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鶴白打馬走在慕容凝的身側,看著她的側臉若有所思。

“想問什麼直接問!”她側頭斜了他一眼。

自從皇后一堂被他除了之後,他也沒再派人去查她一天到晚的動向,所以她好多事,他現在是真的不清楚,他不想再讓她覺得他在監控她。

“你是懷疑妙人坊?”他問他心中疑問,這地方他也從沒想過要去查。

“並沒有!”她嘴角勾起笑容,“說了你會信?”

“會,你說,我就信!”他無比認真的眼神看著她。

她心裡一暖,打馬慢行,看著前方,“今天去那裡只是一時興起,搞點動靜而已,結果發現那幾個傢伙渾水摸魚,就順便給點教訓嘍!”

“那根針可好取出來?”他關心的是最關鍵的問題。

“不容易,要點內功,還要點醫術、、、”她比了個一點點的動作,“哈哈哈、、、”坐在馬上笑的前俯後仰。

“你的一點點怕要難倒好些神醫!你是等他們自動送上門來,順便撈點什麼吧?”他很肯定的懷疑。

她手一伸,申鶴白順勢就被她扯到了自己面前,她紅唇一抿,兩手穿過他的腰,韁繩就落在了他手上。

“夫君,別把你夫人想得那麼壞!”

申鶴白眼下一片寵愛。

申一無比哀怨的從暗處走出來,牽上主子的馬,心裡腹誹:這兩人真是從不分場合,皇上將他倆湊到一起,有沒有偷偷後悔過?

慕容弘想說:他後悔的想撞牆!

慕容凝輕輕靠在申鶴白的背上,“如果我再長高一些,或都你矮一些,我就可以寵著你!”

申鶴白手下韁繩一緊,她這是在與他說情話!

他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她也就順著他換到了他的面前。

整個人就被他包圍在他懷裡,她懶懶坐窩著,仰頭看著他。

“這張臉一如茶館門前那一見,會讓人久看不厭。”她輕輕的呢喃著。

他抬眼掃了一眼前面少無行人的路面,低下頭,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直到她喘著粗氣,他才放開。

幾個跟著的人好無語,只能認命的上前儘量幫忙擋著。

申一騎馬在前面開道,他都想罵娘:主子以前沒女人也沒什麼不正常,這一沾了女人,簡直就沒節操!偏偏公主是個更沒節操的!

慕容凝嘟著紅唇,醉眼迷濃的看著他的唇,笑著說:“你偷襲!回府我要偷回來!”

申鶴白臉皮再厚,這也有些招架不住,將她的頭按進披風裡,能藏起來最藏起來,怕她去害人!

兩個丫頭基本不會臉紅了,被她練出了厚臉皮。

申一干脆自動遮蔽。

一行人不久便回到了王府。

門上的牌匾已經換成了七王府三個燙金大字。

“阿武是妥妥的行動派啊!”慕容凝沒下馬,沾在申鶴白懷裡,看著門口幾個字發表意見。

“什麼叫行動派?”申鶴白有些沒明白,時常有些不太懂她的話,都要多問一遍。

“就是,我說了要偷回來就一定會偷回來一樣,要辦的事不能等!”她說著藏在他身下的手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別鬧!”他低聲在她耳邊警告著,抱著他下了馬。

可是沒用,完全沒用。

他抱著她往內院而去,抬頭看天,已經過了正午。

“備飯!”

“是!”沉香一聽,趕緊往廚房而去。

不一會兒,飯菜便送到了房裡。

慕容凝是被申鶴白強按在飯桌前吃的飯,她邊吃著他夾給她的菜,邊哀怨的看著他:“你,是要將我養成豬嗎?”

幾個丫頭在一旁偷笑:她們姑娘自從與王爺在一起後,越來越像個女兒家了,使勁的在撒嬌!

