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
慕容凝站在一面大銅鏡前,認真打量著鏡中美的有些閃眼睛的女子。
一身白色紗裙,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系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墨色的秀髮輕輕挽起一半與頭頂成一個獨特的少女髮髻,斜插著一支上好淡藍色玉珠點綴銀釵,尾端一串如雪一樣流蘇飄然而下,與自然垂下的墨髮相互交融。
肌膚晶瑩如玉,眉顰秋水,輕點朱唇,略施粉黛,臉上泛出些許粉白之色,引人無比矚目,與頭釵同款玉珠耳環,簡約卻不失華美!
她輕抬左手,左手腕上同款玉鐲,確實很美!
不光人美,這些個衣服,裝飾不僅美,還無比貴重!
她這一打眼,隨便一估算,這要是能帶去現代,起碼得值一套不錯的三居室房子。
哎、、、頭疼、、、
慕容凝的身份,那臭到骨子裡的名聲,若是穿成這樣出現在大眾的視線裡,那估計會成為京城頭等大新聞吧!
“郡主,好美!”百合驚歎。
百合與丁香眼睛都看直了,剛才郡主一直坐著讓她們折騰,還不覺得,這一站起來,整個人完全就不一樣了,看得兩個丫頭兩眼直冒粉紅色泡泡。
“是啊!郡主早該穿上女兒裝,保證穿上這身走出去,立馬成為全京城第一美人!”丁香就差拍手掌叫好了。
“嗯,確實不錯!”
容嬤嬤是陪著慕容凝從小長到大的,她一直知道郡主長得很美,只是郡主性子跳脫,她也勸過多回,根本無用,也就歇了再勸的心思,沒想今個被長公主給說動了。
容嬤嬤不僅眼角有些溼潤,終於,長公主這般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女兒,總算回頭了、、、
“看你,姑娘家總會長大的,會懂為孃的心!有了開頭,後面就好辦了、、、”
錢嬤嬤見一旁的老婆子此種模樣,她也有她的考量,自小陪著長公主,心知長公主的不容易,好不容易得了這個女兒,為了長公主,她也會幫著把這個走歪了的郡主給掰正了。
慕容晴翠一臉欣慰的打量著眼前不一樣的女兒,想看到這一幕,她想了十八年、、、
她輕輕拭下眼角的淚花,滿眼含笑,“凝兒,真好看!”
慕容凝欣賞過鏡中美人,有些糾結的看著長公主,“娘、、、”
“別想換下來,你答應今天穿女裝,還有,凝兒不是說要出去玩嗎?去吧!”
長公主打斷女兒想說的話,“快去吧,不過,平時你都不帶人在身邊,今天開始還是帶上兩個人、、、”
她四下一打量,準備給她挑人。
慕容凝趁她們打扮的空檔,也打量了一圈身邊人,丫鬟她不需要,她不喜歡別人靠她太近,再說這個慕容凝本來就有些秘密,從小照顧她的容嬤嬤也只是隨侍在門外,很少進她的屋子。
現在,有人想殺她,那她出去肯定要帶人在身邊了。
雖說現在的她一般人是近不了她的身,原身會被毒死,是因為原身不會醫,根本不知道酒裡有毒,但她不一樣,這些個小把戲簡直不夠看!
可她不能暴露太多,就連原身會武這件事,京城也是沒人知道的。
呀,她不光要隱藏郡主會武,還要隱藏她會醫,感覺好難、、、
不過,她來了,肯定是要慢慢做出改變的,今天正好利用了這個孃親想她穿女裝的機會,做出第一步的改變。
她要開始裝柔弱,還是個病美人,時不時的病上幾天,還要改變喜好,不調戲美女,只調戲美公子、、、
呵呵、、、想想,也挺有趣、、、
“娘,我帶,我帶,我自己選!”說著她大步往外走。
“來,全部都給我過來站好!”她還是學著原身以前走路的樣子,打著扇子,指著院裡侍衛丫鬟。
“凝兒、、、錯了,錯了、、、你穿著女兒裝,不能這樣走路,還這樣說話!”長公主急得不行,跟著出了房門。
“啊?”慕容凝假意忘了,扇子一收敲在腦門上,差點把銀釵給敲下來,整套動作那是行雲流水,極其自然。
“哎,又錯了,女兒家也不能這樣、、、哎,不能拿扇子,要拿絲巾!”長公主順勢接過扇子,遞了一方白色絲巾到慕容凝手上。
“哦,好吧、、、”慕容凝用一種很無奈的眼神看著長公主,慢慢捏著絲巾,還拭了拭怎麼拿比較好看。
哎,她心好累,本來她可以做的很好的,但她得裝啊,還要裝得像才行。
“看,這樣拿,手要軟、、、”長公主跟著乾著急。
“長公主,慢慢來吧,別心急!”錢嬤嬤走近些,拉了長公主的衣角,小聲說著。
“哦,對,不能急,不能急、、、”
眼看著整個府裡的侍衛丫鬟都走過來站好,以前也經常被郡主招過來,主要都是挨訓。
但,今天一個個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這個換上女裝還特別美的郡主。
“這,還是那個郡主嗎?”
“郡主穿上女兒裝還真是好看,把京城貴女都給別下去了!”
“那有什麼用,骨子裡還是那個郡主、、、”
、、、
眾人小聲議論著,慕容凝發現她可以聽得到很細微的聲音,所以他們的交談,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些個下人似乎都不怕她啊!
腦中不斷的搜尋著前身在府裡所有的記憶、、、
也是,她在府裡還算好,只是訓一訓下人,到是沒打罵過誰,除了名聲不好聽,對下人也還算大方,背後說她閒話的人是不少,但會殺她害她的人應該不會有。
但如果有人針對她,利用這些個下人,那就不好說了、、、
慕容凝眯了眯眼,隨意掃視了一圈,清了清嗓子,儘量裝成女兒家的樣子說話,不然,這孃親又得嘮叨了。
“你們可有人願意跟著我?本郡主、、、不強求,不願意的現在就可以走,放心,我不會怪罪。”
慕容凝聲音輕淡,但又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看著她似在笑,卻又沒笑。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說實話,沒人願意跟著她,穿成男裝去煙花之地還能說得過去,這穿得如此漂亮,要是還去煙花之地,誰跟著她誰都丟不起這個人。
之前,這個郡主出去玩從不帶人,大家都樂得自在,這突然要帶人出去,誰敢跟,誰想跟啊?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