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襄說了大石欄的事兒,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另外地方的細節,

陳只臣一一記下來,安頓了金襄這事情先不要外傳,

金襄答應下來,便退了出去。

屋子裡靜謐了好久,燭光搖曳著,陳只臣兩隻腳架在桌子上面,雙手放在胸口上,

心裡想著這個周圍,

他很確定沒聽說過這個人,沒有一點印象,得先想辦法瞭解瞭解才是,

有了想法便也不再糾結,吹了蠟燭去睡覺。

……

許是瞌睡就有人遞枕頭的運氣,不過是幾日,

遊漾就透過常安送進來一份人員資料,

仇天那邊也得了些訊息,

終於是想出了辦法。

正逢休沐,陳只臣把東西一卷就去了蕭亭那裡,先問了兩句喬家兄弟的事情,

得知了,兄弟倆現在很安全,而且仇天已經根據他們提供的證據找到了當時貪汙錢財的官員,

以及動手打死母親的人,而且還有人在想辦法聯絡喬家兄弟不知是為了什麼事情,

他道:“你要留心,別讓他們透過你聯絡到喬家兄弟。另外就是這姑娘你見過麼?”

說著一邊把他帶來的那一卷東西展開,

上面赫然就是一個女子,女子赤身裸體,只腰間繫一根紅繩,

即便是畫像,都是在勾引人,

正是這模樣,讓周圍,還有藍博二人都走不動道,三五日就去一趟,

他想著反正要收拾,那便把這二人一起收拾了。

蕭亭的哈拉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道:“覃老兄不會就是被這娘們給迷的對升官發財不感興趣了吧?”

陳只臣瞪了他一眼,往他腦袋瓜上拍了一道:

“我是說,她是宜春苑的頭牌,你去,迷住他,讓他幫我扣住兩個恩客,得了手我給她出錢贖身。”

拿到訊息的時候,陳只臣就想到了,叫蕭亭去玩女人,

那可謂是給妖怪吃唐僧肉,便是有九九八十一難都要迎難而上的,

果然,蕭亭立刻就答應了,

蕭亭當夜就去了宜春苑,並且用贖身費一半的錢為定金達成約定。

花魁也早就過夠了一條玉臂千人枕的日子,

在周圍再次來的時候便動手給人下了春藥,通知了蕭亭,

蕭亭知道了便使人告訴了陳只臣。

屆時,陳只臣還在軍營裡昏昏欲睡呢,

聽見了這事情立馬就不困了,翻身上馬,不過半個時辰就去了宜春苑,

在花魁屋子裡看到一絲不掛,雄風振振的周圍。

“這位小郎君,事情可是成了!”花魁長袖一甩,

陳只臣臉龐上立刻沾了一抹花粉。

“成了一半,姑娘可要暫時迴避,接下來的事情有些血腥。”

“郎君打暈奴家便是。”花魁聲音嗲嗲的。

聲音惹的陳只臣動手的力度都有些跟不上了,好在花魁身子弱,一下也就夠了,

看見人倒在那裡,陳只臣直接解決了對方,離開了,

第二日事情就隨風而出,周圍家裡的人,顧著傷心,顧著遮掩門楣,不少東西都低價出售,

其中就有大石欄後頭那塊地,買下來自然也是容易的很。

花魁如法炮製又控制了藍博,

送出來了訊息,

收到訊息陳只臣去了卻發現花魁屋子裡靜靜的,

不同於上一次,咿咿呀呀的,

他的第六感總告訴他事情不對,儘早離開就是。

可是,他並沒有走,反而是上了屋頂揭開瓦片往下面看去,

這一看,才發現被控制的不是藍博而是花魁,

想來是花魁那裡行事露了破綻被藍博給發現了。

陳只臣不動聲色的蓋好瓦片,回到房門前裝作不知道的敲敲門問:“姑娘?我來了,現在可方便進去?”

裡頭停頓了一會兒傳出一聲顫聲:“準備好了,郎君進來吧。”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一個縫兒,陳只臣先進去一隻腳,接著聽見裡頭細細碎碎的聲音,

聽聲辯位,射進去一根筷子,

反而聽見了筷子被掰斷的聲音,

“進來,雙手背後,要不然我殺了她。”是藍博的聲音,

幾年不見,這人有些長進,可並不大,

畢竟花魁的性命對於陳只臣來說算不上威脅,他直接推門進去,

道:“放了她,我留你全屍。”

“你好囂張。你恐怕不知道吧,殺了我,君上不會放過你的。”

陳只臣冷哼一聲。

藍博看無法威脅到陳只臣便想動手殺了花魁,

可剛一動手,陳只臣就一把匕首斷了藍博的胳膊,

鮮血濺了一床,花魁見了血,嚇暈在了一旁。

陳只臣關上門走過去控制住道:“你有什麼話要問嗎?我讓你死個明白?”

“你為什麼要殺我,我們沒有仇,覃汐,你不怕君上討伐你嗎?”

陳只臣倒是不知道,藍博認識他這張臉,將匕首旋轉一圈,

對著藍博露出了一個善良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