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小手與大臉的臉頰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打的大臉腦袋在胸腔上轉了兩圈還能面朝前面,只能說,正常人捱了這麼一下,肯定是活不了了,但大臉堂堂天仙之軀,又豈會這麼容易被打死?
“真的是你嘛?小老師。”大臉顧不得了身體上的虛弱,以及此刻脖子扭曲的疼痛,他深情的望著眼前的人兒,雙眼迷離,四肢顫抖,整個人既激動又侷促。
被大臉這麼看著的蛔蟲,心中感到非常的噁心,又抬起另一隻手再次給大臉來了一個巴掌,這一巴掌又打的大臉腦袋轉了兩圈,居然剛剛好,恢復了原位。
大臉用手摸了摸自己臉上被打中的巴掌印,喃喃自語道:“這熟悉的感覺,真的是小老師。”他伸出手去拉起蛔蟲的手,帶著哭腔說道:“小老師你去哪裡了?我好想你。”“說的什麼玩意兒?”蛔蟲一把將手抽回,氣呼呼的抬起腳,惡狠狠的踢到大臉身上,這一下給大臉踢飛了,足足得有一公里,並且肚子上多了一個清晰的鞋印。
蛔蟲此時甚至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轉過頭,發現唐納德就在一旁,飛到對方面前,拉起唐納德的手,飛身而起,逃離此處,因為大臉這個人讓它感到非常的噁心,簡直比喝下一碗豬油還油膩。
蛔蟲飛行速度很快,一個剎那,就遠離這座山峰三百里地,即使這樣蛔蟲依然沒有掉以輕心,它使用身體裡的能量外放,在身上形成一層透明的光膜,具有隔絕外界,遮蔽探查追蹤的效果。
唐納德看到蛔蟲如臨大敵的模樣,開口詢問:“沒事吧?剛才你承受的那一擊太恐怖了,簡直要毀滅世界一樣。”
“你不說我都忘了,現在就還是有點疼,休息兩天就差不多沒事了。”蛔蟲回話,將身上的薄膜也給唐納德套上一個,然後又拉起他的手,雜亂無章的曲折飛行,一直飛到大陸的邊緣,蛔蟲才鬆一口氣,緩緩落到地上。
“納德兄弟,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晉升天仙修為希望渺茫,想辦法先奪回屬於我的國土吧。”唐納德頹廢的坐在泥土地上,他隨手揪起一旁的雜草,塞到嘴巴里說,整個人眼神空蕩蕩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蛔蟲看到唐納德這副模樣,心知是自己犯錯了,開口道歉道:“不好意思納德兄弟,我以為是主人回來找我了呢,一時激動所以跑出小屋,給你添麻煩了。”
此時此刻,事已至此,唐納德還能怎麼辦?只好開口安慰蛔蟲道:“沒事,說明我命裡與天仙修為無緣,倒是蟲哥你願意協助我,奪回國土嗎?”
蛔蟲道:“納德兄弟,咱們哥倆還這麼客氣幹嘛?只是我越想越不對勁,為什麼那個男人身上會有主人的氣息,能否等我尋到答案,再來助你一臂之力?”
“哦,還有這種事,那你準備怎麼尋求答案呢?”“額,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諒他也不敢嘴硬。”蛔蟲大大咧咧的說。
但坐在地上的唐納德,一聽這話,嘴裡的雜草都掉到了地上,“額,你開心就好。”他無力吐槽,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祝蛔蟲別把常宙搞死。
一人一蟲,沉默下來,他們曾經有說不完的話,現在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蛔蟲因為長時間被唐納德折磨,心中終究是有些情緒。唐納德因為父親被蛔蟲的主人弄死,心中也感到說不出的膈應。不然也不會,好像變了個人一樣,恨不得把蛔蟲全部的力量佔為己有。
咕嚕,蛔蟲的肚子打破了沉寂,它揉了揉肚子道:“納德兄弟,我這還得幫你奪回江山,能不能吃點東西?我如果餓死了,可就沒人幫你了。”“你想吃點什麼?”唐納德也心知不能意氣用事,雖然心裡恨不得弄死蛔蟲,但還得讓它幫忙賣命不是嗎?
“我想吃竹筍炒臘肉。”蛔蟲說出一道具有非凡意義的菜餚。只因為這是它親口吃到的第一道飯菜,每一次它痛苦難過時,都會忍不住懷念曾經那段快樂的時光。
唐納德聽到這個名字,他也想起了曾經的過往,那時他們兩兄弟是多麼的和諧快樂,為什麼會漸漸變成現在的局面呢?
“等我一下。”唐納德站起身,這一次他的眼中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看著小金仙模樣的蛔蟲說道。蛔蟲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別小看我好吧,再怎麼說也是個地仙。”唐納德說完一抖衣角,裝出一副高手模樣,運用意識能量將自己的身體托起,懸浮到空中,飄向遠方的大山。
唐納德從小就在山間生存,一打眼就知道哪裡有他需要的食材,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一片茂密的竹林,他雙腳落到地上,呼吸帶著清香的空氣,一切都是這麼的熟悉,親切。
他搖了搖頭收起思緒,雙手注入能量,頓時變得比鋼鐵還要硬上百倍,整個人好似變成了人形挖掘機,一袋煙的功夫,就把竹林中的竹筍包圓,全都裝入隨身攜帶的儲物袋中。
然後唐納德繼續往山上飛去,竹筍炒臘肉不單單隻有竹筍,還有另一樣重要的食材——臘肉。
就見唐納德飛到空中,運用銳利如鷹的眼睛,探查著地面上的一舉一動。
山上的動物們,覓食,交配,築窩,它們又怎麼會想到,會經歷無妄之災呢?只是被唐納德的眼睛看到一眼,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會被果斷利落的擰斷脖子,放幹血液裝入儲物袋。
……
唐納德返回蛔蟲身邊,他掏出儲物袋裡的竹筍交到蛔蟲手裡說道:“來吧,蟲哥,乾點活吃飯更香,幫我把竹筍剝出來。”蛔蟲自然是點頭應下。
它拿起一根竹筍,雙手用力一掰,乾脆利落的將白嫩的竹筍取出,同時也乾脆利落的塞到嘴巴里咀嚼。
“真好吃,脆吱吱的,還有一點淡淡的甜味。”蛔蟲雙眼亮了亮,剝起竹筍更賣力了,唐納德在一旁處理臘肉,看到蛔蟲一邊剝一邊偷吃,只能自我安慰道,廚子不偷,五穀不收。
但很快唐納德就看不下去了,只能開口提醒道:“蟲哥,你再偷吃,可就沒有竹筍炒臘肉吃了,只剩下臘肉炒臘肉了。”“好吧,知道了。”蛔蟲戀戀不捨的將剛塞入嘴巴里的竹筍嚼碎嚥下,又剝了一個白嫩的竹筍,這次它自己心裡暗暗道,不能再吃了,還得炒臘肉呢。
一狠心,一閉眼,將這顆竹筍丟到剛才砍倒,用來做餐桌的樹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