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奶奶和七媽,一念心裡暖暖的。

從小就被自家奶奶一大家人嫌棄,說媽媽生了五個賠錢貨,在老家過不下去了,父母才帶著幼小的五個女兒,背井離鄉求生存。

從來沒有奶奶疼愛的一念,乖巧地任由奶奶牽著手,來到七恩澤太爺太奶跟前敬茶,一念腳上的玉佩反應特別明顯。

就在一念剛走進包廂時,她就感覺到腳上的玉佩在發熱,隱隱地好像有輕微地動感,間隔大約七秒。

在靠近太爺太奶時,玉佩跳躍感強烈。

正疑惑地一念,被太爺中氣十足的聲音,給嚇了一跳:“乖寶,你過來。”

七恩澤正陪著一念的兩個姐夫聊天,聽到太爺的聲音,立馬走過去。

太爺示意七恩澤,幫忙取他脖子上的玉佩。

握著玉佩,太爺雙手合十,應該是做了一個簡短的祈禱,然後將玉佩交給七恩澤:“乖寶,這個給你妻子戴上。”

當太爺送的大玉佩,剛一戴在一念脖子上,腳踝處的小玉佩就安靜了,一念有點好奇,卻沒時間多想。

太奶又從懷裡,掏出一副極古的對戒,讓一念和七恩澤給彼此戴上。

七媽李小桔湊到丈夫七愛明耳邊,略帶醋意輕聲道:“奶奶真偏心,孫子孫媳婦都不給,非得留著給曾孫媳婦。”

奶奶田小草聽力好,聽了自家兒媳的話,攤開雙手,自嘲道:“桔啊,你看看你媽我,你就知足吧。”

頓了頓又道:“再過幾個月,看她老人家再拿什麼給她三個玄孫?”

大家聽了都哈哈笑起來。

一念父母這才明白,為什麼小女兒之前一點戀愛跡象都沒,現在,卻拿不了結婚證都要結婚,看來是木已成舟啊。

太爺見二人戴好戒指,伸出蒼老的手,一手拉著七恩澤,一手拉著一念,再把兩個年輕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乖寶,念念,既然牽了手,就要好好走一輩子。”

當她的手,被放在他的大手裡,那一剎,雙方都感應到了,對方手上傳來的電流。

兩隻36.4℃的手握在一起,真有72.8℃嗎?不然,手心怎會有汗?

拜見完長輩,大家開始入席。

包廂的座位是根據兩家的人來安排的,長輩一桌,年輕的一桌,孩子們一桌。

原本預備了5個孩子座位,但四姐怕兩個孩子吵,請婆婆幫忙帶半天,說丈夫上班請不了假。

年輕的一桌都是一念的幾個姐姐姐夫,加上七恩澤,剛好七個人。

一念則被太奶和奶奶以及七媽給留在了主桌,這樣也好,姐夫他們有人陪,自己也能陪爸媽一起。

一建國和李曼仙原本還擔心小女兒,將來在婆家不好處,現在稍微放心了些,看這一大家人,幾個老的都慈眉善目,中年的也不拘禮,處處為女方家考慮。

少的那個嘛,暫時看不出來。

但這種家庭出來的後人,應該差不了,將來如何,就看年輕人自己了。

看著服務員端進來一樣一樣的菜,一念母親李曼仙在心裡,替小女兒高興,親家一家人的口味,跟自家口味還多相似。

畢竟,人一年四季一日三餐,吃的口味非常重要,吃的問題解決了,其他都不是事兒。

她不知道,是親家讓兒子七恩澤,把女方一家每個人的飲食習慣,都打聽好再精心安排的,不過兩家口味確實七成相似。

午餐正式開始,大家品嚐著各種佳餚,相談甚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爺爺七報國又端起酒杯,敬一念父母。

“感謝親家!生了個好女兒送到我們家,雖然恩澤年齡沒到不能領證,但我們一大家認可就作數,親家請一定放心。”

喝盡杯中酒,爺爺雙手遞上一個小禮盒給一建國:“一點小心意,請親家笑納。”

一念見老實本分的父親看向自己,不確定要不要收,爺爺打消她爺倆的顧慮:“剛那些禮物是給念念的,這份禮是給親家兩位的,一定要收下。”

收下禮物後又進入新一輪推杯換盞。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一念趕緊溜出來鬆口氣,上完衛生間返回包廂的途中,不經意間往大廳方向一撇,瞬間讓一念怒從心頭起。

她幾個跨步,閃電般趕到那個男人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用盡全力,左右開弓,扇了對方兩耳光。

直接被打得眼冒金星的苟小仁,是怎麼都想不到,被他騙到負債累累的人,不應該是在絕望中啃饅頭嗎?怎麼還有機會走進這裡消費。

坐在渣男對面的女人不樂意了,站起來指著一念大聲質問:“你誰呀,發哪門子神經?”

一念冷冷地斜了對方一眼,沒理她,她根本不關心,這是渣苟的第幾十位女人。

她只是氣自己,當初為了區區50萬,居然答應這種渣人的求婚,哪怕只是名義上的,也讓她後悔終身。

970萬債務確實是天文數字,但並沒有嚇倒她,因為她堅信,只要活著,自己有手有腳,就有機會努力拼搏還債。

但那一搭,不知道哪個女人送來的,渣苟和渣女們的顏色照,把她看得五官扭曲,三觀盡毀,被汙的不僅僅是雙眼,還有她的心、她的靈,以及她對真愛的期待,都跟著晦暗。

她用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盯著苟小仁,正要開口說話的她,卻被眼前突然出現的畫面給怔住了。

是光頭的苟小仁穿著病號服,頹廢地躺在病床上,旁邊還有一個憔悴的老婦人,在給他餵飯。

一念使勁地甩了甩頭,又伸手擦了擦眼睛,明明苟小仁就坐在眼前,這是餐廳啊。

剛剛那畫面怎麼回事?咋還把自己給氣出幻覺了呢?

迅速調整好自己,她一字一句對苟小仁道:“剛剛的一巴掌,扇的是你的所作所為,另一巴掌,扇的是過往的鄰里之情,兩~清。”

說完轉身就走,被苟小仁拉住:“小念,我~我~我是有難言之隱的…你容我慢慢給你說……”

突然,一隻大手一把拽開苟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