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姚既然來找楊洋,肯定已經下定主意。

他與滬上雙親脫離關係,隱居於這個小小中學之中,雖然與愛人仍然關係甜蜜,但是男人的雄心卻並不缺少。

現在有那麼一個機會,這個男人不想錯過。

那就是做出一番事業,讓愛人脫離田間勞作,讓父母刮目相看。

其實每個人都有一顆需要父母誇獎的心。

“楊洋,我想買下你的歌曲版權,拿到電臺去打榜,你可同意?”

“我不要老師的版權費,我現在是急需一筆錢。

所以,老師你不需要付我版權費,相反,我還有幾首歌要交給老師。”

楊洋看見田中姚詫異的眼神,繼續說道。

“老師只需要發行唱片後,除掉開支,剩餘的利潤中給我三個月的分紅就行。”

“只是要三個月的分紅嗎?要知道,三個月也許都不能宣傳到位。”

田中姚作為一位音樂人,知道里面的流程,面對楊洋這位學生,他選擇的是如實告知。

楊洋想了想,現在的環境畢竟不能和日後相比,宣傳的慢一點才屬於正常。

但是他對於這些歌曲都有信心,畢竟都是經過後世檢驗的。

一首會出紕漏,他就多寫幾首,反正只要大概是對的就行,有田中姚這個專業人士來糾正就行了。

“謝謝老師的提醒,我不知道這裡面的門道,但是我要在年後的清明之前需要一筆資金,大概要八九萬。

老師,你看有什麼辦法在不影響你的事業的情況下,給我抽出這筆錢來。”

田中姚聽出楊洋對自己的歌曲能賺錢是毫不懷疑。

“你就那麼肯定你的歌能被我唱紅,能掙錢?”

“當然,要是沒有這點自信,我怎麼可能不要你的版權費,幾首歌加起來也有幾萬的版權費吧。”

現在的歌曲版權費應該可以賣到一萬一首吧。

但是楊洋現在什麼身份也不算,要是就這樣賣歌版權給田中姚。

不說田中姚會不會買,就是看中歌曲,全款買了,兩人的關係也就成了買賣關係,日後楊洋指望不上人家的。

“你這不叫自信,你這叫自大,反正我也不管你是什麼情況,我能省下版權費,也能有多點錢去搞發行了。

你的分紅就不要搞成三個月了,在明年清明節之前,我把所得利潤抽出其中一半給你,要是還不夠你用,我就再借些給你。

然後一年後再給你分兩成稅後,你看可行。”

要不說,這個老師是親的,田中姚幫楊洋計劃的比楊洋自己想的要周到許多。

這也是楊洋看中田中姚的一點,他認為田中姚是一個非常可靠的朋友和合作夥伴。

就憑他認準師孃十幾年不後悔,這就是個可以值得託付後事的人。

否則,楊洋把他捧成明星,他轉臉就不再認他,那楊洋豈不白做了回剽竊犯。

“你那裡還有幾首歌曲,水平對比啟程怎麼樣。”

雖然田中姚不相信楊洋還能拿出啟程這樣水準的歌。

但是,他本就不是個苛刻的人,說話一般都會給人留出餘地。

“放心吧,水準不一定比啟程高,但也低不到那裡去,基本都在同一水準上吧。

我算算,我這裡應該可以攢一張專輯,要是少一兩首,相信田老師這些年應該也沒有閒下來,手中多少得存些精品吧!”

“你小子不要打我主意,你把你手中的歌曲都給我貢獻出來,曲子越好,到時候你分的錢不就越多嗎?”

“那也不能都用我的歌曲吧!你多多少少都要加些自己的歌曲吧!否則人家還以為你是偶像型歌手,沒有自己的底蘊呢。”

“這點你放心,我還是有些壓箱底的存貨,就怕和你的歌曲不是同一型別,不好放在一張專輯裡。”

“那好,我這兩天就把那些歌拿來給老師,到時候再請老師篩選一下。”

說完,楊洋就站起身來。

“時候也不早了,老師早點休息吧,我還要回去,一會我不回去,我爸就要來學校找我了。”

“你等等,我找個手電筒送送你。”

田中姚也站起身,朝裡屋走去。

“不用了,老師你早點歇息吧,我自己走了。”

說完,楊洋就趕緊跑出田中姚的宿舍,不理田中姚的喊叫。

此時,校園中已經靜寂無聲,教室兩旁的松樹發出「颯颯」的風吹樹枝動的聲音。

楊洋抖抖肩,朝校外跑去。

高大寺到楊洋的村莊只有一條水泥路,但是,楊洋一般都是走小路,到了下雪的時候,還會順著小麥地回家。

因為,一般下雪時,小麥都會長有一掌高,魯南的雪一般都不會把小麥完全埋住。

所以,在分不清小路和河溝在那裡的時候,楊洋他們都會結伴趟小麥地。

今晚,楊洋走時,已經沒有本村的學生和他結伴同行。

所以,他就一路小跑,肆意橫行於田野之中。

可是,只走了幾百米,就瞅見前面有一群人圍在一起,好像在等著誰。

楊洋慢下腳步,發現他們停在回村的必經之地。

楊洋眼珠一轉,朝旁邊地裡跑去,想繞過這夥人。

已經那麼晚了,這夥人還在這裡,要說不是堵他的,他絕對不信。

就聽這夥人後面傳出一個聲音。

“就是他,給我追上去,打死他我擔著。”

楊洋一聽這是嚴子瑜的聲音,他立馬轉向,朝學校跑去。

後面的那群人在嚴子瑜出聲的時候就追了上來。

只是楊洋發現的早,雙方還隔有20多米。

幸虧今天是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天的月光夠亮,白茫茫的一片,對面站著眼屎都能看見。

否則楊洋跑到他們身前再發現不對就壞菜了。

即使是這樣,那群人中也有跑步健將,慢慢的拉近和楊洋的距離。

楊洋此時已經不敢再跑直線了,哪裡是平地,楊洋就朝哪裡跑,就像條蛇,曲折前進。

由於現在楊洋還掌握著變線的優勢,所以那群人一時還追不上他。

只是,楊洋從學校出來就已經跑了幾百米,現在又是全力逃跑,還要急停轉向,他的體力在急劇下降著。

那些人已經在哪裡休息了很久,跑了幾步後,也才屬於身體剛活動開而已。

更不用說後面還有一位嚴子瑜給許大餅。

“使勁給我追,誰先追上他,我明天給誰買根金鑼。”

聽到有獎賞,那些追楊洋的人更是如狼似虎,腳步瞬間變的更加急促。

楊洋又跑了幾百米,要是沿著來路跑,他已經回到學校門口了,但是慌不擇路下,他離學校還有一二百米。

此時,楊洋已經氣喘如牛,膝蓋發軟了。

後面的人,跑的最快的那位,已經距離楊洋只有五六米的距離。

突然,一道光芒射來,照到追的最近的那位臉上。

“是誰?要幹什麼?怎麼那麼晚了還不回家,你們追他幹什麼?啊!”

是田中姚,他竟然找到手電筒後又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