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說了好一會話,張遮才告辭離去。

姜雪寧站在窗前,目視著張遮離去,久久收不回眼光。

“行了,姐妹,人都走遠了!”

芳吟看不得姜雪寧滿臉春色,慢悠悠地開口。

姜雪寧眼角眉梢俱是遮擋不住的喜色,歡歡喜喜地拉著芳吟的手,說道;

“張遮說要去我家提親!他說必不會委屈了我!一生一世只娶我一個!!!芳吟,我好開心!”

芳吟笑嘻嘻地開口;“看你那點出息,你出身好,相貌好,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氣,至於高興成這樣嗎?”

姜雪寧坐下,惆悵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芳吟,你不知道,是我配不上張遮,前世,我好壞好壞,可他卻為了護我,毀了一生清正廉明的名聲,還害得他母親慘死家中。這一世,我只想補償他!”

“好了,姐妹,別想這些傷心的事了,如今一切重新開始,你們都還有機會,他還未走錯,他母親也沒事,你們眼下心意相通,等成了親,你們倆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姜雪寧一想,確實是這麼個理兒,也不住點頭,“芳吟,你真好,要不讓張遮把你一起娶了吧!我們仨一起過日子!”

“噗!”

芳吟剛入口的茶噴了一地。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嫁給我姐妹的男人,何況你剛不是說了,張遮只娶你一個!”

姜雪寧一想也是,自知失言,上前拿手帕給芳吟,不好意思地開口;“不好意思啊芳吟,我只是想給你找個好男人,但我能想到的好男人,只有張遮一個,一時口快,抱歉抱歉!”

芳吟拍拍自己的胸口順氣,“姐妹,這世上,只有牙刷和男人不能分享,記住啊!”

姜雪寧不知道牙刷是什麼,但是張遮,她確實不願意和別人分享。

“看來你的事情還要從長計議了!”

“也急不得,對了姐妹,呂顯這個人你認識嗎?”

“呂顯?呂照隱?他怎麼了?”

這個人姜雪寧倒是知道,上一世謝危佔領皇城後,讓他當了戶部侍郎,看來,他是謝危的人。

尤芳吟凝重地說,“他在調查我,看來我們買生絲這件事被他注意到了!只是不知他背後人是誰?”

姜雪寧略一思索,“他是謝危的人,若無正面衝突,儘量不要與他交惡,以後他可是做到戶部侍郎的人!”

尤芳吟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姜雪寧卻想起另外一件事。

“芳吟,你過段時間去蜀香客棧找一個叫任為志的人,他發明了一種叫卓筒井的開採工具,可將鹽井採至十米深,連廢棄的鹽井都能開採出鹽來,我們提前入股,到時,就有源源不斷的入項了!”

尤芳吟雙眼發光,在這個年代,鹽可是金貴東西,她一聽就知道有戲。

“姐妹,放心!這件事絕對有搞頭,到時你就等著數錢吧!”

“等等,芳吟,你先別激動!”姜雪寧拉住欲起身的芳吟。

“在上一世,任為志雖然也在京時募了一筆錢,可是他運氣實在不好,第一次做出的卓筒井,還沒等開採出鹽來,就被一場大火燒了個精光,他變賣了全部財產,將所有工人的工錢發了,自己吊死在了鹽場,這卓筒井,還是在他死之後,被人發現他遺留的圖紙,造出來的!”

尤芳吟若有所思,“那這個任為志也太倒黴了點!我得好好想想,怎麼樣才能一本萬利?”

“行,你慢慢想,不著急!”

兩人又坐在一起說了好一會兒話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