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隻竹箭射進了窗沿,震的陳只臣耳朵都木了,
反應過來忙拉了簾子縮排馬車裡,靠著馬車璧去聽外頭的情況,
可對方像是知道他在聽似的,大聲開口道:
“還在戰鬥的敵人們,我知你們是英雄,可英雄都是擇木而棲的,你們看看,你們在搏命,你們的主子呢。他正躲在後頭,春宵帳暖。”
厚重的聲音蓋住搏鬥的聲音,讓他無法分辨戰況,
對方卻還在攻心,
“這樣的不知道心疼下屬的主子,哪裡值得英雄跟隨?現在雙手抱頭蹲下,我保證你們前途無量。”
陳只臣聽著這話,依舊是穩穩的坐在馬車裡沒有動,
可喊話的人卻不給他不出現的機會,直接一連四五隻火箭射在了馬車上,
一時間馬車裡蹭亮的很,
馬車璧過和木樑也開始燒起來,眼看著要坍塌,
隨著噼啪一聲,陳只臣抱著公主滾下馬車躲在草叢裡,觀察左右。
見剩下的侍衛已經不多了,黑衣人也有半數多已倒下,
“好好待著,別出去。”陳只臣見有人找過來囑咐丹殊一句先一步去和對方打鬥起來。
他是影衛出身,出手就是死招,
對方雖也是如此,可他快一步,已先一步一刀插入對方胸口。
大些力氣直接把人捅穿衝著一個衝上來的黑衣人甩出去,再轉頭對另一個。
之後如法炮製,他動作很快,每一個打鬥都會找到掩體,以防自己被暗處的弓箭手射傷,
如此一段時間後,再拖出身來看戰況,
黑衣人還有十來人,而自己一方的侍衛只剩下四個,他估計這四個也是強弩之末,
後退幾步,背靠樹樁,閉目聽了一下,有細細碎的腳步聲正在靠近,
說明那些弓箭手正在逼近,聽聲音怎麼說也有數十來個人。
轉頭卻看見躲在暗處的丹殊正跟他招手,他就地一滾過去看見她身旁有幾具屍體,
身上的血也不知是她的還是死屍的,
聽她說道:“這個會不會有用。”
陳只臣接過來一看,是煙霧彈,疑惑的看著對方。
丹殊並沒有解釋只喚了一聲,“將軍?”
陳只臣沒有繼續問,抱住人靜靜地等著,他在等,等對方收攏,靠近之後在放出煙霧彈,帶人離開。
他想的很好,做的也很順利,
他知道乾州在哪個方向,煙霧彈一放就拉著人往那個方向跑去,
聽到有人追上來也不停下,只顧著躲避射過來的箭矢,
見了騎馬的行人更是搶了馬就跑,
可即便是這樣二人還是被射傷了,好在是距離乾州不遠,
當馬蹄踏進乾州的時候,陳只臣感覺到對方更加賣力了,
可也就是這個時候,城門上混亂起來,叫陳只臣找到機會拖了身,
拖身之後,他並沒有帶著丹殊去衙門反而是去了一家醫館,
這家醫館他很久以前就去過,知道對方背後是公子錦身旁的侍衛,
到了醫館之後,他也沒有表明身份,只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後又在醫館裡以病患的身份住了下來,
一邊養傷,一邊查探乾州的具體情況。
傷好的差不多了,乾州的情況也打探清楚了,
乾州官員大多都在忙著爭權奪勢,靜下心來做實事的並不多,
大多數百姓基本上只能夠填飽肚子,街面上時不時能夠看得見乞討行騙偷搶之人,
在他檢視的時候,他還發現有人在找他。
一番查探後,得知對方是叫潘金,他認識這人,
是藍十三的人,性格左右逢源,能力不出眾,在乾州官場也算是有些話語權,
想了想,他不經意的透露了自己的行蹤,果然對方沒幾日就找上門來。
他不知道覃汐認不認識這人,是以並沒有表現的如何激動,只簡單客氣過坐下來喝茶水,等著對方開口,將主動權交給對方。
“覃將軍到了,就應該去衙門的嘛,我們都等好久了,且還在衙門給將軍準備好了住處呢。”
陳只臣道:“來的路上遇到了山賊,我到沒什麼,只是公主受了些傷便先在此養傷,免得剛上任就請假影響不好。”
“將軍還真是看重公主。”
陳只臣笑了笑道:“我拖家帶口的也不便住在衙門,準備在外面找個三進的院子,衙門那裡還有勞潘兄了。”
本以為潘金會轉移話題,或者把皮球踢回來讓他自己回絕,卻沒想到對方一口答應,並且還說幫著他找家丁侍衛什麼的,
並且還說起來一些乾州軍務,
這讓他一時間有些看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回憶起來為靈魂時聽過的乾州事也想不出所以然,
不免有些感嘆,情衛隊不在辦起來事情也不方便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