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城北山裡
瘋了!末日了還在垂涎隊長美色 開個動物園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向南之站在屠宰場門口發懵著。
自己去了啞巴家那麼多次。
都是啞巴接送。
今天出門前也沒想著注意下地址是什麼。
這下真的被啞巴說準了,回不去了。
他掏了下口袋,手機帶了。
但是有點不敢給秦嶼發訊息。
他都能想象出啞巴那個嘮叨個沒完的樣子了。
他拿著手機發了好一會兒呆。
嘆了口氣打字。
【你家地址是什麼?】
隔了好一會兒也沒收到回覆。
他蹲在了一個花壇邊開始扯著那些花花草草生悶氣。
他在想,萬一啞巴去出任務了不能回訊息,是不是今天得在這地方待到大半夜了。
越想越煩,越想越怪自己粗心。
大概等了快20分鐘,手機終於響了。
他激動拿出手機看。
【證件帶了嗎?】
沒拿到地址反而是這麼一句怪話。
向南之撅嘴回。
【嗯。】
訊息又來了。
【身份證的卡包裡,自己看。】
向南之聽著指示掏著口袋。
把卡包開啟,裡面夾著一張帶地址的紙和鑰匙。
他看著東西出了神。
他才發現自己出門連鑰匙都沒帶。
當時拿上手機和證件就跑了。
但啞巴都提前預判到了。
他蹲了好久才站起了身。
心情很複雜,之前說不清的怪又湧了上來。
他坐上了車,繼續看著窗外發懵。
他開始回憶啞巴問的問題。
自己以前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不小了,還比啞巴大那麼幾個月。
但是在這人面前,自己怎麼就像個……
生活白痴?
而且啞巴特別懂自己,好像比自己更懂自己。
“是這裡吧?”司機的聲音傳來。
“嗯。”向南之看著那棟樓回了神隨口回。
他付了錢下了車。
屠宰場在郊區,離秦嶼家有些距離。
到了家天色已經全暗了。
他沒直接回家,先在附近找了點吃的。
填飽了肚子再折回去。
開啟門的時候拿出鑰匙,心裡更是複雜。
家裡還是早上那個樣。
桌上自己吃完的早餐盤子還堆著。
他搓了下臉開始收桌子。
一個盤子一個杯子洗洗很快。
19:30了。
他又懵懵地去洗了澡。
洗完澡沒多久,家門就被開啟了。
他笑得燦爛,把進門的人一把抱住。
把手環住秦嶼的脖子,整個人吊了上去。
秦嶼被他吊得一下子沒站穩,一隻手扶著牆一隻手握著他的胳膊說:“人沒丟啊?”
向南之繼續傻笑說:“有啞巴在能丟嗎?”
秦嶼又拍拍他的胳膊說:“吃了沒?”
“嗯”向南之頭靠在秦嶼肩窩回。
這一晚向南之就像塊狗皮膏藥一樣地粘著秦嶼。
跟東跟西,走在人身後不超過半公分。
秦嶼一直回頭望他問:“幹嘛呢?真要買根狗鏈子給你拴住?”
向南之又抱了上去了說:“那也挺好的。”
眼看就要到九月。
梧桐樹也長出了黃葉。
風帶了一些秋的味道。
屋內的氛圍還像盛夏一般炙熱。
*
深夜的床上。
秦嶼問:“今天聊得怎麼樣?”
向南之已經不像前一日那麼不耐煩。
側了下身說:“不怎麼樣?老狐狸壞得很。”
秦嶼笑笑,捏了下他的臉說:“你怎麼竟給人取外號。”
“嘖”向南之眯著眼說,“還不是你給我找的事,我現在盤算了下一個月100噸行不通。”
秦嶼摟緊了他一些說:“所以之前讓你做個規劃,你又不聽,現在煩了吧。”
向南之不回話,玩著秦嶼的手指看著天花板發呆。
秦嶼彈了下他的腦門問:“想什麼呢?”
向南之抬眼看看秦嶼說:“想你呢。”
秦嶼親了下他的腦門又笑笑說:“那就想我,別想別的了。”
*
這一夜向南之依然睡得安穩。
等徹底醒來,床邊的人已經不見了。
老習慣去撈手機。
【今天做飯了,吃完了再出門吧。】
【車鑰匙在桌上】
【車上有導航,直接用就行。】
【城北山裡你可以去看看。】
向南之拿著手機一頓笑又閉了會兒眼。
昨晚啞巴沒有再追問自己第二日的計劃。
但啞巴給自己都計劃好了。
這種踏實的感覺真令人上頭。
來地上這幾天他已經很少思考那個橫在他和秦嶼之間的難題。
不是難題不見了,只是現在的日子太美好了,美好到他不願有東西來叨擾。
今日訊息回覆:【有啞巴真好】
向南之磨磨唧唧,直到吃了秦大廚的午飯才動了身。
今天東西帶得特別齊全,到門口他還特意檢查了一遍。
確定自己不會弄丟了才出了家門。
他去便利店買了些水,上了車。
電臺裡播著廣播。
廣播說:歡迎來到九月,一個帶著金色的月份正在向你走來……
向南之開著車,突然想起來,啞巴的生日就在九月吧。
他突然慶幸自己的腦子還有點救。
啞巴要過生日,終於有表現的機會了。
他開著車笑了,哼著小曲在腦子裡籌劃起來。
*
城北的山裡比屠宰場還郊。
他先沿著正常的大路開,從秦嶼家到那座山不堵車開了一個半小時。
這還是小車的速度,如果是大卡車的話估計得接近兩小時。
他開到礦場門口又導航了下礦場到屠宰場的路線。
導航顯示三小時。
“嘖”他煩悶了一下。
兩個地方就在一南一北,距離很遠。
這一來一回拉車得要多少時間。
越想越覺得這次的任務是個大坑。
但明知是個坑自己還一股腦往裡跳了。
“傻逼。”他煩到自己罵起了自己。
他把車在山腳下停好就帶著水就徒步進山了。
這片山往西北方向有個這片區最大的礦場。
以向南之多年挖礦的經驗,他能肯定礦場附近的地下必定還有礦。
只是像這種山很難開採,一般礦場不願為難自己。
雖然他心裡已經做了開採會困難的預設,但是等真的到了這地方,他才發現別說開採難了,連走路都不容易。
這座山不是什麼風景優美的旅遊景區,草和樹常年沒有搭理,把路都封了一大片,根本沒有人能走的路。
他走了一陣便停下來用手撫地開始用能力探測。
探了好一會兒,單音節髒話又出現了“草”。
這礦也埋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