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學校就只剩張遠和唐雪兩個人了,其他人為了不當電燈泡,早早就撤了。

此時沒有了其他人,兩人間的氣氛反而有些尷尬,最後還是唐雪先開口。

“今天的事,真是謝謝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脫身,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吃個飯吧!”

“不用了!我下午還有事!”張遠無奈拒絕。

唐雪有些失落:

“你幫了我兩次,咱們算是朋友吧?你不用跟我客氣的。”

張遠連忙擺了擺手:

“你誤會了,我是真的有事,上次咱們分別之後,我回了躺家,今天才剛回到江北,下午我還要去租房子。”

唐雪聞言眼神一亮:“你要租房子啊?”

她還以為,張遠只是在找藉口拒絕她呢!原來是真的有事。

張遠點了點頭。

“說起來,我家正好有一套房子要出租,是之前我爺爺奶奶住的,後來他們去世了,就一直空著,最近正打算出租呢!就是位置有點偏,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去看看。”

“太好了!”張遠高興道,“正好省的我到處找房子的麻煩了!”

張遠跟著唐雪去看了房子,他很滿意,唐雪和她的父母說張遠是她的朋友,她的父母人也挺好的,房租算他很便宜。

值得一提的是,張遠住的房子,和唐雪家就在對門,唐雪平時在學校住,只有週六週日會回來。

今天正好週五,下午唐雪也沒有課,就陪著張遠去置辦了一些生活用品。

第二天一大早,張遠就出門找工作去了。

他手裡一共只有不到兩萬塊,交了半年的房租,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現在已經花了大幾千,這樣下去,沒多久他就要喝西北風了。

孫陽被他下了暗手,以後的生活可以想象,他也算是為自己報了仇了。

他來江北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提升實力和醫術,治好母親的病,這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也急不來的,眼下的生活還是要過不是。

他也不能一直坐吃山空。

醫院的工作,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沒戲的,但他以為,憑藉著自己這一手過人的醫術,找個診所或者中醫館之類的,當個坐堂大夫還不是綽綽有餘的。

但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無論去哪裡應聘,人家一不看你醫術,二不問你醫理,張口就是醫師資格證拿來看看。

沒有證,一切免談。

有的中醫館更直接,一看他的年齡,當即就說不招了。

找了一上午的工作,別說是大夫了,就連他去應聘護士,人家都不用他。

張遠坐在路邊的花壇上,有些沮喪,原本他以為自己有這一身醫術在身, 在哪裡都能大展身手,可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現在的他別說大展身手了,就連一份最基本的工作都找不到。

就在他搖頭嘆息的時候,馬路上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他抬頭看去,正好看見一箇中年男人,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

開車的司機下車交涉:“先生你沒事吧?”

那人依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時候四周已經有了不少圍觀的人。

“搞什麼不是碰瓷的吧?剛才我看得清楚,這車也沒撞到他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可是豪車啊!在市區還開這麼快,不碰瓷他碰誰啊!”

那司機見倒在地上的人沒有反應,走到車旁邊,躬身對著坐在後面的人,說了什麼,之後他開啟車門。

車門一開,從裡面伸出一條雪白的長腿,和黑色的車身形成強烈的反差,腳上穿著一雙淺色細跟高跟鞋。

顯得她的一雙美腿,更加的雪白修長。

女人緩緩下車,微卷的長髮隨著她的動作拂動,她身著一襲淺色短裙,外面披著的一件女式西裝,為她整個人平添了一絲幹練的氣息。

她走到男人身前不遠處停下來:

“先生!很抱歉讓您受到了驚嚇,後續的賠償事宜你可以和我的助理商量,我現在真的有急事!”

那人依舊一動不動。

蘇泠音原本就有急事,此時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要發火了,可還沒等她發作,就有個年輕人,快步上前,蹲在那人身前,翻看了下他的眼睛,並給他把脈。

這人正是張遠,張遠把那人放平,讓他平躺,之後從兜裡拿出銀針,刺入中年人胸口的幾個大穴。

“這人是心臟病突發!”張遠手中銀針不停刺下,頭也不抬的說。

此時的蘇泠音也發覺了不對勁,“叫救護車!”

她和張遠的話幾乎同時出口,她旁邊一身職業套裝的女助理,聞言趕緊拿出手機,到旁邊打電話去了。

過了一會,張遠收針,長舒了口氣:“他暫時沒事了!可以堅持到救護車來了!”

此時他才有空抬頭看向肇事者,這一看之下,著實被眼前的蘇泠音驚豔了一把。

乖乖啊!現在的女人都這麼漂亮的麼?

蘇泠音看向地上躺著的中年人,見他的臉色好一些,也放下心來。

“今天的事真是多謝你了!”

蘇泠音對著張遠道謝,並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這是我的名片,你之後可以打電話給我,必有重謝,現在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說完她沒有給張遠反應的時間,轉身安排助理,留在這裡處理這裡的事情,她則帶著司機離開了。

給蘇泠音的助理留了聯絡方式後,等到救護車,把那人拉走,張遠就離開了。

他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腳步突然頓住,他的眼神忽的一亮,對啊!他怎麼把周然這個人給忘了!

雖然說可一個人身上薅羊毛,這事有點不地道,可他確實有病啊!病情還挺嚴重,自己這是在救死扶傷,絕對不是薅羊毛。

醫者父母心啊!

正當他在思考這事該怎麼操作的時候,他的前面迎面走來十幾個人,一看就是一幫混混,那幫混混站成一排,攔在他面前。

“小子!還記得我麼?”

一看就知道對方是來找事的,張遠也沒客氣:

“你又不是我兒子,我記得你幹嘛?”

“你他媽的……”那混混上前就想動手,但想到張遠的武力值,終究還是作罷。

“前幾天賓館的事情,你還沒忘吧?小伍哥在金沙港會所等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要是不去呢?”

“呵呵,我們知道你身手不錯,這幾天小伍哥也打聽了,那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妞,是江北大學的是吧?我們要是請不動你,就只好去找她了!”

“那就帶路吧!”

有些人上趕著要找死,攔都攔不住。青龍堂,正愁沒地方找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