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席雨晨,你既有膽承擔,那最好不過了。來人,家法伺候。”

席杜偉正尋思無計可施,其他長老見到席玉諾的天資,內心可都是動搖,誰也不想得罪一位天驕之子,眾人現在只差一階臺階。大長老席杜元正想著不再為難他們二人,不料席雨晨自動站了出來,樂子其中,正合他意,與三長老對視一眼,當即一錘定音,就要執行家法。

“夠了!此事由我定,你們無須再議!”

席無雙一直冷漠的看著事態的發展,早就看不慣這些蛀牙般長老,拔不掉也不敢拔,拔掉漏風,不拔膈應。此時席無雙終於發揮一家之主的威壓,大手一揮,喝斷了眾人的爭辯,龍行虎步的走回上位,眼神嚴肅的看著下方,不怒自威,上位者的氣息顯露無疑。

“席無帝背叛家族,殘殺同族子弟,開除族籍,逐出家族,並通告天下,懸賞追追捕席無帝。至於席雨晨,所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之罪,子代受。但念及其年幼無知,且並無參與此事,法不外乎人情,故而從輕發落。責令即日起搬離青月院,取消核心弟子資格,貶到後山祠堂看守祠堂,未經許可,不得再進入青月院。你們可有意見?”

席無雙鄭重威嚴的宣佈了自己的決定,浩瀚威嚴的氣勢壓迫,不容置疑。最後那句話雖是在詢問,不過其意思大家都很明白,這是臺階,折騰狠了,即使你是門牙也得拔掉,除三長老之外眾長老皆點了點頭,表示並無異議。

“全憑家主定奪。”

但是世上總有不解風情,不怕死的人。席杜偉依然不死心,硬著頭皮,說道:“家主,老夫認為有失妥帖。”

“哦?有何不妥之處?”席無雙身體微微前傾,山嶽般的氣勢壓迫而來,聲音中有了淡淡的怒意。

“祠堂乃是禁地,就算我們長老都不得隨意進入,席雨晨一介卑微廢人,戴罪之身,更不能進入其中。還請家主三思,不如交給望月堂做勞逸!”席杜元拱手說道,他還是不想輕易放過席雨晨。

“哼!大長老,你句句說我是廢物,卑賤!難道天賦是你能決定的嗎?不錯,我的確天賦不佳,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鴻鵠焉知鯤鵬之意!我席雨晨,不可能會是一輩子的廢物!”

席杜元三番五次以席雨晨是廢物為理由攻擊他,深深的觸動席雨晨那隱藏在骨子裡的驕傲。豁然站出,緊握著拳頭,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質問道。一句鴻鵠之志?讓席杜元無言以對。

的確,就算天之驕子,後天不努力,也會泯為眾人。有天賦又努力才是天才,沒有天賦但是努力可以成為庸才,有天賦不努力那是蠢才,何況文之道,何其神秘詭策,龍天策!武道廢材,以文佈局天下,以天地為棋盤,以萬物為棋子,建立龍王府,至此還是大唐王國中的護國府。

龍王府在九個王國的護國教中實力排名第三,可謂實力頂尖!

“你……好,好!好!席雨晨,你自恃讀過幾年書,牙尖嘴利,老夫不與你計較。不論你如何說,今日也難逃懲罰。”

席杜元怒極生笑,臉色變之又變,同時也下定決心,非要除掉席雨晨不可。“家主,搬入祠堂,有失妥帖。此子反骨難練,目無尊長,若不放入望月堂做勞逸!不然難以服眾啊!”

“哼!難以服眾?現在除了你,還有誰不服?嗯?”

席無雙也步步緊逼的質問道。兩個老匹夫,席杜偉有情可原,死了兒子,但席杜元可是什麼損失都沒有。何況席雨晨那番話語,讓席無雙讚賞不已,自問若是換做自己面對如今情況,絕對做不到像雨晨這般,是呀!若是晨兒武道真是廢材,那還不有文之一道!詭異莫測,殺人無形!龍天策,不就是表率嘛!

“這……”席杜元面露難色,剛想反駁,就瞅到了席玉諾吃人的目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不過席杜元又不甘心如此放過席雨晨,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堅決的說道。

“其實家主所言,老夫心裡也清楚。但是茲事體大,不能如此草率。依老夫之見,將席雨晨貶入祠堂,在他成年之前,必須成功凝聚玄冠,否則無功無績,家族留他何用?有何用之?十六歲不能凝聚黃冠,就要進入望月堂做勞逸。這是老夫做出最大的讓步。若家主不同意,那便召開全家族會議,讓大家來決斷。”

“你?大長老,你明明是強人所難。雨晨二星體質,能不能凝聚冠冕都是未知數,你卻要他十六歲之前凝聚冠冕,你這分明是故意刁難!”

席玉諾聞言大怒,這老匹夫,竟然如此不要皮臉。自己天賦異稟,進入琴王宮修煉,而且還是在師傅的幫助下才凝聚地冠,大補藥丸吃的可是不少,席雨晨二星體質怎能辦到,還不如逐出家族讓我代入琴王宮呢,這樣還能衣食無憂,宮主可是對他親創(墨緣)可謂親賴有加,一張俏臉上噙滿了怒意,柔荑般小手攥緊光印。

“哼,我認為大長老說之有理,這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給他四年時間,已經是最大的寬恕了!”席杜偉橫了一眼席雨晨,不屑的說道。

“席杜元,看來今天你是非要和我作對,非要挑戰家主的威嚴,是嗎?”

席無雙一聲冷哼,大袖一拂,劍眉豎立,緩緩走下臺來,頭上一頂乳白色的六寸冠冕緩緩浮現,冠冕上面的九個個凸起,其中四個凸起上面有著絢麗的寶石閃爍,冠冕下方的圓圈上面有著五顆星星閃爍。席無雙的冠冕比起席玉諾的不知道要華麗多少倍。

霸冠五階!

席無雙居然是霸冠五階。隨著身體移動,一股浩瀚的威壓籠罩全場,眾人感覺猶如山嶽壓來,尤其是席杜元,老臉上已經滿是汗水,他比席無雙大上二十年,如今也不過霸冠五階,可他怎能比得過正值壯年的席無雙。

“你的要求,我接下了。四年之後,我若不能凝聚冠冕,我自動進入望月堂,六年達不到玄冠,退出家族,永不回來!”

就在此時,席雨晨卻頂住壓力,挺直了脊背,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