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管離開的男人,將晚飯吃了個乾淨,剛準備拿著飯缸出去刷碗,江聿就帶著小護士進來了,護士的手上還拿著一個小托盤。

江聿動作自然的把秦晚手上的空碗接了過來。

“我喊了護士來給你上藥,碗給我吧。”

秦晚看著小護士紅撲撲的臉龐,還有她望向江聿那欲語還休的眼神,挑了挑眉,長得好看的男人就是到處招桃花。

可惜了他有自己命定的女主角了,她就犧牲自己一下幫他掐掐桃花吧。

“阿聿哥哥,我有點怕疼,你能不能親自幫我上藥呀。”江聿接過碗的動作一頓,心口泛起細細密密的說不清是什麼的東西。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有些啞。

秦晚衝她眨了眨眼,“我說想讓阿聿哥哥幫我上藥,有什麼問題嗎?”

“...沒。”江聿從護士手中接過托盤,絲毫沒注意到她驟然間變得煞白的臉。

護士離開了,秦晚笑的眉眼彎彎,衝著江聿揚了揚下巴,“不止女人是禍水,長的好看的男人也稱得上是禍水。”

“趴下。”江聿舉著棉籤和碘伏,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秦晚。

秦晚還想開兩句玩笑,看著他這個臉色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老老實實往床上一趴,“我好心幫你擋桃花,衝我甩什麼臉子嘛,好心當作驢肝肺,哼。”

江聿聽著她小聲嘀嘀咕咕,臉上還帶著一絲不服氣,突然就覺得剛剛心緒起伏的自己就像一個傻子。

還什麼擋桃花,她是不是忘了他們兩個人已經結婚了,她做這些事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拉開她的上衣下襬,那截細腰又重新出現在眼前,他斂了斂眸子,手上的棉籤輕柔的擦了上去。

傷口是被利器劃傷的,因為一直沒有處理,傷口周邊有些泛紅和紅腫,秦晚時不時的發出輕呼。

一個男人再輕又能輕到哪裡去呢,抽氣是她的生理反應,控制不住。

江聿聽著她的聲音,越發的煩躁,手上的動作卻越發的溫柔起來。

突然,她感覺到後腰處一熱,好像有人在對著她的腰吹氣。

秦晚嚇了一跳,身上跟裝了彈簧一樣唰的一下就蹦了起來,臉色漲紅。

“江先生你在做什麼!”秦晚不止臉紅了,眼尾都開始泛著紅。

腰上那股子麻癢久久不退,她實在忍不住想上手撓一撓。

她本來就很敏感怕癢,渾身上下就沒有不怕癢的地方,後腰尤甚。

沒想到來了這以後這個毛病也跟著來了。

江聿看著秦晚一臉羞憤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的小侄女磕磕碰碰受了傷,他姐就會給她呼呼。

小侄女也說呼完就不疼了。

難道他剛剛呼的有問題?

秦晚看著他依舊一臉性冷淡的表情,更生氣了,在她看來,剛剛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在性騷擾,偏偏還頂著一張這樣的臉。

讓人想發脾氣都發不出來。

她究竟是為什麼會覺得江聿剋制又冷漠啊!這簡直就是一個腹黑加悶騷啊!

“算了,藥也上好了,辛苦你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麻煩你了,慢走不送。”她的語氣有幾分疏離。

江聿周身氣壓猛然降低,看著臉上紅暈還沒完全褪盡的秦晚,猛然壓低身子,兩人瞬間呼吸交融。

秦晚下意識後退,後脖頸卻被男人的大掌箍住,“秦晚,你這是打算用完就丟?”

“瞎胡說,我根本就沒用好吧。”深受現代某些帶有顏色思想洗禮的秦晚想也不想就回道。

剛說完,她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這說的什麼啊,她是撞壞了腦子嗎?

“所以你想怎麼用。”江聿又湊近了一些,聲音低啞。

“我說錯話了,你…你別誤會。”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她伸手抵在男人肩膀上,一個用力就把人推了出去。

然後掀開被子直接把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

江聿看著秦晚縮頭烏龜一樣躲了起來,突然心情就愉悅了幾分。

他拿著剛剛秦晚吃完飯的碗離開了病房。

正對著病房窗戶的樓下,一雙玩味的眸子正緊緊盯著這個秦晚的病房。

“我們會再見的。”輕輕的囈語消失在風中,了無痕跡。

江聿這一走,就一直沒回來,關於逃走的第三人的事情他已經和廖振寧商量過了。

通緝令照常,只是任務暫且延後。

他不可能永遠不出現,只要他敢露頭,就是他的死期。

他這個時間來警局是有其他事情要做,小姑娘後腰上的傷口太刺眼了,總得給她報了這個仇。

這兩人本就是廖振寧要抓的人,臨市警局協助,所以有了廖振寧的許可證他就能進到牢房裡面。

半個小時後,江聿離開了臨市警局,牢房裡的兩個人癱軟在地上,如果不是胸口還有起伏,恐怕會懷疑這兩人已經沒氣了。

兩人躺著的地面上,被汗溼了一大片。

“江聿,你這是給呃…嫂子報仇嗎?”廖振寧不知道這樣稱呼對不對,猶豫了一下。

江聿像是沒聽到這個稱呼,他靠在電線杆子上,歪了歪頭,“我做什麼了?”

廖振寧頓了頓,突然失笑,一拳錘上了江聿肩膀,“行,你什麼都沒做,這倆人被抓到的時候就這樣了。”

說來廖振寧也真佩服這個嫂子,一對二,還能把人揍得半死不活的,醫生檢查的時候他都看到了,那個叫猴子的那地方都快爛了,光是看著他都要感同身受了。

果然,閻王的媳婦兒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江聿勾了勾唇角,又站了一會散了散身上的血腥氣。

“既然人已經抓到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媳婦兒被嚇到了,我明天和她一起回京市。”

說完,身影漸漸消失在黑夜裡。

廖振寧無語,這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哈,張口閉口的就是媳婦兒,打量誰沒有似的!

等他回家就抱著媳婦兒睡覺!

已經走遠的江聿也在回味剛剛脫口而出的媳婦兒兩個字,好像並沒有什麼牴觸,自然而然的就說了出來。

媳婦兒。

他的妻子。

這個詞語在舌尖翻滾,江聿的步伐邁的越發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