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風吹花香入夢中。

墨冥玄抱起一大捧鮮花,俯身輕嗅。

現實卻是,還沒想到要如何對待小嬌夫的戰晚念被墨冥玄的胳膊纏了腰。

毛茸茸的髮絲枕在她的腿上,翻了個面,輕嗅。

呼吸瞬間炙熱。

戰晚念眸色變得幽深。

直接把小嬌夫抱到腿上坐著。

月光照在他白皙的肌膚上,不知夢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幸福的勾人。

彷彿被迷惑般,她吻上了他的唇。

還在睡夢中的墨冥玄被親醒,神色迷茫的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臉。

他嚇得全身一顫,慌張的起身站在地上。

聲音不由得帶著質問:“你怎麼還能趁我睡覺時親我?”

戰晚念眉梢微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不是你送上門的嗎?”

“我還以為你要肉償。”

“我怎麼可能……”墨冥玄話音頓住,忽然發現自己在外間。

戰晚念突然拉住他的手,胳膊用力,讓他重新坐在自己腿上。

摟著他的腰肢,唇瓣湊近他的耳垂,聲音放低有些許撩人:“連續進入外間兩次,怎麼還不承認呢?”

“我懂,初經情事的少年精力都旺盛。”

墨冥玄紅了臉龐,之前他真的只是想如廁,這才進了外間。

所以這次也是他睡迷糊了才上了戰晚唸的床?

要不他昨天怎麼沒事?

正思考著,耳垂被溫熱包裹。

絲絲縷縷的熱意勾的他心癢難耐。

他呼吸變得炙熱,雙眸也迷茫起來。

“咔嚓……”外間的床榻傳出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戰晚念鬆開了纏著他耳廓的唇,深吸一口氣。

她還沒找到解除詛咒的方法,可不想情yu正濃時被打斷。

墨冥玄也聽到了動靜,眸光恢復清醒,眼中難免帶著些許心虛與悵然。

戰晚念無奈道:“看樣是我會錯了意,你回去吧,再有下次我不會放過你。”

墨冥玄連忙起身,生怕自己的黴運害得戰晚念也睡地鋪。

但是總不能直接離開,他唯有丟下一句:“不是會錯意,只是我覺得現在名不正言不順。”

戰晚念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突然問:“你是在說,入了我府中,名不正言不順?”

墨冥玄:“……”他嘭得一聲把門關上,氣得胸膛起伏。

戰晚念是什麼意思!

是認為他正無名無分跟著她,像她討要名分?

他們如今這樣還不是因為戰晚念不想嫁給他!

他絕對不可能入贅!

生了一肚子氣,他難得失眠了一刻鐘,才睡了過去。

戰晚念勾了勾唇,小嬌夫變小氣包咯。

怪好玩兒的。

只是這該死的詛咒怎麼解除啊!

總不能掐著零點讓小嬌夫倒黴一次,再吞之入腹吧!

像是她多飢不擇食似的。

翌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墨冥玄在天還未亮時就睜開雙眸,可不想再被喊起床了。

開啟櫃子開始翻找衣服。

昨日他已經派玄赤以家事為由跟師父告假半日,他要入宮見母后。

既然要見母后,總得穿件母后最喜歡的衣衫才好說話。

他拿出兩件玄色衣衫,猶豫了一下才選出一件穿上。

戰晚念知曉墨冥玄要進宮,想著讓墨冥玄倒黴一次,免得在路上出什狀況。

她見墨冥玄穿好了衣裳,掐了個法訣。

安靜的清晨,平平無奇的房間。

墨冥玄剛往前邁一步,就感覺腳底彷彿抹了油。

前腳不受控制的往前滑,後腳不由自主的往後伸,身體隨之下移。

只是常年的黴運激發了他敏捷的反應,手撐在了地上。

戰晚念再次掐了個法訣。

墨冥玄就感覺他的胳膊突然失去了力量,身體再次下移,兩條腿劈成了一字馬。

他無語地撇了撇嘴,慶幸自己的柔軟度還不錯。

戰晚念沒有如預期的聽到小東西的提示,只能再接再厲,眸光含著些看熱鬧的幸災樂禍。

“咔嚓……”褲子撕裂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格外明顯。

墨冥玄緩緩低下頭,看著質量不佳的褲子,一時紅了臉龐。

以至於忘記抱怨倒黴。

戰晚念摸了摸下巴,讓墨冥玄抱怨倒黴竟有些難度。

她又添了一把火,推開房門,裝作心急地問:“發生了什麼?我怎麼聽到了不同尋常的動靜?”

墨冥玄臉色更紅了,條件反射般竄到床上,用被褥蓋住自己,“沒,什麼也沒發生,你先出去。”

戰晚念扶額,都這樣了還不抱怨倒黴?

她再問下去就會跟著一起社死,只能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墨冥玄,不明不白地道一句:“原來你有如此癖好,下次可以滿足你這個姿勢。”轉身離開。

墨冥玄把臉埋入被褥裡,邊疆的民風到底多開放啊!

為什麼他一大早要聽到虎狼之詞?

重新換了一身衣服,他開啟房門與戰晚念一起用膳。

用膳期間,戰晚念突然道:“皇后娘娘傳來懿旨,讓我一會兒跟你一起入宮。”

墨冥玄夾菜的手頓住。

以母后最愛看熱鬧,會不會想辦法套他與戰晚唸的相處?

以戰晚念口無遮攔的性情,會不會說昨夜他入了兩次外間?

會不會說他今早襠裂的事情?

一想到母后如果知曉,他的父皇、大哥和二哥也會知曉他如此囧事。

不得不嘆一句倒黴,母后為何偏要戰晚念跟他一起入宮啊!

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隨便他們怎麼在背後嘲笑。

墨冥玄的想法剛落下,戰晚念就收到了系統的提示:【墨冥玄今日黴運已消除,消除原因認為跟宿主大佬一起入宮倒黴。】

戰晚念直接一筷子戳進了獅子頭裡,原來跟她一起入宮比劈破還倒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