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蕁搬到沈詞安的別墅已經一週了,陳景潤也沒有再打電話來騷擾他,但她不敢放鬆警惕,越是平靜,風浪越大。

沈詞安大多時候都陪著我,除非有工作上的事情才會離開一下,感覺現在我在他心裡是一級保護動物,什麼事情都是他親力親為,小心的照顧我的情緒,抹去我的不安,我很享受跟他相處的時光。

看了一下時間,7點,沈詞安還沒有回來,都是他在照顧她,書蕁不想一直這樣,她也想試著照顧他,走進廚房,冰箱裡還有食材,拿出雞蛋,西紅柿,土豆,蔥,辣椒,在手機上搜尋著西紅柿雞蛋湯和酸辣土豆絲的做法,就開始忙碌起來。

沈詞安一回到家,沒看見書蕁人影,奇怪她去哪裡,直到聽見廚房的響動,看見她在炒菜,非常不熟練且害怕的倒入食品,油鍋炸了起來,書蕁尖叫一聲,後退了幾步,沈詞安看他這樣,走近,把火關小了一點,摘下的圍裙,戴在自己身上,說:“去外面玩,我來炒。”

書蕁非常沮喪,想好做菜給他吃,沒想到最後會這樣。

“沈詞安,我是不是很沒用。”

邊說話,手上活也沒停下的沈詞安開解她。

“沒事,每個人都有不擅長的事情,你要想到自己的閃光點,比如你工作的樣子就很可愛,人都是不完美的。”

聽著他安慰的話,書蕁問了他一句。

“那你呢?”

“自己去發現。”

隨著沈詞安的動作,兩個菜很快就出鍋了,一人端一個菜出來,剛想坐下來吃飯的書蕁大叫一聲。

“我忘記煮飯了。”書蕁覺得自己太廢了,可憐兮兮的看著沈詞安,只好拿出手機點了兩份飯。

沈詞安倒無所謂,只要人好好的就行。

一頓晚飯就這麼囫圇的吃完了。書蕁不敢搶著洗碗,怕洗著洗著就到床上去了,剛躺到沙發上休息,座機響了,喊了一聲沈詞安,他沒聽見,只好硬著頭皮接了起來。

“你好。”

沈望山聽見是個女聲,怔住了,很快反應過來她應該就是自己孫子的女朋友,語氣非常柔和的說:“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啊,家是哪裡的啊,跟詞安在一起多久啦,他要是欺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書蕁聽著,沒想到沈詞安爺爺不是怪脾氣的嚴肅老頭,是個和藹親切的老頭,剛想回答他,電話就被沈詞安掛掉了,還拔了電話線,書蕁,想,大可不必這樣吧。

“老頭知道我有女朋友了,煩人的很,這樣就清靜了,不用管他。”

說是這樣說,書蕁覺得畢竟是老人家,還是要尊重一下,開口道:“你還是打個電話過去吧,掛長輩電話,不禮貌。”

不禮貌,沈詞安從小到大不知道掛了他多少電話,不也沒什麼事,安慰她一句沒事,就帶她上樓了。

雅苑別墅裡,沈望山氣的心臟痛,吃了一粒速心丸,才感覺好點,小沒良心的,白養你這麼大,下次在打電話給你,我就不是你爺爺。

被窩裡,怎麼都睡不著的書蕁不敢驚動沈詞安,只好看著天花板發呆,想著什麼時候去見一見他爺爺。

沈詞安發現她沒睡,把她拉進懷裡,溫柔的說道:“睡不著嘛。”

書蕁剛想回答他,窗戶像是被丟了什麼響了一下,同時看去,誰都沒說話,四周顯得格外安靜,另一扇窗沒關,微風吹起窗簾的一角,書蕁有些害怕,沈詞安剛想下床,就被抱住,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開,說沒事,自己去看看。

走到窗戶旁,看向外面,沒有一個人,周圍很暗,只有一些微弱的燈光,只好關上窗戶,把窗簾拉起來。回到床上,告訴書蕁沒什麼事 ,抱著她就睡了。

第二天。

書蕁刷著牙,想起昨晚的事情一定是陳景潤乾的,真是陰魂不散。

沈詞安過來,親了她一口,說:“我去上班了,你好好在家,昨晚的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放心。”

“嗯。”

有他在,書蕁很安心,讓他放心去上班。

沈詞安靠近她,點了點嘴唇,說:“你不覺得少了點什麼。”

書蕁俏臉一紅,踮腳親了上去,之後很快就溜了。

沈詞安看著書蕁逃也似的離開,輕笑一聲,都在一起一個月了,怎麼還是容易害羞啊。

房間裡

書蕁發燙的臉頰平息下來,暗罵著沈詞安又耍流氓,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惡劣的一面,果然人要長時間相處。

沈詞安去而復返告訴她說等一下會有人來裝監控,讓她開門,書蕁沒理他,沈詞安從後面抱住她說:“寶寶,別生氣了。”,又含了一下她耳垂,逗弄了一下。

書蕁被舔得瑟縮了一下,就有點受不了他,推開了他,生氣道:“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沈詞安收起玩鬧的心思,一本正經的說:“那我真去上班了,寶寶。”

書蕁想他快點走,對他揮了揮手。

“呼…”,嘆出一口終於走了,在鬧下去我就招架不住了,躺了沒一會兒的書蕁,聽到門鈴聲,應該是裝監控的到了,下樓去開門,從貓眼看是兩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拿著工具手提箱和監控器。

書蕁沒有多想,開了門,看到其中一個男人,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想進來,書蕁阻止了他,對他說:“監控不裝裡面,裝外面的牆上。”

兩人分工工作,還去拿了個可以拉伸的樓梯,就裝起監控,書蕁一直在旁邊看著,很快就裝完了,要走的時候,那個讓她覺得熟悉的男人看了她一眼,書蕁被看的有點毛骨悚然,立馬關上門,阻擋了他的視線。

門外的男人,摘了口罩,露出面容,正是陳景潤,三年的牢獄讓他的容貌發生了變化,以前的中短髮變成了寸頭,俊朗臉頰現在變的消瘦到脫像,眼窩深陷,帶著一絲病氣,看著那扇門帶著狠戾,想著,“書蕁,三年不見,你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送你一份大禮,你可要好好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