蛔蟲開心的接過飯碗,這次又是幾口就吃光了碗裡的飯菜,雖然肚子依然還在咕嚕咕嚕的叫,還能再吃十幾碗。但看到婦女的房子破舊,生活清貧,它也不好意思再次開口要飯,而是把空碗放在桌上道:“我吃飽了,阿姨你做的飯可真好吃。”

“小嘴真甜,哈哈。”婦女非常高興,她終於有時間端起碗筷吃飯了,一邊吃,一邊揣摩著唐納德與蛔蟲的關係,回想到剛才兩人拉手手,她臉上的笑容就止不住。

唐納德也幾口吃光碗裡的飯菜,抹了抹嘴角對婦女說道:“大娘,我們來的匆忙,也沒帶什麼盤纏,這有一條我自己編的頭巾,您要是不嫌棄就收下吧。”唐納德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條精細編制的絲帶,上面帶著品牌,形狀像是兩個半圓交疊在一起,品牌名字叫做:固痴。效果是增強大腦的思維靈敏度,還能保護腦袋不會受傷,對於凡人來說,還可以預防和治療老年痴呆。

“好漂亮的絲帶。”婦女藉著微弱的燈光,看到上面,帶著璀璨奪目的閃光點,閃的她昏黃的眼睛都不敢多看。聞起來還有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

她伸出手去觸控,手感細膩光滑,如同吃了德福。“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婦女趕忙把自己的手從頭巾上拿開,生怕弄髒了這件寶貝,她的眼裡沒有想要的渴望,而是緊張的惶恐,甚至腳都有些站不穩。

“大娘,這是我自己做的,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您就收下吧,來我給您戴上。”唐納德對婦女說著,不等對方拒絕,抬手就給對方戴到了頭上,他速度飛快,婦女根本來不及拒絕。

“大娘這是佔你們便宜了。”婦女剛帶上頭巾,就發現腦袋變得輕鬆,整個人都變得精神多了,心裡的鬱悶,煩躁,悲傷,全都一掃而空,甚至就連記憶都變得清晰了,回想起曾經和丈夫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這些回憶對她來說就是無價之寶。

蛔蟲在一旁拍著手道:“阿姨,你帶著太合適了,看起來就像,額,看起來就像,像什麼來著,一時想不起來。”“大娘現在就像女王一樣有氣質。”唐納德開口補充蛔蟲沒有說出的口的讚美。

“哎,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知我者納德兄弟也。”“你可拉倒吧。”唐納德一邊收拾桌子上的碗筷,一邊開口打趣道。蛔蟲一聽還得了,也回嘴道:“把我囚禁在小黑屋裡一年,日日夜夜的相伴,難道還不夠了解嗎?”

婦女在旁邊聽到這麼勁爆的訊息,鼻血都要噴出來了。在頭上法寶頭巾的加持下,她腦海中的畫面變得異常的清晰,彷彿親眼看到蛔蟲被唐納德按在身下,赤身裸體,一絲不掛,她渾身興奮,忍不住的發抖。

唐納德把碗筷送到廚房,回來時看到婦女情況不對勁,像是快要昏倒了一樣,他立刻分出一點意識能量進入對方體內,婦女這才避免昏迷,她不敢再繼續去想,更刺激的畫面了。

“大娘,我們告辭了,嘮叨您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唐納德雙手抱拳,向婦女行禮,然後不等對方開口說話,就帶著蛔蟲一個閃現出現在一座小鎮上。

它們所處的地方,正是剛才婦女所指的鎮子,蛔蟲將手臂勾到唐納德的脖子上說:“納德兄弟,你困不困啊?”“修士即使不睡覺,也不會疲憊。”唐納德回答蛔蟲道。

蛔蟲一聽,撇了撇嘴巴說:“我和你能一樣嗎?我都整整一年沒有睡覺了,當然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哦,那你有錢嗎?”唐納德詢問蛔蟲道,他清楚的知道蛔蟲身上一個大子都沒有,就是想要刁難一下蛔蟲,讓它知難而退。

