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過了一個月，我還是記不起來那件事，所以我沒再去想它。
在低階地帶生活的還可以——除了時常的躁動和那些垃圾話。
說到這個，14是這裡出來的，他怎麼沒這個特點？
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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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講，雖然我升到了高階地帶，現在在低階地帶工作，但我還是跟中間地帶的人一樣冷漠。
這就是環境的影響吧。
“14，你知道我們上級的上級是誰嗎？”
“那我換個說法吧，三個地帶有沒有共同的上級？”
“據我所知，沒有。”
“好吧。你認識9嗎？”
“之前聽說過，三等工作人員。”
“的確。”
我們就這樣閒聊了一下。不得不說，有個專屬休息點是真的好。
但我們得動身了，“坐上列車，前往低階地帶的盡頭”。
任務只有這一句話，鬼知道會是什麼。
“希望這次別被劫車了。”我翻了翻東西，刀、槍、100塊、工作證……
然後就上了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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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沒什麼好講的，都是同行才坐。
車勻速地行駛著，窗外的風景從金錢的造物慢慢變成了戰火的殘骸。
難以置信，這次沒被劫車。
我們下了車。老實說，這裡簡直不是人能住的……
“我們為什麼要來這？這會有什麼目標？”
“因為要教你們一些事情。”9突然出現，站在我面前。
“這裡是什麼？殘垣斷壁。”
“希望你們別不知好歹，進了高階地帶還不滿足。看看他們吧，活都活不下去。”
“任務是什麼？”
我沒空聽他講這些長篇大論，這毫無意義。
“任務是回到剛才那個站點，劫下一輛車。”
什麼？
“我們要劫車？這允許嗎……”
“只有在低階地帶才被允許。如果你們要在長期停留中保住自己，那就必須學點本事。”
“好了，去那裡，準備劫車。”
我和14面面相覷，慢慢走到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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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車的時間很長，我的心很慌。
這次的任務太簡單了，簡單到不正常。
但足夠讓我雙手顫抖了。
一輛車到了。
“時機。”
我掏出槍射向車的玻璃，14用斧的那頭砍著門。
“這輛車，停下！”
我迅速上前用刀一砍，擋風玻璃碎了一個大口。
“是隻劫車嗎？”
“武器也劫了。”
好高的要求。
我跳了進去，進入車廂後立刻往地上開了幾槍。
“舉起雙手！都下車！”
14在車門處站著，確保不會反抗。
一來二去的，成功了。
“我數數……二四六八十……十把手槍，十把刀。”
“感覺如何？”
“還行。”
原本覺得挺可怕，但現在發現因為武器存放規則，劫車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明明上次失去武器的人是我......良心有點過不去。
“好，第二個任務，問我一個與工作有關的問題。”
好像有了個機會。
“三個地帶有沒有一個共同的上級？”
“沒有。每個地帶都有不同的上級，但升級和降級規則是相同的。”
可惡，那怎麼找到這一切的開創者。
“你提了這個問題，希望你之後不會後悔。”
“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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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對啊，這個任務……
之前我握住武器都害怕，但現在我居然能劫車。
我好像比以前變得更加冷漠了，為了任務和我的目標，什麼都能做。
而我的目標……
逃離這裡。
既然我從一個入口進來了，那就有出來的地方。
我不願意一直留在這裡。
“愣著幹什麼？開車。”
“啊？好。”
我拉動杆，真的開了起來。
“這一個月沒有任務……我來只是因為上面的要求，看一下你們。”
“這一個月你們可以不用待在這裡，高階中級都可以，但最好還是別去高階。”
“為什麼？”
他一個高階地帶的人，也會說這個？
“……在大家的刻板印象裡，工作人員都是因為違反規則的人。”
“只有任務，不是嗎？”
他說了句不知所云的話，好像在說我們得不到平等對待。
“那你為什麼要當？”
他愣住了。
“因為我必須當。”
空氣突然沉默了一會，還是他先開的口：
“就在這停。”
車停了下來。
“我要走了，這個月不會再來看你們。你們要弄出什麼事，可不會有人幫。”
他走了。
“終於走了……前輩。”
“的確。不過，他說他這個月都不過來，說明他很忙，他能忙什麼？”
“我不知道，‘教導者’很閒，忙的時候不是大批人入職，就是他們的考核……”
“考核？”
“對。如果考核不過關，他們就會降得跟我們一樣。”
“怪不得一溜煙就跑了。”
別看我表面這麼隨意，但醉翁之意不在酒。
按道理講，14跟我一樣，但他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們要去別的地帶走走嗎？”
“別了吧。”
9說得對，回去只會被“擺臉色”，去中間地帶又會是一堆麻煩……之前巨星的事把他們給徹底點燃了。
我打量著眼前這個人，14。
他的穿著很普通，普通的墨綠外套，門票上戴著血。
我好像見過另一張門票，上面也有血……
我嘗試回憶，但突如其來的耳鳴讓我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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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休息點。至於那輛車，沒必要在意它去哪了。
我坐下來，隨手拿起一個本子，上面寫著“工作人員等級劃分”。
“一級，二級，三級……十級。”
“一等，二等，三等……十等。”
我翻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上面寫的是二級。
那麼另一個標準，就是‘教導者’的了。
不過有一說一，名字還挺好聽，把我們叫作“維護者”，維護三個地帶的秩序。
都是扯淡。
“‘教導者’需要透過一年一度的考核，才能升級。可以選擇不參加，參加後，不是升級，就是降級。”
一年一度？現在都是冬天了，重要的事都放在年末嗎？
9簡直就是瘋了，作為個三等教導者，沒透過的話就跟我們一樣了。
不過我們的升職遙遙無期……
“除此之外，還有‘處決者’的特殊職位。”
“他們不分等級，而是按顏色。白為最低，黑為最高。”
處決者是什麼？
我記得9之前處決過別人，但他怎麼會是教導者？
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14，你看了這個嗎？”
“對。”
怪不得知道這些……是我觀察能力不夠了，他可還是一級。
“會有教導者去幹處決者的活嗎？”
“如果他們成功檢舉了叛徒，上級會讓他們處決。這個環節會讓他們變得冷漠，同時也會升一等。”
那就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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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個夢，夢見9正在被考核。
他的實力是如此強勁，彷彿輕輕鬆鬆就能把我按在地上。
“你為什麼要加入這裡？”
我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我問過這個問題。
“因為我必須這麼做。”
“你在說謊，你沒有違反過規則，不是被迫加入。”
“是。但我的確必須這麼做。”
“這裡有著很多機遇，對於我來說是最好的地方。”
“你在說謊，你加入的原因肯定不只這個。”
那還有什麼？
在思考的時候，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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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的時機。
的確，他加入應該不是因為違反規則……也肯定不只是機遇那麼簡單。
那麼是什麼？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