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極速退去可還是慢了,鬼門也無法關閉。

只見那婦人被斬下一頭一臂,隨後卻長出一頭,可手臂卻沒有恢復過來。

兩個老人出現在這鬼門外,“又是你們。”婦人發出嘶啞淒厲的叫喊聲。

婦人惡狠狠的盯著這兩老人,眼中滿是憤恨怨毒。

而這倆人正唐通道、徐玄英二老。只見唐老手中拿著一柄短刀,正是姜遊手中的那柄。

而這一刻,唐老渾身是血。

或許,除了燭龍事務所的人會相信,其他人都不敢想象,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竟然站在這鬼門邊上。

而那婦人也不甘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沒看見那張洪光此刻正在和那隻鬼車大戰。

只見槍出如龍,一點寒芒先到。一杆長槍壓制住了鬼車,打的鬼車毫無還手之力。

九個鳥頭,如今被打爆其三。

只是那白色火焰有些棘手,淒厲的叫聲攝人心魄。

而這時,長槍橫掃,拍打在鬼門上,鬼門變得不穩。

緊接著又是數槍,毫無招式可言,如同掄大錘砸牆。

長槍變得勢大力沉,鬼門坍塌,上官彥等人才恢復過來。

還好那些詭異四散開來,不然上官彥等人難逃一劫。

而這時,小白小黑出現在地下室中。

衝著鬼門內狂吠,看著唐通道渾身是血,兩狗直接衝進了鬼門中去。

直接撲咬那婦人,只見那婦人化作鬼車,卻只有八隻腦袋,一隻翅膀。

小白渾身變得赤紅,燃起火焰,如同晚霞一般。

小黑張嘴吐出火焰,噴向鬼車。

鬼車雖只有一隻翅膀,可也不是這兩小狗能敵的。

只見鬼車張嘴吐出白色火焰,又發出攝人心魄的叫聲。

小白小黑被一翅膀扇飛了出來,而這時,一個人影衝了進去,躍起便是一刀斬下。

許玄英伸手,可並沒有攔,張開的口卻沒有發出聲音。

這一刀落下,卻只斬掉了鬼車一頭。

唐通道一把扔出鬼刀,自己卻在鬼車的火焰下化作灰燼。

而地上卻還有一張金色面具。

鬼車是真被嚇怕了,迅速逃離,連帶著那金色面具也一同消失。

她真怕那老婆子也不要命,衝進來砍她兩刀。

而如今,北區中就只剩下一鬼門沒有消散,而那棺材也只能看見半截,另一半彷彿被鋸掉一樣。

“八品殺九品,還是難啊!”徐玄英嘆息一聲,唐通道以自身獻祭這刀鬼,可斬出兩刀也只是重傷鬼車。

而這還是在出其不意,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之下。

而這時,小白小黑卻發出嗷嗷的低吼聲。

而短刀卻插在地上,徐玄英沒有去拔刀。兩隻小狗憤怒的衝了出去,對著詭異便是直接撕咬。

“鬼帥辛乏,困在鬼城沒有血食,想來也要養上許久。”徐玄英喃喃自語道。

當徐玄英看著姜遊二人之時,覺得還是喚醒二人。

姜遊醒來,取下面具,火焰消失。看著一旁的姜曉詩,也知道了她的選擇。

他並不能說什麼,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身份來說,只能尊重姜曉詩的選擇。

徐玄英說了一下目前的情況,也講了唐通道的選擇,姜遊走進北區,看見那懸浮在半空的半截棺材。

拔出短刀插入刀鞘之中,便轉身離開。

現在不是緬懷的時候。

姜遊看著姜曉詩提著一盞燈籠,另一盞遞給了自己。姜遊接過,“你自己小心。”

說罷二人走出地下室。

當兩盞燈籠出現時,帶來了一絲光明和溫暖。

上官彥護著宋月月,可四周的詭異依舊圍了過來。

夏侯弘也力竭,受傷不淺。

姜遊戴上面具,眼中冒出白色火焰,這一刻,姜遊感覺到鬼眼有所不同。

連同自身的聽覺嗅覺都變得更加靈敏,直到這一刻,姜遊才有一種這些本就是他自身的一部分。

如同一塊被煅燒淬鍊過的鐵,除去了雜質,煉成了鋼。

而姜曉詩好像也發現了不對,立馬把手中燈籠遞給姜遊,姜遊突然就消失在原地。

留下眾人依舊斬殺詭異。

而這時,姜曉詩也戴上面具,而身後出現一隻詭異。

只見這鬼怪身高六丈有餘,十分強壯,藍面獠牙,赤發披肩,闊口獅鼻子,長著三隻銅鈴般的眼睛。

只見這鬼怪手持長矛和盾。

“去。”姜曉詩說道。

只見這鬼怪長矛橫掃,不少詭異直接消散,有的甚至是被一腳踩死。

張洪光覺得自己也不可是這鬼怪的對手。

可仔細一看,這鬼怪的實力也不過是在惡鬼級,大概在六品巔峰。

而這時,上官彥和宋月月,夏侯弘彭雲楣也殺了過來,護著姜曉詩。

而這也是術士的一大弊端,戰力強大,可自身卻很薄弱。

這一刻,她們發現姜曉詩已是術士五品解厄,難怪能施展驅神之術。

有了這伏羅鬼,眾人壓力驟減。

而另一邊,姜遊聞著血腥來到這處小區,一眼望去,只看見了滿地的血水,眼中一片血紅。

姜遊在大門口掛上了兩盞燈籠,如同築起了一道無形的牆,把這小區給封鎖了起來。

詭異,並非無所不能。

鬼行大路,也需走門。而門神便是守護住門,詭異便不能入室害人。

姜遊把大門封鎖了起來,那些詭異便被困在了這片小區之中。

而詭異入侵這方世界,也需開啟鬼門。而唐老爺子守住了鬼門,導致鬼車無法進入雲城,只能退走。

看著這小區的慘狀,姜遊並沒有腦熱衝進去,哪怕是看見那食肉鬼。

而姜遊脫下面具,而自己根本無法長時間戴著面具,戴上面具之時,能壓制完美的使用體內詭異的能力。

可自身的消耗也十分迅速,如今姜遊也不知道自己算是術士還是詭異。

其實更像是旁門左道之術。

而這時,天也將明,只見詭異迅速散去。那些被困在陣中的詭異隨著一縷晨曦而飛灰湮滅。

籠罩在雲城上空的烏雲卻還沒有散去,一大早,警笛聲便打破清晨的寧靜。

緊張害怕了一夜的人剛入夢便又被喚醒,聽著唯一吵鬧聲。

一輛輛灑水車,消防車清洗路面。

而火葬場卻已冒起了濃煙,一切都又運轉了起來。

彷彿昨晚是一個笑話一般,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著,死去的人卻沒有幾個能記住。

姜遊站在一棟高樓樓頂,看著這座城市,掏出一支菸點上。

菸灰隨風而去,姜遊看著菸頭掉落,拍了自己的臉,“想什麼呢?生活本就沒有意義。”

突然想到那首詞: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如今識的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活著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