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凝悠哉悠哉的往外走,一些走在後面的大臣,現在看到她,已經不再是嘲諷,而是害怕,都加快腳步,離她遠遠的,慕容凝完全無所謂,怕就對了!
走到門口忽得回頭,她忽得回頭,甜甜的對著申鶴白一笑,“夫君,你先忙,晚上天然居等你,不見不散啊!”
她說完轉身留給所有錦衣衛一個瀟灑的背影!
眾錦衣衛你看我,我看你,想笑,不敢笑!
申鶴白裝作沒聽到,專心安排著他的事情,內心裡已經尷尬的想揍她屁股,他們倆人之間的事情,她就不能低調一些嗎?
慕容凝走在宮道上,想到申鶴白此時的心情,她嘴角不自覺勾起一絲笑容:我就是故意的,誰讓他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生活如此美好!當然怎麼開心怎麼活,現今大患已除,沒什麼好擔心的。
“奴才見過凝郡主,皇上有請!”一小太監攔住了她的去路,還刻意離遠了些,不敢靠得太近。
“我有這麼可怕?”她笑著問。
“沒、、、沒怕、、、”小太監結結巴巴的,明顯很怕他。
“你又沒要害我,就沒什麼好怕的,帶路!”雖說她知道路,但這是規矩,面子上還是要做一做的。
不一會兒,慕容凝帶著子芸與玉竹跟著小太監到了御書房。
“你倆等著。”她對著兩丫頭說了一聲,便自顧自進了御書房,也沒等小太監進去通報。
開玩笑,要是等他通報,她再進去,那就不是她的作派了!
“弘表哥,你找我來是有何事?”她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看到坐在熱炕上的慕容弘,正在擺弄著棋盤。
“來來來,陪表哥下盤棋,再回去守歲也不遲,再說,你的申大人現在正忙,不也沒時間陪你,不是嗎!”慕容弘意有所指。
“弘表哥說的什麼話,不是還沒成親嗎,他陪我似乎不太合適吧,呵呵、、、”她似意打著哈哈。
慕容弘才不信她的鬼話,“凝兒什麼時候講過這些個規矩!”
慕容凝拿過桌上擺著的點心咬了一口,坐到他的對面,開始下子,“先說好,是表哥要我陪你下的,輸子可別不高興!”
“哈哈、、、還是與凝兒說話痛快,除了你,再無他人如此與我說話!”慕容弘說笑著又用不太正常的眼神看著她。
慕容凝自動遮蔽,開始動子,“小心了啊,我可開始佈局了!”她提醒著。
一旁的賈公公時不時的咳上一聲,以此來提醒著慕容弘不要失態。
“凝兒是如何發現那酒裡有毒的?”邊下著棋,慕容弘開始試探著問她。
慕容凝放下一子,定定的看著這個可以當原主父親的男人,“弘表哥別試探凝兒,有話可以直接一次問完,只要表哥問的,凝兒都會如實告訴你。”
慕容弘表情一愣,便笑了,“是啊,與凝兒說話本來就不該與別人一樣,表哥錯了,直來直去,才是你的性子。”
慕容凝又隨意的下了一子,擺擺手表示不在意,“那種毒在她下到我酒裡時,我就發現了,也能聞出來,表哥知道我會武,但你不知道我無事還喜歡鑽研醫與毒,還不錯,起碼沒被她毒死!
之前,一到宮宴就發現酒裡又被下了這種毒,跟著發現了那太監有些異常,再回想,他到過表哥的桌子旁,故意拿過你那酒,果然,一樣的毒,本來還想等等再揭發,怕壞了申大人的安排,可,他還真不怕死,再次送了毒酒給你,我只能出手嘍!
還有啊,審出主謀是皇后,本就是我,錦衣衛審了一天,那個死士只有一口氣吊著,打不得用不了刑,他們沒辦法,我就去幫了一個小忙,呵呵、、、”
說著說著,她就開始笑。
慕容弘聽著她講著,看著她笑著,一點也瞞著他的意思,他心裡暖暖的,這種感覺從她很小很小,長公主時常進宮帶著她,她總會奶聲奶氣的賴在他身邊,與他這樣說話,還笑個不停。
他不自覺的就想伸手去觸碰她,慕容凝有那麼一秒想一巴掌扇死他,但她忍了,因為她又聽到了太監的咳嗽聲。
慕容弘忽的縮回了伸到一半的手,佯裝咳嗽,順勢用伸出的手捂著嘴,“還好,凝兒平時看著皮了些,還知道學些防身的本事,不然,後果真不敢想像,這次表哥的命也多虧了凝兒!”
慕容凝很豪爽的擺擺手,放下一子,“弘表哥,專心下哦,你要輸了!”
“無妨,凝兒高興就好!”他還真是不藏心思。
慕容凝懶得管他什麼心思,知道他有顧忌,不敢亂來,她也沒什麼好擔心,如果,有一天他真敢怎麼樣,她也不妨讓他看看,她的厲害!
“不過,弘表哥,就沒想放過皇后,畢竟夫妻一場,如果按她的罪來定的話,可是要殺頭,還要誅滅九族,還有語兒,他還年幼。”
慕容凝突然覺得,皇后那樣一個溫婉嫻淑的女人,怎麼會變得如此兇殘?難道真像那些個宮鬥劇裡一樣,後宮裡的女人都有兩面性?
“你是想替他們求情?”慕容弘有些意外。
“倒也說不上、、、”她落下最後一子,“表哥,你輸了!”她高興的一拍巴掌,“來來來,老規矩,先給金子,十兩金!”
慕容弘給了賈公公一個眼神,賈公公趕緊從一個木盒子裡取了十兩金遞到她手上。
她接過,拿到嘴邊咬了咬,“嗯,金子的味道!真香!”
“哈哈哈、、、”慕容弘被她逗的開懷大笑,賈公公眼裡盛滿了惋惜的表情。
她將金子放進袖兜裡,拿起點心,咬了一口,“後宮佳麗三千,卻只為表哥你一人,想想,你這後宮的女子其實也都挺可憐的,入了你的眼,得你寵愛也不一定是長久!
而這也不是你故意而為,作為皇帝,皇后、妃子、宮嬪背後都有著不同的朝中勢力,你又要雨露均霑,不能厚此薄彼,哎,都挺難的、、、”
賈公公覺得凝郡主要這樣繼續說下去,他咳也不會管用,那就要出大事情了!
“沒曾想,凝兒竟看得如此透徹、、、”慕容弘這一刻,他有個很大膽的想法:他要毀了她與申鶴白的婚事!
慕容凝突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趴在桌子上,用一種很是悲傷的眼神看著他:“表哥,如果可以,至少可以留她一條命,讓她在冷宮裡度過餘生,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還難受,但她的孃家是絕不能放過的,她沒了靠山,也不會再掀起什麼風浪來,至於語兒,他畢竟是你的兒子、、、
哎,如果是我,我是不會居於後院,與一大群女人爭奪一個男人,作我的男人,如果敢有二心,我、、、”
她忽得坐正,手緊握成拳,臉上表情狠厲,“如果申鶴白做不到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我就讓他變成太監!”
“咳、、、”慕容弘本想聽聽她的真實想法,故意喝口茶來掩飾心虛的感覺,沒想,被她大膽的語言,給驚得噴了出來。
“哎喲,郡主,女孩子可不能說這種話!”
賈公公嘴上勸著,心裡著實鬆了一口氣,這樣甚好,斷了皇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