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龍傲天這邊關心一下進展。

“老爺爺送走了?家庭地址都登記好了吧,我看看。傲天兒啊,這個夕陽紅專案就交給你了,所以目前只有兩個適婚男子,李銀子……這名兒不錯啊,身高一米五,一米五?!你怎麼能接未成年學生的生意呢?你想象過家長追打上門的畫面嗎?!”氣得把桌上那盤瓜子抱到跟前啃。

“沒辦法,沒人來啊,書香門第,富貴人家請個媒婆就能給你跑全城,根本不用露臉,優質適婚物件誰能拉得下臉來啊。”龍傲天扒了點瓜子走。

“不露臉,不接觸,不交流……你們真的很奇怪,到底談不談戀愛的,不談怎麼戀愛,不戀愛怎麼結婚。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就是沒自由意志的草草木木!”拳頭捶在桌上,“讓我怎麼給慶熙、韻韻找好人家。”

“啥?你沒事怎麼琢磨上自家人了,韻韻還小,慶熙她不嫁!”龍傲天正色說道。

“我可不是為了生意,我在後宮就答應過慶熙,等出了宮來到廣闊而自由的民間,一定會給她尋一門好親事的,給她找個愛她護她讓著她不會讓她受苦還長得帥的好男人!我是順手解決自家人的人生大事好嘛。”他居然還敢跟她急,“哎,男嘉賓不夠你也得上啊。”

正要看他暴跳如雷,結果竟然並沒有,還有一點點羞澀了……

不會是她看錯了吧……

“行……行吧。”看向別處,起身,彷彿很自然地走開。

“行?就這樣?慶熙,龍傲天他最近沒摔壞腦子吧!”

為了吸引更多優質的男會員,還是一充就衝三四位數的黃金單身漢,沈可悠在門外宣傳欄和街頭傳單上下功夫,調動了古往今來的優美詞彙描寫女嘉賓全方位的好,並簡介家室背景和她們嚮往的男子型別。

很快,局勢扭轉,男會員也紛至沓來,不乏衝著她來的。因為等生意一好轉,龍傲天就老在她們化妝的時候搞破壞,尤其是慶熙的妝,要麼就是手被他不小心撞到,要麼就是粉妝盒被他不小心弄亂了。

她看著慶熙隔三差五貓捉老鼠似的追他跑,嚷嚷要讓他血債血償的時候,想起從前的她和墨卿辰,突然笑了。

“慶熙,龍傲天,成了的公子和小姐記得送甜蜜雪王玩偶和安全傘啊,還有充會員可以享長期折扣,我回家去了。你們沒事別打架。”匆匆忙忙拿上東西,打算回家收拾,算日子楚宇寧最近也該回來了,貴公子貌似都有點潔癖屬性,說除了她別的人不讓進他屋,她這段時間是完全沒管過他房間,土可能有半厘米厚度,他若回來該憋著口氣站門口鬧意見了。

“等會,大東家!我們那位尊貴神秘的銀卡會員派人來下了個大單子,超大的單子……”劉波跑過來攔截。

“那位會員不是每次都派人過來取嗎?怎麼了?大單子啊。”停住腳步。

“是,三百杯蜜

桃春!來的人說,他家主子希望這回掌櫃的能一起前往,說他家主子傾慕你許久,希望一敘。”劉波指著門外來載貨的馬車說道,“怎麼辦,大東家。”

“哇塞,三百杯!能養活沈家上下十多口人了。聯絡客戶感情也是我的職責所在,去!那人不暴露真實姓名,卻日日在我們這下單,顯然是想引起我們注意和好奇,我去看看是何方神聖。”不顧劉波阻攔,走向門外馬車,車上一隻隻手提食盒整齊地碼著滿滿的一杯杯蜜

桃春。

一隻食盒裡缺了一杯。

“小哥,這裡是不是少了一杯?我讓他們補一杯。”她問馬車車伕。

車伕遞過來一杯,說道:“我家主人說這杯是請沈小姐的,怕沈小姐路上乾渴。”

沈可悠接過,見包裝完好,杯身有雪王圖案,是他們店的蜜

桃春,想來是提前拿出來等她上車給她的,放下心來,邊喝邊記窗外經行的路線。

她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華麗的大床上,帷幔上綴著珍珠,頭有點暈,想不起來中間發生了什麼,更可怕的是,她穿著白色的中衣,想起身卻發現手腳痠軟,完全動不了,彷彿手腳都脫離不存在了。

連頭都動得很困難。

費了好大的勁,勉強往右轉,看到房間很大,裝潢精美,地上鋪著瑰麗的西域風格的某種動物毛皮做成的毯子,價格不菲,桌子……

突然外面傳來越來越近的男人的腳步聲和談笑聲,嚇得她用力想逃,卻無濟於事,沒辦法先裝死吧,聽聽形勢如何,看外面點燈,這會是晚上了,希望他們在救她的路上了啊!!

“難得尊駕肯賞臉來我曹宅聽我談生意,曹家蓬蓽生輝啊。我們家在津海府能算上商會里的前幾把交椅,可跟尊駕的家業比起來,連條蟲都不如。尊駕什麼都不缺,我拿得出手的寶貝,恐怕在尊駕眼裡都如煙塵一般,但這件禮物,絕對對尊駕的喜好!我千方百計為尊駕尋來的……”

“天下都是我的家業,說實話,沒什麼是我沒見過的,也沒什麼能引起我的興趣,時間寶貴,曹員外還是談談南邵公主府最近想進的那批貨吧。”

朦朧的交談聲,一個熾熱,一個冷淡。

沈可悠心想,曹員外是津海的富商,他千方百計地隱藏身份花大價錢就是為了騙她到此,獻給這個神秘人,沒有道德底線的奸商啊,她可怎麼辦才好。他們生意也是厲害,都做到南邵去了,還搭上了公主的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貞潛伏到南邵以生意掩護打探情報去了。

門猛的吱呀聲打斷她思路。

完了,兇險指數飆升。

“曹員外,這是什麼意思?”楚宇寧面露不快。一踏進門就看見床上躺著女子,帷幔半遮半掩,朦朦朧朧。是什麼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在民間行事還得應付這種莫名其妙出現的麻煩事,他只覺惱人。還是當皇帝好,談事情能省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