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鶴白跟隨賈公公進到皇宮,到了御前。

算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面見慕容弘。

之前一些密信,他都是透過別人之手送達他手。

“微臣參見皇上!”他規矩的行了跪拜之禮。

“申卿免禮!”快四十的皇帝,突見如此年輕,風神俊朗的年輕人,不免很是感慨,“剛聽下人傳信,申大人進得城門口時,遇上了意外,凝兒也在,她怎樣?”

“回皇上,凝郡主手受了些傷,微臣已經將她送回府,至於那刺客,已經被郡主打中,我手下已經將人抓住,只等審出結果。”申鶴白一臉嚴肅的回稟。

“嗯,審出來,申卿看著處理便是!”慕容弘不自覺間便給了他極大的權力。

“是,自有國法來定論。”申鶴白表明,就算給他的權力再大,他也不會亂用。

“申卿與凝兒相識?”慕容弘突然轉變話風。

申鶴白微垂著眼,藏住了眼中一絲精光,“曾有過幾面之緣,因小時被紀家搓摩,無意間受過凝郡主恩惠,始終記在心中,所以無意查到幾位附馬死因的線索,便想對皇上如實相告。”

“嗯,這件事朕也曾懷疑過,都那麼巧合,但仵作太醫都查了,都說沒什麼問題。”慕容弘不是沒查,這麼多年,他都沒查出任何證據。

直到最近慕容凝幾次遭險,他也跟著派人去查,總是晚了一步,對方根本沒留下線索。

“這件事,如果皇上放心,就交給微臣去查,我相信不久便會有結果。”申鶴白順勢就將這件事給攬了過來 。

“這樣倒是個好辦法,好些事你也清楚,而這也關係到我姑姑,交與別人,朕還真是有些不放心,不過,申卿除了感念凝兒的恩情,對她,可有別的、、、”慕容弘說著說著就開始往別處扯。

申鶴白不知皇上是何意,“皇上的意思、、、”

“申卿這是不明白!如果你有意凝兒,朕可以賜婚!”慕容弘是真想捉成,就凝兒那個名聲,如果能將她與他湊在一起,不失為一件一舉幾得的好事。

“賜婚?”申鶴白一路算計,並沒算到這皇帝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他都沒想過真的能與她在一起,就他那樣的背景身世,就算郡主名聲再臭,皇帝如此寵溺凝郡主,定是不會將她許配與他。

可皇帝一見面,就主動提出要給他們賜婚,他還真是意外。

“你不喜歡?”慕容弘一臉溫和,就因為他長了一張溫和的臉,誰也看不出他的喜怒。

“不敢,微臣家中並無長輩,一切聽憑皇上做主!”申鶴白再次行了跪拜大禮,“只不過,這件事,怕是不能強迫了凝郡主,還得看她是否願意。”

“哈哈、、、好好,只要你不反對,就好辦!”慕容弘給賈公公一個眼神,“這是皇宮自由行走的令牌,拿著退下吧,有任何事,可以憑此令牌自行出入皇宮。”

賈公公上前遞上一枚令牌於他面前,申鶴白起身雙手接過,“多謝皇上!微臣告退!”

賈公公回到慕容弘身後,“皇上,這申大人,可信嗎?”

“之前不敢確定,現在看來,我只能信他,他這種人,不信他,就只能殺了他,但,朕捨不得,就只能攏住他的心了,哎,凝兒,只能犧牲她了、、、”

他微閉上雙眼,心中有些煩躁,那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布點,所有孩子中,只有她在他面前,從來沒把他當皇上!

申鶴白一路出了皇宮,回到皇上新賜的申府。

而申一正在錦衣衛總部地牢裡審著那黑衣人。

晚飯後,夜幕降臨,申鶴白獨自出了申府。

長公主府天然居

慕容凝洗漱好早早躺在床上,睡不著,閉著眼想事情。

白天看太久書,眼睛還真是累,這天氣也冷,她倒覺得這樣躺在被窩裡神遊四海,又暖和,還舒服!

只是,今天沒聽到申磊的動靜,她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哎、、、有些習慣真可怕!

忽然,她就聽到了一些細小的動靜,她將耳朵豎的老高,屏住呼吸。

來人了,但不是申磊!那會是誰?

那人越來越近,進到了屋內,子芸她們在外間都沒發現。

他已經進到內室、、、

她沒感覺到殺氣,不是來殺她的!

空氣中有種淡淡的味道,很是好聞,對了,好像他身上的味道!

“申鶴白!”她輕喚出聲,一個躍起,直接撲到他懷裡。

申鶴白知道瞞不過她的耳朵,但並不知道她會直接撲過來,一時沒防,被她直接撲倒在地上。

子芸聽到了響聲,一驚:“誰?”

人已經進到內室,看到地上兩人,愣了兩秒,轉身走了出去。

慕容凝倒是沒注意此時自己的狀況,她完全被子芸那個“誰”給驚到了。

“子芸,你會說話呢?”

她的問話傳到外室子芸與玉竹耳朵裡,兩都驚奇的看著對方,子芸激動的眼淚直打轉,看著玉竹直點頭。

玉竹還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準備進去看一看,“別!”子芸一把抓住她,將她帶出了外室,去了外面吹冷風去。

“郡主想什麼時候起來?”申鶴白有些哭笑不得,她還真不是一般的男女無差別。

慕容凝這才回過神,眼睛朝下看著,這就尷尬了,臉有些發燙。

她一個翻身坐到了他身旁,偏頭看看正準備起身的男人。

“不對,我矯情個什麼勁,不是要追夫嗎?這可是好機會!”她小聲嘀咕著。

結果,申鶴白還沒坐起來,又被撲倒了!

“郡主!你、、、”申鶴白真是無語,看到她,他還真是一點也沒設防。

“噓,別說話,聽我說,剛才是不小心,現在是我故意的,為何派人前來保護我?又為何夜晚潛進我房裡?”她兩手按著他的肩膀,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可以說話?”他想笑,還是忍住了,她似乎變化很大,但比以前更有趣了。

“當然,不說話怎麼回答我的問題!”她覺得此時的他倒是沒了那種冷漠氣息,還,還挺好說話的。

“那能不能先起來,這樣,真的不太方便、、、”

他想說,這姿勢實在有些考驗他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