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懶人一個,不會朝前面跑,管軍小瘦猴,他肯定跑不過我。

至於楊猛、「海拔」他們,就那身膘,跑步肯定是拖累,也就咱們倆水平差不多,還有幾分可能。”

“你可真不要臉,「海拔」一步差不多能頂上你兩步,你還說他不行,一會我就告訴他去。”

“你敢,他是我們卸甲營的人,肯定不會相信你的話的。”

隨著臺上校長宣佈晨跑開始,兩人邊跑邊互相攻擊起來。

楊洋有意留在隊伍後面,這樣可以快慢隨心一些,老班監督也一般不會注意這裡。

恰巧諸葛婧也是排在女生的後面,兩隻隊伍並行前進,楊洋和諸葛婧就成為一排了。

可是落在有心人的眼中,這些就都不是巧合了,

在上完上午語文課之後,白老師下課後並沒有直接回辦公室,而是把楊洋叫了出來。

“楊洋,你和我去一趟辦公室,我有點事需要了解一下。”

“哦。”

楊洋感覺教室裡的目光一下全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怪不得諸葛婧一直不願冒頭,把自己放在聚光燈下,也不是那麼好受。

前世看到那些網紅在鏡頭前無拘無束的搞怪扮醜,其實很多人是辦不到的,首先就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辦公室內,白老師看看周圍其他老師的座位上基本沒有人了,才讓站在辦公室門口有一會的楊洋進來。

首先罰站是讓楊洋心中先自己回想自己做的那些錯事會被老師叫來,然後老師的談話就好進行下去。

這是老師慣用的手段,楊洋早已經不是一位普通的初中生,所以對這一招沒有放在心上。

其實白老師還有一個原因,剛才是下課時間,老師都回辦公室休息。

太多人在了,楊洋這件事情要在隱秘的環境中才會好問一些,所以才讓楊洋在門口罰站。

到不全是給楊洋下馬威。

“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了嗎?”

等楊洋走到身邊,白老師說出千篇一律的開場白。

“不知道。”

楊洋同樣說出經典語錄。

“是自己壞事太多想不起來,還是不願意對老師承認錯誤?”

這就施加壓力了。

“我最近都挺乖的,老師你要不信可以問問別的老師能。”

由於白老師剛生過孩子,這個班主任其實原來是給老黃的。

但是老黃自己臨時有事,所以才把這個班主任讓給白老師。

英語老師要考本,所以根本沒有時間管班。

這個時候的班主任基本都是在語數英三門主科老師裡選,所以白老師才能當上這個班主任。

但是,平時老黃也知道白老師事情多,便把管理的義務默默擔起了一些。

所以,二班就好像有了兩個班主任,平時有事情找老黃也是可以的。

現在楊洋說找別的老師問問,其實就是說問問老黃。

“焦老師那裡我已經問過了,你最近的學習成績提高的很快,所以,我才第一個找你,就是想問問你是什麼情況?”

“那老師還要找誰?”

“這些不是你現在要關心的,你現在還是說說你最近出什麼么蛾子了?”

“我真沒有。”

楊洋的語氣那叫一個誠懇。

“我要是沒有點證據,會找你來嗎?

仔細想想你那點做的出格,違反學校三令五申的紀律了,這才開學,我就找上你了?”

“老師,你給點提示,要不然我就像開盲盒似的,也不知道你說的是那件事啊!”

“什麼開盲盒,楊洋你還有多少壞事沒有向我坦白?”

“沒有沒有,我是被你嚇得嘴瓢了,老師你還是提示一下下吧。”

“不要和我嬉皮笑臉的,我是很嚴肅的和你談的,你談完之後,我還會找一下張靜靜,現在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老師,真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和張靜靜之間沒有什麼的。”

“我也沒有說你們有什麼啊?你現在不打自招了?”

“老師我招什麼了?我就是想說我和張靜靜之間是純純的同學情,沒有摻雜一點點男女之間的那什麼情。”

白老師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什麼情?你想有什麼情?什麼情都不能有,楊洋你的思想很危險,要是一點點都沒有,你會想到這個情字嗎?”

“老師,我是被你誤匯出來這個情字的,你不要倒打一耙。”

“吆,楊洋你能耐了啊!知道朝老師身上潑髒水了,是不是想請家長了,要不然我讓給焦老師教教你規矩?”

“不用,老師是我的錯,我不該說老師誘供的,但是我和張靜靜真沒有什麼的。”

白老師感覺今天談話有些不對,以往和學生談話沒有那麼累,今天楊洋的回答始終好像很誠懇,但是卻遲遲談不到正點上去。

“好了,老師也不和你繞彎子了。

有人舉報你們兩人談戀愛,我想問問你是不是真的。

不要撒謊,否則性質會變的更惡劣,這樣對你對張靜靜更不好的。”

“老師,我想知道是誰舉報的我們。

首先我宣告一點,我和張靜靜之間是完全清白的。

現在我懷疑舉報者是想打斷我上升的學習勢頭,給我造成學習上的絆腳石。

老師,你先想想,要是我談戀愛了,你說有誰談戀愛,學習成績還提高的那麼快的。

我期末成績從咱們班四十多名提高到現在的全班十六,你就說這個提高速度是像談戀愛的人嗎?”

“楊洋,你不要狡辯,你的成績提高,我在上學期放假前已經表楊過你了。

你不要抱著曾經的成績不放,誰知道你是不是上學期用功了那麼一下下,卻在放假期間和張靜靜好上的。

現在你還能穩定在十幾名嗎?要不然咱們就現在考考試試?”

“老師,你不講武德,那有一言不合就祭出考試這個大殺器的。

再說,我就是現在考試,考完後你有的有別的說辭,反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好好好,把我教給你的詞語,又用到我的身上了啊。

我可不是莫須有,是有人舉報了你,我才找的你,怎麼了。

一聽到考試就怕了,這是不是說明了你的心虛?”

白老師沒有意識到,自己和楊洋的對話已經不想跟老師和學生的對話了。

雖然她還佔據上風,但這場對話慢慢的向兩個平等的成年人之間的對話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