“當然,沒有了。”蛔蟲聲音越說越小,它本來還有一些從河裡摸出來的珍珠,但是因為被唐納德關在囚牢裡太餓了,經常會趁唐納德出門時,偷偷的往嘴巴里塞幾個充飢,現在早就一個也不剩了。

“住店可是要錢的,你別這麼看我,我也沒錢。”蛔蟲鬆開勾住唐納德脖子的手,低下頭,一雙眼睛就像含著淚一樣,可憐兮兮的看著唐納德,唐納德卻根本不吃它這一套,直接打斷蛔蟲道。

“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我還就不信了,沒錢就睡不了覺?”蛔蟲收起裝可憐的扮相,它仰起頭,衝唐納德說道,然後邁著囂張的步伐,走向不遠處的一棟兩層小洋樓。

蛔蟲用手大力的拍門喊道:“有人嗎,有人嗎?”它手下沒個輕重,這兩下拍的洋房的鐵門上面多了兩個巴掌印子,發出的聲音比放鞭炮都響,裡面的住戶肯定聽到了。

一個聲音從屋內傳到蛔蟲耳朵裡,“誰啊?來了來了,別敲了,敲壞了你賠我。”大門開啟,走出一箇中年男子,他身上穿著寬鬆的睡衣,挺著一個啤酒肚,腳上穿著棉拖鞋,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看起來隨時都會睡著一樣。

“大哥你好,我是雲遊四方的旅人,想要到你家借宿一晚。”“臭叫花子,趕緊滾。”大門嘭的一下關閉,蛔蟲的頭髮都被關門帶起的風,吹的凌亂不堪,看起來說不出的憔悴。

“納德兄弟,我被嫌棄了,嗚嗚嗚。”蛔蟲走回唐納德面前,整條蟲都變得萎靡不振,唐納德開口安慰道:“等我收復國土,你想住哪裡就住哪裡,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真噠?”蛔蟲聽唐納德這麼說,它不敢相信的詢問。

“到時候我就是國王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全國都是我的土地,當然是我說的算。”唐納德雙眼反射著月光,神采奕奕,蛔蟲也被唐納德所描述的美好生活折服了,它再次拾起鬥志,興沖沖的說:“走吧,讓我們直達王都,收復國土。”

唐納德也點了點頭,他讓蛔蟲且在此處稍等,然後他邁步走到剛才蛔蟲敲門的洋房前,將意識能量注入雙腳,對著鐵門用力一踢,足有兩米多高的鐵門就像紙糊的一樣,輕飄飄的飛了起來,一直到落到地上,嘭的一聲,砸碎地面,才反應過來,這還是那個鐵門。

唐納德繼續向屋裡走去,此時洋房的主人,也就是剛才那個男人驚醒,他剛起床下樓,就碰到了正向他走來的唐納德,慌張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強闖我的房子?”“我只是想來問個路,麻煩這位先生告訴我,王都在什麼位置。”

“我憑什麼告訴你?”男人拿起屋裡的一把鐵凳子當做武器壯膽,“不憑什麼,就憑我比你強大。”唐納德話音剛落,心念一動,法術發動,那個男人嘴巴就不受控制,自言自語道:“王都在此地的南方五千公里遠,這是我曾經聽鎮長說的。”

唐納德滿意的打響響指,那個男人這才發現,自己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等他回過神來,靈魂深處傳來透骨的冰涼,冷的他忍不住顫抖,趕忙回房間加衣服,翻箱倒櫃,屋裡的衣物都裹到身上也沒用,靈魂深處的傷害,豈是現實世界能夠彌補的?

男人沒有撐過這個冰冷的夜晚,第二天,整個鎮子都得知了,男人被闖入房子的強盜,活活悶死在了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