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兮出了公司大樓,她忍不住給濮元洲打電話過去。

“濮元洲,白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不然你幹嘛突然問我白白去哪了?”

簡兮怎麼老是白T加黑褲,再配上一副黑框眼鏡。

這簡直就是她的標配了。

濮元洲在人群裡一眼就看到了簡兮。

“簡兮,你往後看。”

簡兮不明所以,“這跟白白有什麼關係啊?”

“沒關係,但是你轉過頭看一下。”

簡兮轉過頭,看見濮元洲一隻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在不停揮手。

“看見我了嗎?”

“嗯。我看見你了。”

“你就在原地等我,我馬上過來。”

簡兮目不轉睛。

濮元洲陽光帥氣的外表引得很多過路的女孩為他注目。

而他卻帶著笑,只朝著你走來。

這一刻,陽光甚至格外偏愛他。

還在他的身上鍍上一層光。

簡兮感覺自己的心微微顫動。

“簡兮,我差點就錯過你了。”

濮元洲忍不住跟簡兮抱怨。

“你不知道,我才到這裡剛準備進去。還好你打電話給我,然後我就聽見你的聲音了。”

簡兮沒再看濮元洲的臉。

“哦,這麼巧啊!”

“對了,你還沒有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在這麼多人裡,我一眼就看見你了。”

簡兮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這句話擊中了。

“是嗎?”

簡兮不太自然的回答濮元洲。

他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這樣很讓人誤會的。

“嗯,這說明我們有緣啊!”

濮元洲倒是大大方方,絲毫不明白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對簡兮造成多大的影響。

“哎,簡兮你剛剛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啊?”

簡兮摸不著頭腦,“我不是跟你說了白白在公司嗎?你是不是找不到?”

濮元洲抓著簡兮的胳膊,“不是這個,我剛剛在電話裡聽見有人罵你,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

“你是為這個來的?”

簡兮瞪大眼睛,眼神寫滿了震驚。

可是濮元洲的關心不似作偽。

濮元洲認真的點頭,“對啊,我怕你被欺負。”

簡兮感覺不真實。

她似乎跟濮元洲還沒有熟到這個程度吧!

她家人都不擔心她被欺負。

他,一個才認識不到兩天的陌生人只是聽到電話裡辱罵就跑過來找她。

只是擔心她被欺負。

“沒事的。”

簡兮將濮元洲抓住她胳膊的手拿開,“我沒被人欺負。”

她不敢看濮元洲的眼睛。

“所以害得你白跑一趟了。”

“不好意思啊!”

“可是我明明聽見有個聲音一直都在說你。”

“那是我老闆。”

“老闆就可以一直罵你嗎?”

簡兮忍不住笑出聲,“你難道沒有被老闆罵過啊?”

這話說出口,她才意識到不對。

濮元洲可是濮家的小少爺,怎麼可能會被老闆罵過。

他甚至都不會體會到打工人的艱辛吧!

簡兮感覺心裡好像酸酸的。

要不是白白,她大概一輩子都接觸不到濮元洲這種階層的人吧!

剛剛加快的心跳聲就好像無聲的嘲諷。

“怎麼沒有?”

濮元洲氣憤填膺,“我經常被逸哥教訓。”

他還順手搭上簡兮的肩膀,“不僅如此,瀾姐也老是喜歡教訓我。”

簡兮不自在的看向肩膀上骨節分明的手,“那你還挺慘的。”

“是啊,我也這樣覺得。”

簡兮突然感覺她跟濮元洲好像沒了距離感。

“你是不知道逸哥跟瀾姐一直都不對付,所以在他們中間的我簡直就是塊夾心,兩面受敵。”

“我還以為你這種性格會是團寵呢!”

“嘖嘖嘖,怎麼可能?”

濮元洲湊近簡兮的耳邊,“我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我都沒有告訴別人。”

簡兮下意識覺得他們之間好像有點曖昧了。

濮元洲溫熱的氣息都快到她臉上了。

“嗯,你說,我聽著呢!”

簡兮並沒有拉開她跟濮元洲的距離。

她心裡莫名冒個聲音:這不會有什麼影響。

濮元洲發現簡兮小巧的耳朵變紅了。

他這個角度看下去,簡兮的臉也小小的,鼻子也是小小的。

他覺得簡兮乖巧又可愛。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嫂子其實在停車場裡。”

“停車場?”

“昨天嫂子不是在一車前補妝,我們剛好就在那車上。”

“你的意思是盛少也在?”

“嗯,”濮元洲還補刀:“你跟嫂子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

“都聽見了?”

簡兮臉上佈滿擔心。

她忍不住擔心盛景逸會不會討厭白白。

“對啊!”

濮元洲沒有意識到簡兮的不對勁,“而嫂子擦口紅的時候,逸哥就坐在後排。”

簡兮吞了下口水來緩解自己的震驚,“不是吧,這麼巧!”

“嗯,是啊!本來我們都打算走了。但是怕嚇著你們才停在那裡。”

簡兮暗想:你們還不如走了。

當事人聽見她們的小算盤,這跟直接在馬路上裸奔有什麼區別。

“是嗎?”

簡兮勉勉強強才擠出這句話,“那盛總有沒有生氣啊?”

“你猜猜看?”

“應該沒生氣吧?”

簡兮小心翼翼的回答。

她覺得盛景逸要是生氣的話,當時應該就會找人丟她們出去。

“Bingo!”

“恭喜你答對了。”

簡兮這才鬆了口氣。

“濮元洲,我昨天好像沒有看見裡面有人?”

“那輛車特意貼了防窺膜。你看不見正常啊!”

“行吧!”

“這不是重點!”

“啊!”

“重點來了,我再看見嫂子的時候,她居然在我瀾姐的懷裡。”

“什麼?”

簡兮簡直不敢相信。

她雖然不知道濮元洲口中的瀾姐是誰?

不過敢欺負他,還敢跟盛景逸對著幹的人應該也不會是普通人。

肯定會是個大佬。

驚訝過後,她又開始心疼江逾白了。

白白以前都不怎麼跟人親近,現在卻迫於現實老被人動手動腳。

白白心裡肯定不好受。

“我當時看到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的。”

“哦。”

簡兮越發勉強,臉上甚至連禮貌的笑意都看不見。

“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沒有啊!”

“我只是還有事要忙。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