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乞丐面露殺意,身形暴掠,五指彎曲呈現爪狀,朝著林北所在的方向攻去。

林北面無表情,面對來臨的攻勢不閃不避,同樣以一拳迎擊,壓迫的風聲如同虎嘯一般,兩道強大攻勢相撞,發出一陣劇烈的轟鳴聲,二人身形皆是暴退,不過顯然可以看出那乞丐較之林北更加的狼狽。

“壯體境!”

林北看著眼前這貌不驚人的乞丐冷聲道,壯體境已經算得上是各個幫派當中的中堅戰力了,這乞兒幫倒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那乞丐雖然面無異色,但他那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說明了一切,他的心頭大驚,自己的全力一擊竟在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面前討不到絲毫的好處,原本的輕蔑之意此時也已經蕩然無存。

“一起上!”那乞丐對著周圍的幾人厲喝道。

眾人皆是點頭,齊齊對著林北出手,林北對自己的實力固然是自信,可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內也實在是施展不開,他的身軀靈活地如同狡兔一般,靈敏地躲避著眾人的攻擊,在如此細小的空間內不斷地騰挪著,使得他們如同無頭蒼蠅一般。

林北緊接著將眾人引至屋外,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面上止不住的疲憊之色。

“跑啊,接著著跑啊!”一名通力境界的乞丐面色惡狠狠地道,他心中殺意旺盛,正走向前去想補刀。

“別!”

為首的乞丐話還未說完,林北的拳頭便已經抵達至那名通力境界乞丐的面前,他根本來不及反應,腦袋便如同西瓜一般炸開,紅的白的灑落一地,死的不能再死,他擦了擦手,冷冷地注視著剩下的兩人。

還不到半個時辰,來的四個人便只剩下了他們兩人,這不禁使得在場的兩名乞丐遍體生寒,眼前的這名少年的手段實在狠辣,自己等人被其如同豬狗一般屠殺,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我不打了,誰愛接這活誰接,老子不幹了。”剩下的那名實力稍弱的乞丐的精神顯然已經有些崩潰,他的實力並不比剛才死去的二人強多少,直接丟下同伴奔跑著離去。

林北也並未阻止,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為首的那名通力境界的乞丐身上,這才是今天的大魚。

見到同伴走了,剩下的那名乞丐心中早已沒有了絲毫再戰之意,正準備離開,可林北的身影卻如同幽靈一般擋在了他的面前。

他面色鐵青,瘋狂地道:“真的要與我不死不休嗎?我告訴你,即便是你想留下我,也要準備付出血的代價。”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你把我這當什麼。”林北冷冷地喝道,他的心中殺意盎然,唯有用眼前之人的鮮血才能壓住。

周圍的空氣猛然停滯,他的身形瞬間從原地消失,緊接著瞬間出現在那乞丐的面前,一擊勢大力沉的鞭腿直接劈向乞丐的面門,一股強大的勁風刺的人生疼。

那乞丐的瞳孔陡然放縮,伸手拼命去抵達,強大的力道使得他不得已蹲下緩解壓力,最後甚至深深地嵌入土裡,他的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這小子倒底是什麼怪胎?”他心中怒罵道,自己這壯體境初期的實力竟然在對方的面前討不到絲毫好處。

他拼命地催動自身的氣血,一時間竟然掙脫了林北的攻勢,不過他自身顯然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真的要不死不休嗎?”

林北不回話,他的態度顯然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乞丐咬了咬牙,今天之事顯然已經不能善了,他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面上露瘋狂之色。

“好,這是你逼我的!”

他從懷中掏出一枚青色瓷瓶,這枚瓷瓶是幫主在臨走時交予自己的,以備不時之需。

“想不到還真用上了!”他的嘴角掀起一抹苦笑,他對著瓶中液體的功效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眼下已經別無他法,他將瓶中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這讓得林北心中有種強烈的不安,他想去阻止,可是卻已經來不及。

冷風刺骨,像刀子一樣刮過臉頰,讓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那乞丐周身的氣勢已經徹底發生變化,此時的他不禁讓人捉摸不透,他緩緩抬起頭,骨頭髮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在這寂靜的深夜顯得尤為清晰,雙目赤紅,彰顯著兇惡的獸性,他的全身的毛髮指甲變得極長,此時的他沒有一絲人的樣子。

林北微微皺眉,他隱隱地感覺到一股寒意,眼前的敵人給自己一股極強的壓迫感,這是之前不曾有的,這乞兒幫之人莫非都是怪異?

已經容不得他多想,那惡鬼般的乞丐的身形如同幽靈般掠過來,在原地留下陣陣殘影,不禁讓人視線一花。

林北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一拳轟向了面前那道黑影,兩人的攻勢相撞,掀起了一陣陣的氣浪。

那乞丐顯然已經喪失了心智,眼裡只有戰鬥和殺戮的慾望,如同狂風驟雨般的攻勢使得林北不禁暗暗叫苦,即便是他此時也難以與眼前之人抗衡。

林北的身形倒射出去,在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方才卸掉那股巨力,他咳出一口殷紅的鮮血,顯然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

他緩緩擦去嘴角的鮮血,死死地注視著眼前的那道身影,那乞丐在短短數息之內速度,力量暴漲,且完全不知道疲憊,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這完全是一個殺戮機器!”林北不禁苦笑道,他自己也沒把握能夠對付對方。

那乞丐的手上有幾滴殷紅的鮮血,那是林北之前留下的,他將手指深入手中吮吸,面露陶醉之色,如同在合著蜜汁一般,他的目光轉而看向林北,那道目光充斥著貪婪與瘋狂之色,彷彿在看什麼獵物一般。

“只能死戰了!”林北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雙目如炬,從中看不到絲毫畏懼,反而有著絲絲的瘋狂之色,此刻的他顯然已經準備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