“豬有什麼不好!吃了睡,睡了吃,也不會到處跑。”他一本正經吃著飯。

“哼!我要真長得像頭豬,你會哭的!”她邊吃邊挑一些菜放進他碗裡。

“為什麼是我哭?”他又沒跟上她思維。

“額、、、因為太胖了不方便寵幸你,而且,太胖了,那個需求就變少了、、、”她說著說著,差點自己沒忍住,夾了一根辣椒才忍過去。

“噗、、、”申鶴白直接噴飯,還好將臉朝一邊,才沒噴在她臉上。

幾個丫頭再臉皮厚也受不了,直接紅著臉退出了門外。

有兩個值守的暗衛,直接從房樑上摔了下去。

申一咳了兩聲,“都退遠一些吧!”

他也要退遠一些,怕活不久!

“還能好好吃飯嗎?”申鶴白放下筷子,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我在吃啊!大驚小怪,夫妻間聊聊這些不是很正常嗎?而且我說的這些,也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拉進了懷裡。

“唉,我飯還沒吃完、、、唉,飯後不能劇烈運動、、、唉,說了我偷,那就要我佔主動、、、”

申一一個頭兩個大,又退遠了一些。

將附近的人都趕走了。

他一肚子氣的坐在院牆上,人都被他趕走了,安全他得要保證。

幾個丫鬟紅著臉站在院牆外,看到申一坐在院牆上,也不敢出聲。

“你們可別學你們姑娘,太壞了!”申一突然就朝她們抱怨著。

半夏嘀咕著,“姑娘一個人也壞不起來,王爺也壞的很!”

沉香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半夏,別亂說!”

“本來就是!姑娘之前不這樣,自從與王爺一起,才這樣!”半夏白了申一一眼。

申一斜了她一眼,“我是提醒你們,姑娘家要有姑娘家的樣子,不然會嫁不出去的。”

“那王爺不還把姑娘當寶一樣寵著!如果一個男人真心對一個人,是不會在乎任何事!你又怎麼姑娘心裡不是隻有王爺一個人?”半夏被這一斜眼,惹得很是不快。

申一眼一挑,這姑娘說的還真是犀利,他還無話反駁。

“公主身邊的姑娘都被她調教的很是牙尖嘴利!”他輕淡出口。

半夏更氣了,“你們三看好院子!”

說話間,她出手了,手中握著的是她頭上的銀簪子。

這是她第一次出手。

申一沒想到她會被他氣到出手,本著不與女斗的原則,一再退讓,兩人一直打到前院他才大喊罷手。

“半夏姑娘,再打,我可就不讓了啊!”

一眾侍衛都樂得看熱鬧。

“哼!誰要你讓了?”半夏說著又朝他面門襲來。

申一還真不再退讓,十幾招就將她雙手背於身後,一手按著她的肩膀,“服不服!”

“服!”她咬緊牙關,雙眼通紅,卻沒哭,是被氣的。

申一放開她,伸手將銀釵還給她。

半夏沒抬眼,接過銀釵,轉身之即,一腳踩在他腳上,便跑了。

“哇、、、”申一痛得跳起來,不停的抖著腳,“小丫頭片子,被你主子帶壞了!”

“哈哈、、、”眾侍衛第一次見自己老大被一丫頭給偷襲了,捧腹大笑。

申一是哭笑不得,跛著腳回到院子外守著。

幾個丫頭看到半夏一臉笑的回來,就知道她就算沒打贏,肯家也得逞了。

這會兒看到申一的樣子,也就明白怎麼回事。

玉竹從袖中拿出一盒藥遞到申一面前,“申大人,這個藥用一用,明天就不痛了。”

她順便瞥了半夏一眼,眼裡開始琢磨著:這兩人不會成為歡喜冤家吧!之前,這位申大人也跟著姑娘那麼久,也沒見二人如此過,這是才看對眼?

“多謝玉竹姑娘!”申一接過藥,跑遠了一些,去擦藥。

邊擦藥還邊說著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