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你的夜色太溫柔太完美,就像那……”大廳裡傳來很流行的DJ舞曲都是《月亮惹的禍》,戴著一頂帽子,穿著一身皮衣的這個男人就是餘享堂。
坐在他旁邊的,另一位穿著便裝的,也是和他一起搭檔了很多年的好搭檔.王志遠。
王志遠長著一副瓜子臉,看起來體型不是很胖,身材也很瘦小,不過人的力氣比較大。
畢竟,當僱傭兵的,都是經歷過一些絕望,痛苦和歷經生活拋棄之人。
“咕”的一聲,王志遠也拿起一個杯子,倒了一點茅臺,抿了一小口,“堂哥,好辣呀?”
餘享堂看著這個和自己搭檔了十幾年的老搭檔,“平時也沒看到你喝酒啊?怎麼今天突然來喝一口呢?不會喝酒就不要喝,有些事情你強求不來的。”
緩緩放下酒杯的王志遠有點一愣,聽著他說出這番話的意思,感覺就像是話裡有話似的,疑惑道:“你說這些話,是不是話裡有話呀?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大家都是僱傭兵出身,不過,總感覺你身上隱藏著什麼東西,而且,我聽有人說,當年你好像還是個殺人犯?”
聽著說著這番話的王志遠,餘享堂也沒有打算過多的去跟他解釋一些什麼。畢竟沒有人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只有經歷過那件事情的人,才清楚地知道。
“杯中之物從未消沉過,有些事既已發生,既不可改變。人們從來都不會透過事實,去看它的本質,其實很多事情很簡單,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當年的車禍事件,人並非我所殺。”
聽著堂哥說著的時候,王志遠想起來曾經在南非第一次遇見他時的情形,“我知道你是一個做事很果斷的人,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不會去做你所認定的事情,但是,既然人非你所殺,可你為何要逃呢?”
再次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時,他緩緩伸起自己的右手,摸了摸自己右眼的刀疤,“知道我這個刀疤是怎麼來的嗎?”
“二十年前,我被一些人所陷害,淪落至被部隊的人追殺之地。我曾經也是一個特種兵,這你是知道的?只不過很多事情我也無能為力,導致我的孩子也……”說著的時候,不知怎麼,他突然哽咽了一下,特別是提到他孩子的時候,這是他無法迴避的心傷。
“你現在可是在被全城通緝,而且外地也有你的通緝名單?也難怪你會來淪落成為僱傭兵吧?”王志遠說著。
“因為,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只不過很多事情沒有辦法。”餘享堂接二連三的喝了幾口悶酒,他根本就沒有閒心去看那些夜總會里面跳舞的那些女孩兒,更多的是心裡無法說出來的憂傷,只能借酒消愁。
王志遠也是一個身世經歷悽慘之人,他又怎麼不知道這人世間的淒涼呢?
王志遠漸漸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他的心思本來就不在喝酒上,更多的是想要去了解清楚他身上的一些事。
雖然有些話他很不想說,但是王志遠不得不對他說這些,“堂哥,幹我們這個的,都是一條腿踏在了棺材上,說不定哪一天我們就會被就地正法了?畢竟我們手上所沾染著,是不少人的命啊?”
餘享堂感慨著,長長的嘆息一聲,“或許,人只有在面臨死亡的那一刻,才能真正的看清楚自己吧?”
四環大道上。
一輛別克牌的計程車以極快的速度飛馳而過,駕駛著別克牌計程車的司機一腳油門轟起,碼數表直接提到了100多碼,長長而去。
而與此同時,坐在別克牌計程車後排座位上面的兩個年輕人分別就是餘小爽和潘雲飛。
開啟右邊後排的窗戶,透了透氣,吹了下溫柔的晚風。
突然,坐在旁邊的潘雲飛突然一下子靠到他的身邊來,詢問著,“小爽,話說那個女人剛剛好奇怪呀?一上來就問你這問你那的?搞得像是你親戚似的?”
“啊?”餘小爽打了一個哈欠,眼神特意瞅了一眼,看著計程車裡的儀表臺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是快要到凌晨三點多時。
“誰知道啊?”餘小爽也搖了搖頭,“我又不認識她?”
潘雲飛詫異著,“話說,一般出了事,別人也不會至於幫我們交手術費吧?而且這麼痛快?你要還給他,他都不要?感覺這裡面很蹊蹺耶?”
餘小爽雖然心裡面也有點納悶,不過淡然一笑,說道,“思雨的那件事情,我會去調查一下的,畢竟思雨是我的妹妹,可不能無緣無故地中了彈。對了,你說的那個男人,他是……”餘小爽正問著的時候,潘雲飛搖了搖頭,“那個男人,我也沒跟他多說什麼,只是看起來他好像很高傲的樣子,應該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而且,那張100萬的支票就是他隨手拿出來的,那個女人好像叫他什麼少爺來著?”
餘小爽挪動著視線,眼神瞅向前擋風玻璃前面的紅綠燈路口時,“總之,這手術費我們不能白拿,這件事情如果不是他們做的話,我只想找出幕後兇手。一顆子彈打進了我妹妹的身體裡面,若是死了怎麼辦?這件事情影響力可不小,而且怎麼會有人有槍呢?這現在是和平年代呀?”餘小爽說的只是自己的一番心裡話,和一個正常人的三觀而已。
潘雲飛嘆息一聲,“話雖如此,哎,對了,先不聊你妹妹了,有件事情我還想問你一下。”
看著突如其來心血來潮的潘雲飛,餘小爽望著他的這一個熱情勁,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什……什麼事?你別在我身上動手動腳的,很奇怪,別瞎摸,都是男的,要摸去摸女的。”
“喂”的一聲,潘雲飛看著就像是有點兒嫌棄自己的餘小爽,“不是吧?平時還稱兄道弟的,大家一起都泡過澡堂子,搓個澡的?你突然搞這套?”
餘小爽咳了兩聲,眼角的餘光注視著正在開著車的司機也都笑了起來的時候,“人,人。”
潘雲飛這才把手縮了回來,尷尬的笑了笑,“都是男的,怕什麼?”
“對了,小爽,其實我就是想問一下,那個小護士跟你是什麼關係啊?怎麼你身邊的女人這麼多呀?剛才偷偷的跟她說了一些什麼呀?”
“啊”的一聲,餘小爽突然聽到潘雲飛提及那個小護士的時候,“你幹嘛突然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