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不上就不要聯絡了,保證剩下來的安全就是,另外想辦法反滲透,看看是否是君上那邊的動作。”
“多跟著七爺,便不必怕他。要是接觸我這邊的,就注意甩掉。”
陳只臣一邊打馬一邊說著,轉過崎嶇的山路,看到城市裡的煙火時便又將面具帶了上去。
“主子放心,屬下曉得。”
“不,從現在開始,你對我,在明面上最好不要以主僕相稱,這樣會引起別人懷疑的。”
初次改變,遊漾還有些不習慣:“是,屬,我曉得了。”
要分離的時候,陳只臣吩咐道:“和七爺要一份,公子錦方在乾州官員的境況,我有用。”
“七爺會給麼?”
“會的。”陳只臣回著,說話間,兩人分道揚鑣,
又走了些路,陳只臣快馬加鞭趕上謝裳,
“將軍,要進乾州了。”
“嗯,注意安全。”
“將軍,這些人還留麼。”
謝裳從江南世家最底層裡找出來的死士,安全是安全,
可再安全也比不上死人的嘴。
陳只臣想了想,他要在乾州立足,
不能靠原本的身份,現在的身份也不合適,那最好的就是搭新班子,正是缺人的時候,只要能控制住,那未嘗不可用。
“和主家簽了契留下來吧,我記得,江南世家裡有一種湯藥,人服下,不按時服下解藥是有生命危險的,去找一些好的來,給他們用。謝裳,你也看的出來,我如今信你,你知道怎麼做的吧?”
謝裳也不動腦子,開口就道:“俺知道,這事兒不能說嘛,這種藥,將軍為何不找九爺呢?他那裡的最好啦,平常人有錢都買不來,您認識七爺,許能說的上話。”
“行,我試試。”
“對了,乾州城的牙行有多少。”
謝裳猶豫了一下,呆呆傻傻的看著陳只臣道:
“將軍要幹什麼。大大小小的怎麼說也有百八十家吧。”
陳只臣開口道:
“全部收購,以後只做房,我看街面上有鋪子在出售,咱們買下來,出租,叫他們按月或者年付,這些跟那些掌櫃談,他們比咱們更熟悉。”
一攬子全收,實現壟斷,且就從倒賣地上來看,牙行可是不少掙呢。
“這人家能賣麼。”
陳只臣冷哼一聲道:
“只要錢給夠,不可能不賣,找個世家紈絝子弟出來做表面人。”
活了兩輩子,他是知道了,最有用的除了命,就是錢,有錢別說鬼推磨,磨推鬼都成。
謝裳的思維很分散馬上道:“事情成不成,末將不知道,不過紈絝子弟,末將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
準備劫銀子的時候,陳只臣就想清楚了,這銀子到時候怎麼處置,
藏是肯定不保險的,而且憑空得來還不能用,
不如早點找個法子從證道走出來,之後就是明晃晃再拿出來,
怕是藍十三也不認識,銀子上面又沒名字不是,誰還能說是他的,
只是沒想著收牙行,倒是地裡的那些牙行混混給了他靈感。
陳只臣轉頭看謝裳,謝裳低下頭道:“不知將軍聽沒聽過,過去承恩侯府的三公子。”
陳只臣皺了皺眉頭,這人長的俊俏,有一個缺點,脂粉堆裡的人。
公子錦還沒做君上的時候,
君上姓顧,這位顧君上後宮有個寵妃就是承恩侯府的,
後來顧君上死了,承恩侯府也不幹什麼,
就靠著府上的女子,男子和勳貴世家結親維持門弟的,
可以說滿世家圈子裡,論姻親最是叫人議論的了。
可即便如此,也不見論不出去的,無一例外,承恩侯府的哥兒好看,姐兒漂亮,
誰家了都喜歡。
“您別看他出身承恩侯府,可人機靈著呢。某將從來看不明白。”
陳只臣心想,你能看明白誰?
不過嘴上還是道:“你先和他說道說道,回頭找個機會叫我見見,不過牙行不能拖了,這就開始收購吧。你安排幾個面生的人去談。”
“好嘞。”
陳只臣聽著應聲,打馬跑了兩步,盯著銀子進了乾州,這才放了心,
又和謝裳打好招呼回了府,
回府之後就進了丹殊處,
聽著她身旁的隨從喊將軍,駙馬的,也只是點頭示意。
剛進門,就聽見丹殊沒好氣的聲音:
“將軍怎麼又來了,桌子上的飯涼了,吃不吃的自己看著辦。”
走進去,就看見殿裡頭亂糟糟的,丹殊一個人坐在塌上,
嘴巴撅的都能掛茶壺了。
“這是怎麼的了。這般都不好看了,來,給爺笑一個。”
陳只臣左右看了看,也沒見有什麼不對,
卻也還是謹慎的走上前嬉皮笑臉的捏著女子下巴問,
覃汐一個粗漢子面對女子,怎麼也不可能儒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