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過去，表白

秦銘和張曉萌的家有一段是順路的，再加上不遠，所以她扶著暈乎乎的秦銘走在路上，上京的街道即使這個點依然有人在路上奔波。

秦銘的身高接近1.8米，體重不輕，張曉萌1.65米。秦銘整個人幾乎靠在她身上，要不是召喚出書娘，強化了張曉萌的體質，她還不一定能扶得動秦銘。

昏黃的路燈下，兩個人的影子部分交融在一起，張曉萌側頭偷瞄秦銘，因為喝醉的原因，臉上紅通通的，眼神迷離，和他平常睡覺剛醒時的迷糊有所不同。

短碎的頭髮，因為出汗黏在腦門上，一對劍眉微微皺起，高挺的鼻子，嘴唇上有些許鬍鬚。

若讓旁人來說，少年的五官組合起來，算不上什麼絕世美男子，放在人群裡稱得上小帥，但是有一股陽剛之氣。

只不過，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張臉在張曉萌看來就是令她心動，況且她喜歡他另有原因。

走了一會兒，看見前面有個小公園，張曉萌扶著秦銘走過去，兩人坐在公園旁的長椅上，秦銘靠在張曉萌的肩膀上。

張曉萌輕輕搖晃身邊的男孩:“秦銘！秦銘！”

男孩沒有應答。

“他喝醉了，那我是不是可以……”

似乎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少女的嘴角忍不住飛揚起來，又露出了她那顆小虎牙。

將秦銘輕輕放倒在長椅上躺下，她蹲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指，試探性地戳了戳秦銘的臉，還是沒有反應。

見狀張曉萌不禁有些氣惱:“你怎麼喝那麼多酒啊，明明不能喝還非要逞能。那些同學也真是的，幹嘛都要跑過來敬酒嘛！”

見秦銘仍然睡的香甜，忍不住又戳戳他的臉。似乎以為是蚊子，少年抬手撓了撓臉，嚇得張曉萌收回手指，盯著秦銘的眼睛。

見他沒有醒來，張曉萌輕輕拍一下胸口，舒了一口氣。

“臭秦銘，嚇死我了。”

“平常在學校裡天天睡覺，現在還是睡覺，這麼能睡，你是豬嗎？不過說起來你比豬可愛多了。”

說完自顧自地笑起來。

笑完以後，張曉萌不知道想到什麼，嘆息一聲:“有時候覺得你很聰明，有時候又覺得你很傻。”

“說你傻吧，明明是天天上課睡覺，很多東西卻學起來很快，甚至抄作業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出來錯誤答案。”

“說你聰明吧，那麼久了也看不出來，我喜歡你。”

“秦銘，秦銘，你知道嗎？我好喜歡好喜歡你的呀，有多喜歡呢？”

“就像燕子喜歡春天，就像蝴蝶喜歡花兒，就像向日葵喜歡太陽，就像張曉萌喜歡秦銘。”

張曉萌帶著羞澀的笑容說著。

“我那麼喜歡你，大家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你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你的嗎，是初中哦？沒想到吧。”

“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從前有一個女孩，因為家庭原因，她從小就比較自閉，成天低著頭，不願意說話，就連老師叫她起來回答問題，她也張不開嘴。”

“久而久之老師同學們都開始討厭她。因為不合群沒有人願意和她玩，她也就沒有朋友。”

“在女孩初一的時候，班裡轉學來了一個壞女孩。那個壞女孩是因為在上一個學校裡霸凌同學被開除了，可是壞女孩家裡有錢有勢，就給她轉學到了這個學校。”

“在新學校裡她依然不改，喜歡欺負同學老師也不敢管她。不過這個壞女孩學聰明瞭，她專門挑選那些朋友少又孤僻的人。並且把握好一個度，不觸及別人的底線。”

“理所當然的這個壞女孩盯上了那個女孩，壞女孩彷彿找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至於她是怎樣欺負這個女孩的我就不告訴你了。”

“自閉的女孩不敢反抗，壞女孩還警告她不要告訴老師家長，否則她會動用家裡的權勢讓她家破人亡。女孩很害怕不敢告訴任何人，只能默默忍受。”

“她的心裡一直都期望有一個人出現拯救她，可是誰又能來救她呢？”

“直到有一天，那個壞女孩又在欺負她，不過這次被一個逃課的混混男孩看見了。”

“這個逃課的混混男孩雖然不喜歡學習，偶爾還會打架，在老師家長眼中就是一個壞孩子，但是他很善良，也很有正義感。”

“男孩認出了這個壞女孩，他聽過她的大名，不過他還是阻止了這個壞女孩，並警告她不要再欺負女孩。”

“從那以後，他就每天盯著壞女孩，還讓自己的朋友幫忙。他們的班級相距不遠，即使壞女孩要求女孩和她一起上廁所，也會被他攔下。”

“壞女孩氣不過，找了一些小混混想要教訓男孩，約架之後結果沒有打過男孩叫來的人。然後那些混混丟了面子，覺得都是壞女孩的錯，後來約她出去玩的時候，找了個機會就把她……”

說到這裡，張曉萌停頓了一會兒。

“總之，這件事鬧得很大。”

“其實那個壞女孩的父親並沒有像傳聞中那麼大的權勢，但是也有些實力，只是老師的不作為，再加上懦弱，很多人被欺負了都選擇了忍氣吞聲。”

“最終，那些混混被送進牢裡，壞女孩去了其他基地市。而女孩家裡發生了變故，轉學了。”

“但是女孩心裡一直感激當初那個男孩，這份感激在高中又遇到男孩時，轉化成了喜歡，可惜他們不是一個班。”

“女孩努力學習，和老師申請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因為男孩每天都會經過這條走廊，坐在這裡只要他一出現，就能看見他。”

“女孩本以為這樣就滿足了，沒想到靈魂測試之後，兩個人竟然分到了一個班。班主任提出一對一幫扶之後，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男孩。”

“雖然男孩不喜歡學習，但是女孩還是盡力幫助他，女孩不喜歡和別人討論問題，只有面對他才會沒有一絲不耐煩。”

“所以，秦銘同學，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你知道嗎？”

“你知道的對吧，我向你暗示了那麼多次，你每次都是裝作沒有聽懂，或者一直睡覺。你一點也不傻，你只是……你不喜歡我。”

張曉萌的聲音漸漸帶著哭腔，眼眶泛紅，彷彿進了沙子，可是她忍著沒有哭，反而強迫自己露出笑容。

她起身說道:“秦銘，我先回家了哦，你不要睡太久，會著涼的，早點回家，記得下回不要傻傻的喝那麼多酒。”

少女起身離開，她的影子落在秦銘的臉上，遮住了燈光，隨著少女的離開，影子被慢慢的拉長，直到燈光重新灑在秦銘身上。

許久，躺在椅子上的秦銘驀然睜開眼睛，輕嘆一聲:“對不起！”

“山海，我做的對嗎？”

“呵，是嗎，你也贊同是吧，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秦銘起身離開，陰影處一個少女看著他的身影，早已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