，也是十分聰明，看東西都看得比較清楚。

“是臣妾說錯了，陛下宏願定能達成。”姜王后伸出手掌在嘴唇上輕拍幾下，好把錯話給拍走。

“陛下一心為民，乃是當世百姓之福，願我大商流傳百世。”一直不說話的楊妃此時也舉起酒杯，將一小盅酒一飲而盡。

“定能如此。”殷壽舉杯後，其他人也紛紛舉杯，大家一起將杯中酒飲盡。

一時間大家好像都忘了這是皇室筵宴。

宴桌之上一片歡樂祥和，如同尋常百姓家一樣。

......

天外天，瑤池。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此時距離昊天上帝看見靈氣衝來，才過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

滿懷疑惑的昊天上帝飛到了瑤池，準備找瑤池金母問問究竟。

剛剛飛到這裡的他也不去敲門，而是直接走進了瑤池殿內。

一直看著人間情況的瑤池金母，聽到推門聲才發現昊天上帝來了，趕緊起身行禮道：“臣妾失禮了，只因集中精神觀察人間，所以未曾察覺。”

昊天上帝擺擺手，也不做回應，而是徑直走來拿起了梳妝桌上的崑崙鏡：“你也看見那道靈氣波動了？”

“回陛下，是的，此靈氣波動影響甚廣，怕是整個洪荒大陸都已知曉。”瑤池金母恭恭敬敬地回話。

“你可有查到是因何而起的？”昊天上帝言簡意賅，沒有過多的話跟瑤池金母說。

“回陛下，此靈氣波動是從朝歌城外發出，尚未查明由何引起。”瑤池金母回這話的時候，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為何？”昊天上帝短短的兩個字，沒有任何責罰之意，卻又滿是怒意的威嚴。

瑤池金母此時整個人都已經嚇軟，連忙跪拜在地上，聲音顫抖著說道：“回陛下，蟠桃大會已近，臣妾有諸多事務要忙，未曾想人間會出這檔事，並未一直檢視崑崙鏡。”

蟠桃大會快要來了是真，但因為這個事才沒有守著崑崙鏡看當然是假的。

瑤池金母怎麼說也是聖人之一，整日在瑤池看著蟠桃樹守著崑崙鏡，心裡又怎會甘心。

只是沒想到人間會突然出現這麼大的事情。

“這靈氣波動是祥瑞還是災禍？”聽到這般解釋的昊天上帝也沒有繼續追究，而是換了問題問道。

“回陛下，此靈氣波動本身並沒有什麼意義，僅僅是一次大型靈氣爆發。”即使昊天上帝的語氣稍微緩和，但瑤池金母緊繃的身子還是不敢亂動。

“可還有其他異樣？”昊天上帝繼續問道。

“回陛下，朝歌城外並未看見其他異樣，只有此事而已。”說是這麼說，但瑤池金母其實也就只是在看到靈氣爆發後趕緊檢視了一下崑崙鏡瞭解情況，這才看見了朝歌城外的異樣，至於其他地方她一眼都沒有看。

“這麼說這只是人間的事情，與我天道無關？”昊天上帝一環接一環地問著，終於問到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雖不清楚原因，但想必對天庭並無影響。”瑤池金母是多麼地想讓這件事快快了結，所以儘量往與天庭無關的方向說，究竟是不是真的無關，並不重要。

“那皇后繼續忙蟠桃大會之事吧，只是到時來人眾多，莫要再有閃失了，若有何異樣便前來告訴孤。”昊天上帝將崑崙鏡重新放回瑤池金母的梳妝桌上，轉身向瑤池殿外走去。

如果只有人間會受影響，那不管是災厄還是祥瑞，就都不關他昊天上帝什麼事了。

“喏！”瑤池金母領命之後，目送著昊天上帝離開瑤池。

直到清楚地確定昊天上帝已經走了很遠的時候，瑤池金母才敢站起身來。

她深深嘆出一口氣，心想此事終於暫時結束了。

隨後她隨手將崑崙鏡放進梳妝桌的抽屜裡，轉頭便去檢視蟠桃大會的相關事宜了。

而抽屜裡的崑崙鏡保持著鏡面朝上，依舊還在播放著人間畫面。

此時放出的正是殷壽在吃家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