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德兄弟人呢?”蛔蟲來到更衣室外站定,用眼睛搜查著店鋪的每個角落,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沒看到,只能向身後店員詢問。店員跟著蛔蟲進了更衣室後,也不知道唐納德跑哪裡去了,搖了搖腦袋對蛔蟲說道:“小姐,我剛才跟您進了更衣室,就沒見到先生人了。”
蛔蟲聽後,心中暗想,納德兄弟不會是因為沒有錢,把我丟這裡了吧。
它這樣一想,頭頂冷汗都下來了,畢竟它身上也沒帶錢,這可如何是好,店員看到蛔蟲臉上一會慌張,一會難過,關切的問道:“小姐您怎麼了?”“沒,沒事,那什麼,我能不能試一試,這身衣服行動方便嗎?”
店員笑了笑說:“當然可以,您隨便試。”說完她眼睛死死的盯著蛔蟲,不願意放過對方的一舉一動。但落在蛔蟲眼裡,就是店員生怕自己跑路了,它只能放棄,想要趁試衣服的時機奪門而出的想法。
蛔蟲找到店裡唯一空閒的地方,嘗試著蹦了蹦,然後又跳了跳,發現身上的衣服,因為是上下兩個部分,互相之間沒有牽扯,行動起來非常方便,絲毫沒有曾經穿著長衫,那種束手束腳的感覺了。但代價就是,手臂和大腿都暴露在外,讓人感覺很羞恥。
“小姐,您學過舞蹈嗎?可以跳一支舞試一試。”店員在一旁提議道,但蛔蟲哪裡會跳舞呢,它停下身體的動作,搖了搖腦袋對店員說:“我不會跳舞,從小到大也沒有看過別人跳舞。”店員感到非常的惋惜,但還是安慰蛔蟲道:“沒關係哈,您已經夠完美了,如果還會跳舞的話,我們這些凡人都不用活了,哈哈哈。”
蛔蟲也陪著店員笑了笑,它心裡卻想著,現在該怎麼脫身啊,納德兄弟你自己跑了,也不和我支吾一聲,早知道就不來試衣服了。
就在此時,唐納德因為聽到了店員和蛔蟲哈哈大笑的聲音,從堆積如山的衣服堆裡鑽了出來,他看到蛔蟲上身,穿著素白色薄紗編制的外套,上面還繡著花朵,蝴蝶,背後還有一雙小翅膀,下半身則是穿著同樣顏色的短裙,露出膝蓋下細長的小腿,腳上穿著一雙寬頭平底的銀色皮鞋,整體的搭配透露著俏皮,臉上帶著微微紅暈,又平添了一絲嬌羞的韻味。
無助的蛔蟲,看到唐納德回來了,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一個飛撲,將唐納德死死的抱住。“我差點以為你走了呢。”蛔蟲雙手抱著唐納德的脖子,頭埋入唐納德懷裡。
旁邊的店員看的,牙齒都快咬碎了,心想,這個b怎麼沒有點眼力見?破壞我和小姐,愉快的獨處時光。
“先生,方便結一下賬嗎?”店員硬扯著臉,露出僵硬的笑容道,她看著唐納德抱著蛔蟲,心裡別提多難受了,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唐納德被蛔蟲抱著,都快喘不過來氣了,聽到店員的聲音,他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趕忙回應道:“方便方便,多少錢,蟲哥你先把手鬆開,我去結賬。”
蛔蟲這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手腳離開唐納德的身體,咳嗽兩下,緩解內心的尷尬,她小聲的問道:“你哪來的錢結賬?”“我沒錢,但還有些自己製作的法寶,隨便掏出了一件,都能把這間店包了。”唐納德理了理自己被蛔蟲弄亂的衣服說道。
一聽這話,可給蛔蟲氣壞了,心想,你這麼有錢不早說?我剛才都以為要賣身為奴來還債了。
唐納德幾步走到店員面前,從儲物袋內,掏出一柄短劍。店員頓時嚇得渾身哆嗦連忙開口道:“先生,不要衝動,為了兩身衣服沒必要動刀吧?雖然我盯著你女朋友多看了幾眼,但我們都是女生又不能發生什麼。”“額,你誤會了,我是要用這件法寶來抵賬。”唐納德說著,將短劍反握,遞到店員面前。
店員看到對方不是要傷害自己,繃緊的身體,放鬆,她伸手接過唐納德遞來的短劍,放在眼前觀看,她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好賴,只能對唐納德說:“先生,我們老闆現在不在店,我自己也做不了主,您看方便用銀子結賬嗎?這兩身全都是好料子,請的是有名的大裁縫,一共只要白銀二百兩。”
唐納德一聽,心中苦笑道,別說兩百兩白銀了,就是兩百兩黃銅,我現在也掏不出來。
張嘴說道:“這件法寶價值連城,既然店家不在,我就吃點虧,不用找了。”說完轉身就要走,店員可趕緊拉住唐納德的衣角道:“先生,您不要讓我們難辦,再說了,您說是法寶,就是法寶了,誰知道是不是騙人的。”
“我怎麼可能騙你?”唐納德堂堂地仙修為,除了大臉,基本上就是世間無敵的存在,他急得爭辯道,但店員根本不吃他這一套,開口道:“唉,先生您別急,不然這樣吧,您們兩人換下的舊衣服留下,這樣以舊換新行不行?”
唐納德這一聽,是個辦法啊,反正那些長衫不知道穿了多久了,他和蛔蟲也懶得帶走,還佔地方,用來以舊換新,豈不美哉。他開口回道:“可以,但也不能讓你們吃虧,這法寶還是收下吧。”
店員看到唐納德同意,她心裡暗暗的歡呼,但臉上還是裝出常態道:“謝謝您,既然是您的心意,我們就收下了。”她隨手將短劍塞到口袋裡,然後目送唐納德與蛔蟲離開。
看到它們徹底走遠後,她猛的把店門關閉,從屋內反鎖,火急火燎的衝入剛才蛔蟲換衣服的更衣室內。
如同虔誠的信徒一般,小心翼翼的將蛔蟲衣物捧在手心,緩緩的送到鼻尖品味,輕嗅著上面淡淡的氣息,感覺就像蛔蟲赤裸的身軀又一次出現在眼前一樣。
她脫下褲子,閉上眼睛獎勵自己,給她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再加上腦海中的想象,整個人在雙重刺激下,變得高亢,然後癱軟在凳子上。看到鏡子裡狼狽,猥瑣的自己,心中暗罵道:你就是一條老鼠,只能吃點別人剩下來的殘羹,連訴說自己心意都不敢,廢物。悔恨之情侵佔了大腦。整個人陷入悔恨懊惱自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