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了!終於出來了!”

張遠站在監獄門口,張開雙臂沐浴著陽光,微微仰頭,深吸了口氣!

“兩年的時間,已經夠長了,有些人也到了,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張遠握緊了拳頭,眼神幽深、冰冷。

孫陽,你準備好了麼?

還有王悅,我之前還想著,要一輩子對你好,只能怪我瞎了眼!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爸、媽!我就要回去了,你們還好麼?

兩名出來送張遠的獄警,有些不明所以。

只覺得向來溫和的張遠,此時氣勢如龍,如利劍出鞘,令他們不敢直視。

兩人恭敬地送走了張遠,轉身回了江北監獄。

“哎!這回張遠離開了,沒人鎮著他們,怕是裡面的那些傢伙,又要開始鬧騰了!”

他們一邊往回走,一邊無奈的感嘆。

果然,兩人一回到監獄裡,就聽到裡面一陣歡呼。

“這個煞星終於走了!不枉我每天求獄長,給他減刑!”

“他媽的,自從他來了,老子每天溫順的跟小貓似的,終於把他送走了!都給我燥起來!”

眾人正興奮呢!

就聽見一陣“哐哐”敲鐵門的聲音。

“都給我安靜點!”

剛才還躁動的眾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張遠離開監獄後,叫了輛車,回到了江北市。

他原本判了三年,還是靠陳獄長的幫助,才得以減刑一年!

他所在的監獄是重監區,沒被判個十五年以上的,都沒資格進去。

裡面的人說是窮兇極惡,也不為過!

至於為什麼他才判了三年,就和那些重刑犯關在一起?

原因張遠心知肚明,絕對是孫陽一家人從中作梗,想讓自己直接死在獄中!

但福禍所依,禍兮福所倚!

他也正是在獄中,獲得了醫聖傳承,與入獄前,已是不可同日而語。

張遠的思緒沉浸在往事中,等他回過神來,車子已經到了江北市。

他在這裡沒什麼親人,隨便找了個地方,讓司機把他放下了。

——

深夜,江北市某公園!

張遠獨自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此時已經夜深,公園也沒什麼人了,張遠聞著自己身上,一身的菜湯子味,搖頭苦笑。

今天回到江北市,已經是中午了,他隨便找了家麵館,想著吃個午飯。

卻沒想到,飯是吃完了,可他全身上下,就只找出十塊錢,還有一個點一下,十分鐘才能反應過來的山寨機。

就這十塊錢,還是打車剩的,根本不夠付面錢。

這就很尷尬了!

但他根本沒慌,只是清了清嗓子,高深莫測地對著老闆娘道:

“老闆娘,其實我是一名中醫,我觀你臉色蒼白,眼下青黑,氣血不暢,你最近有偏頭痛的毛病吧?

這樣吧!我給你開一副方子,保你藥到病除!

你也不用額外支付報酬,這頓飯就當做診金了吧!

哎!醫者父母心啊!”

張遠胸有成竹,開玩笑,以自己的醫術,一張方子忽悠……呸,換一頓飯,還不是手到擒來。

令他沒想到的是,老闆娘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直接把他提溜到後廚,洗了一下午的碗!

張遠聞著自己,一身的菜湯子味,口中連連哀嘆:

“出師不利!出師不利啊!”

想他堂堂古醫聖傳承者,居然淪落到洗盤子的地步,真是一文錢難死英雄漢啊!

張遠自認為,他有傳承在身,也可以算是一個掛B了!

但人家都是各種,狂拽酷炫吊炸天的開局,自己這個,怎麼特麼跟別人不一樣啊?

自己這一出獄,混的可真是夠慘的,看來今晚,就要在公園將就一宿了。

他一個大男人,在這睡一夜,除了有些丟臉外,其他倒是沒什麼。

只是他還要坐明天早上的車回家,現在他連買車票的錢都沒有,總不能走回去吧?

正在他一籌莫展之際,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拉回了他的思緒。

一輛紅色跑車,飛馳而來,路過公園時,開車的人毫無預兆地,就是一腳剎車踩下,紅色跑車直接停在了車道上。

輪胎摩擦地面,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這也幸虧是晚上,他後面沒有車跟著,否則非得追尾不可。

開車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此時他正對著手機大吼大叫。

“你敢再說一遍?我們家每年幾千萬的資助,你們照單全收,現在需要用到你們了,你跟我說無能為力?

我告訴你,治不好我家老爺子,以後你們醫院,別想從我們家拿到一分錢的投資!”

張遠看了他幾眼,勾唇一笑,就你了!

周然掛了電話,靠在車身上,吹著夜風。

他才站了沒一會,就感覺自己的後背,微微刺痛,剛要伸手去摸,一陣劇烈的疼痛,瞬間傳遍他的四肢百骸,身體也栽倒在地,不受控制地抽搐著。

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了,知道自己這是又發病了,這段日子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

雖然明知自己的情況,周然卻也無能為力,只能咬牙硬挺。

張遠見他栽倒,稍微等了一會兒,才跑上前去,蹲在周然身前,扶住他因抽搐而劇烈顫抖的手臂。

“你還好吧?”

他眼前的周然,顯然是不好的。

周然正緊咬著牙關,想要捱過這一陣疼痛,就感覺自己面前多了一個人。

他用力揮開張遠扶著他手臂的手,低聲喝道:“滾!”

他的聲音因疼痛而顫抖。

張遠卻完全無視了他的話,滾?我對你下黑手,就是為了給你治病,收點診金,好解了燃眉之急。

現在已經初見成效,走那是不能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