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處境堪憂

戰晚念甩出手中長鞭，長鞭在瞬間變長，把墨冥玄捲了起來。

她再次甩鞭，墨冥玄被甩到了樹上。

紙人幻化的猴子配合著抓住墨冥玄的腳踝。

一切只發生在瞬息之間，墨冥玄回過神時，已經被猴子抓著腳踝，倒掉在樹上。

他鬱悶的掃了一眼會變長的鞭子，暗歎自己失算。

戰晚念不用猜就能想到墨冥玄的心裡，故意安慰道：“二徒弟莫怕，我會保證你安全的。”

墨冥玄硬擠出一個笑容，“徒兒讓師父擔心了。”

他挪到一旁的樹幹上，抱住大樹，心思再次活躍起來。

戰晚念把長鞭遞給了猴子，“你們幫我看著二徒弟的安全，要是再不小心摔下樹，就像我剛剛那樣捲起來。”

猴子點了點頭，對著墨冥玄“和善”地呲牙。

戰晚念又拿出幾根棍子，一隻猴子分了一根，“拽褲子實在有礙瞻觀，爬樹慢了就打吧！別打壞了，只打臀部就行。”

墨冥玄：“……”他眼睜睜地看著猴子朝他靠近，認命地開始爬樹生涯。

終於，又爬了三十次，墨冥玄氣喘吁吁的坐在石頭上。

汗水自額間流下，順著臉頰，在喉結處打轉、滴落。

戰晚念端起茶盞用神識看著這一幕，掐了個法訣，山洞內又出現了一個房間，房間內只有一個池子。

池中溫熱的水散發出霧氣，轉眼房間變得朦朦朧朧。

戰晚念起身把墨冥玄扔進池子中。

池子四壁突然伸出無數根繩子，把墨冥玄捆住。

戰晚念說出了規則：“這池子裡有藥材，必須不斷使用身體的力量才能吸收。”

“這些繩子可助你一臂之力，你若不掙扎就會越纏越緊。”

墨冥玄還沒等消化師父所說的意思，就察覺到繩子緊緊纏繞著他，白皙的肌膚多了幾處紅痕。

他試著掙脫繩子，繩子果然鬆了幾分，卻很快又緊緊纏繞著他。

人在面臨生死時，有著無窮的潛力。

他不斷掙脫，溫熱的水把他肌膚染成粉白，卻蓋不過繩子的痕跡。

漸漸地，池中的藥效讓繩子的痕跡消失，又因為繩子再現……

戰晚念繼續品著茶。

神識注視著池中場景。

墨冥玄坐在池水間，隨著掙扎的動作，鎖骨時不時浮出水面。

水霧升騰，睫毛沾染了水珠，溼漉漉的雙眸寫滿了控訴。

身上的痕跡時隱時現。

戰晚念把熱茶換成了涼茶。

可不是她想看如此迤邐的場景，而是這池水裡的藥真的是隻有精疲力盡後，激發出本能的力量才好吸收。

四個多時辰一晃而過，在繩子鬆開的瞬間，墨冥玄力竭暈了過去。

戰晚念打了個響指，時間暫停。

墨冥玄還保持著頭即將落入水中的姿勢。

她掐了個法訣，讓渾身溼透的墨冥玄移動到她面前。

因為繩子的作用，緊身的白衣變得破碎，若隱若現的肌膚，帶著晶瑩的水珠。

戰晚念呼吸炙熱了幾分，拿出一張毯子把墨冥玄包裹住，換回原主的樣貌，坐上馬車緩緩往戰府走。

天空最後一抹餘暉散去，無數燈盞依次點燃。

馬車一路顛簸，把暈倒的墨冥玄晃醒。

他眼中帶著些許茫然的環顧四周，得知自己在馬車上，把身上的毛毯掀開，坐起身。

目光落在戰晚念身上，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你怎麼在這？”

“皇上叫我去山頂接你。”戰晚念隨口解釋了一句。

墨冥玄點了點頭，沒有懷疑戰晚唸的話。

畢竟能告訴戰晚念他動向之人，只有父皇。

不過，這豈不是說明戰晚念知道他拜了一位女師父？

他不由得問：“你可是看到了我師父？”

“看到了，她人挺好的，猜到了你的狼狽模樣，只是在外間把水放幹，要不是皇上讓我過去，想必你應該在池中醒來。”戰晚念信口胡說。

墨冥玄鬆了口氣，不介意就好，畢竟是未來可能成親的人，因為此事惹了間隙就不美了。

隨即才反應過來，師父為何要避嫌？

他視線下移，看到了自己破碎的衣衫和露出的大片肌膚。

臉色倏地爆紅，他拿起毯子把自己包住，聲音帶著些氣急敗壞：“你就不知非禮勿視？”

戰晚念勾了勾唇：“你哪裡我沒見過？”

墨冥玄：“……”唯有再次感嘆邊疆民風開放。

比他還開放！

馬車在一家布莊前停下，車伕道了一句：“戰小姐，奴才去買成衣，您稍等一下。”

“好。”戰晚念應了一聲，懶洋洋地倚在馬車上。

墨冥玄不由得問：“買成衣作何？”

“你莫非是想讓我把你裹在毯子裡抱回房間？”戰晚念突然湊近墨冥玄，勾起他的下巴：“也不是不行。”

墨冥玄往後退了幾步，薄唇嗡動，憋了半天，只道了一句：“我等會換好衣服，去趟王府，把錢取給你。”

戰晚念下意識用神識掃了一眼王府，眼中帶著玩味，道了一聲“好。”

車伕買完衣服，遞進馬車內。

墨冥玄接過衣服，先道了聲謝，隨即道：“我要換衣服，你能不能……”

他想讓戰晚念出去，話到嘴邊還是改成了：“能不能轉過身去？”

戰晚念難得配合的轉身，畢竟她想看可以不用眼睛，再加上她不想再耽誤時間。

換衣服的功夫，馬車在玄王府停下，墨冥玄讓戰晚念在馬車上等一會兒，自己下了馬車。

剛剛進入府邸，一名暗衛出現在他的面前。

暗衛面無表情道：“王爺，皇上吩咐，您進入王府時必須跟著您。”

“跟著本王作何？”

“一為監督您不在王府睡下，二為監督您不會賣了王府裡的物件。”

墨冥玄腳步停住：“不賣東西本王還哪裡來的錢？”

暗衛面不改色：“屬下只聽皇命。”

墨冥玄撓了撓頭，面色尷尬。

這咋辦？本想著拿一個物件抵了衣服錢，這下可好，總不能言而無信吧？

還有他以後吃住都在戰府，總不能吃白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