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火灼之術。

也在一瞬間接連突破,直接從第四重火海境,突破到第八重·天火境!

這意味著。

金剛凡境初期的他,若是火力全開,可以直達自在地境後期!

另外一邊。

趙晨宇拿起第一杯天樞酒,慢慢地喝了下去,頓時,夜空有星光落下,照在他的身上,星光入體,強化肉身。

趁熱打鐵。

第二杯天璇,第三杯天權,第四杯天機,第五杯玉衡,第六杯開陽。

也被他依次喝下去。

而落在他身上的星光,越來越多,越來越亮,他彷彿變成一尊上古星神!

“引星入體!”

“這小子果然非同凡響!”

眼前景象有些出乎百里酒仙的意料,令人震驚。

這個時候。

趙晨宇端起最後一杯酒,瑤光,嘴唇貼著白玉酒杯,慢慢地喝下去。

剎那之間。

他的心念直達銀河,無比通透。

而在萬千繁星之中,有一顆紫光閃爍的星辰,居於星斗帝位,竟與他的生命遙相呼應,互生好感,開始建立起粗淺的連結。

“嗯?這便是我命星嗎?”

趙晨宇盤膝而坐,坐照觀星,感應著那顆紫色星辰。

在漫天星斗中。

這顆紫色星辰格外璀璨,宛若帝王一般,光照大地,無盡威嚴,高高掛在夜空,其它星辰皆為臣子,不可同日而語。

“真沒想到,我的命星居然是萬星之君……紫微帝星!”

趙晨宇嘗試著融合紫微帝星,想一舉突破命星境,可惜,那畢竟是萬星之王,想要融合太過艱難,幾次嘗試,最後均都失敗。

而七盞星夜酒的作用。

也在隨著時間流逝緩緩削弱,

趙晨宇知道修煉一途,應該循序漸進,不可貪功冒進,於是徐徐收回心念,結束這次融合紫微帝星。

趙晨宇徐徐睜開眼睛。

不知不覺,東方已經露出魚肚白,天居然快亮了。

“亮天了!?”

“我修煉了這麼久嗎?!”

他有點哭笑不得,果然,修煉可以忘記時間。

轉頭一看。

百里酒仙早已沒了蹤跡。

只餘一個孤零零的酒壺。

桌子之上,酒壺靜靜地放著,有誘人的酒香傳出,酒壺上似乎有字跡。

趙晨宇拿起酒壺細細一看,其上忽然有數道銀光閃過。

一行小字浮現,字跡如蛇走電,蜿蜒如龍,散發磅礴之韻,卻又舒然之間消散,同時又有凌厲之感,躍然其上。

“小友贈方之恩,老朽甚是感激,此外,過幾日便是金茶花會,千萬不要錯過。”

“這些字竟是內功氣勁凝成,賦予酒壺表面卻不傷分毫,如此精妙控制之法,果真不愧是酒仙。”

趙晨宇摩挲著酒壺,嘴中喃喃。

收起酒壺,往旁邊一看,忍不住笑著搖頭。

雷無桀不知道什麼時候背靠著階梯睡著了,雙臂張開,腦袋向後仰著,顯然睡得不是一般的沉。

這酒仙的酒,果真是名不虛傳。

“你一早就認出這酒老闆便是百里酒仙了吧。”

蕭老闆坐在一側,攏了攏身上的藍色大氅,看向趙晨宇的目光帶有十足的探究之色。

“你不是也認出來了嗎。”

趙晨宇看了看蕭老闆,淡淡地道。

“老趙,我直到現在也想不明白,你為何會有忘情酒的古方,這可是連百里東君都在尋找的寶物。”

蕭老闆搖晃著杯中酒液,那望向趙晨宇的目光,越發好奇起來,只覺得後者有太多秘密,竟然讓他都是看不透。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趙晨宇收起酒壺,抬眼望向蕭老闆,微微一笑。

“沒什麼。”

肖老闆聳聳肩,放下酒壺,挑眉道:

“我聽聞百里酒仙曾有一位摯愛,但多年前他卻不小心誤殺了她,此後百里酒仙便一直活在悔恨與懷念之中,日日痛苦不得解脫,所以,他一直在尋找忘情酒的酒方,想以此酒忘掉往日凡憂。,沒想到居然會在你手上”

“我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趙晨宇回以一笑。

“有些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肖老闆抱著雙臂,笑著瞧他。

這趙晨宇絕不簡單。

費盡心思將我引出,可謂算無遺策。

一身外功也是強大莫名。

甚至連酒仙尋不到的酒方都能尋到,或許,他能知道當年傷我背後之人是誰。

想到這兒,

他臉上笑容淡了幾分,直接開口問到:

“老趙,當年傷我之人是誰,你或許也早就知道了吧。”

當年那個重傷自己的人,自己絕對不會忘記,死也不會忘記,等到將來功力恢復,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想知道是誰嗎?”

趙晨宇微笑看向蕭瑟。

“當然。”

蕭瑟露出堅毅的目光。

趙晨宇笑了笑道:

“等你從南海回來,我自然會告訴你。”

打傷蕭瑟的人有兩個,一個是怒劍仙,一個是濁心公公,而這兩個人都是絕世高手,如今的蕭瑟武功盡廢,根本沒報仇的實力,趙晨宇若是告訴了他,那只是讓他去送死。

“你果然知道。”

肖老闆神色一滯,心裡的驚異又多了幾分,只是面上卻不顯露分毫。

趙晨宇拍拍蕭瑟肩膀,轉身離開:

“我勸你先別想那麼多,報仇的事,等恢復功力再說吧。”

原地,蕭瑟望著趙晨宇的背影,雙手抱胸,喃喃自語:

“看來這趟南海,我是非飛去不可了,呵呵。”

微微一笑,走回房間。

………………

“白王居然不同意聯合暗河,還說什麼底線不能突破,呵呵,可真是夠愚蠢的!”

蕭景瑕從白王府離開之後,便獨自來到一處極為隱秘的地宮。

這片地宮,黑暗,陰森。

地宮門口,只有一個年邁的宮人佝僂著身子,拿著一把掃把,顫顫的掃著地上的落灰。

蕭景霞取出一枚令牌,對著宮人沉聲開口:

“在下蕭景瑕,想見蘇家家主。”

宮人看向令牌,眼中精光一閃,佝僂的背舒然挺直,隨後拿著掃把走向一處宮牆,幽幽地道:

“跟我來吧。”

地道狹長,即便兩側牆壁點燃了油燈照明,也遮不住其中的陰森,熱潮,暗黑之感,讓人很不舒服。

走了一炷香時間,

一直到走進了一間昏暗的書房,那老者才回過頭,道:

“請在此等候。”

說完便徑自離開。

“好。”

蕭景瑕目光閃出一絲不滿,但想到這裡是暗河的地盤,不敢放肆,只能隱忍心中不滿。

不知過了多久。

“蕭景瑕,聽說你要找我?”

聲音如鬼魅般出現。

一位身材魁偉的黑衣中年,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書房的椅子上,椅子扶手雕刻成骷髏的圖案,被他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