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相大白

“看來你是不打算再交待了！”那大漢沉聲道：“那就帶走，回頭找個地方賣了，也能找補個幾十兩銀子！”

柳如眉大駭，剛要叫喊時，嘴裡又給塞進一團臭不可聞的破布，差點把她噎死。

接著就有人把她拉扯拖拽著往門外走去。

她邊掙扎邊流淚，可惜沒用。那人幾乎把她跟個包一樣的拎了出來，直接丟進馬車裡。

光板馬車，撞的她渾身生疼。

跟著身下車子一震，然後開始走動起來。她心裡驚懼不已，“難不成他們真要把自己擄到山上去，給那些凶神惡煞的強盜們做老婆？”

一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身子就要被那些惡棍們侵犯，然後捱打捱罵受盡折磨，最後說不定還得給那些人生孩子，就忍不住渾身發顫。

回頭就算表哥找人救了自己，看自己不乾淨了，估計他也不能再要自己。那個時候，自己可該怎麼辦呢？

早知道會遇上這倒黴事，倒不如早年進了顧家算了，起碼那蔣氏不敢少了自己的吃喝穿戴，也不用受這個罪。

嗚嗚嗚，誰來救救我啊！表哥，恆郎，救我……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馬車終於停了下來，似乎是進了一個院子裡，聽到有人低聲問，“來了！”

“來了，進去說！”

聽起來說話那人似乎還是個女的。柳如眉心又砰砰跳了起來，看起來他們不是說著玩的，這是真的要把自己賣了呀！

那怎麼行？自己可是清清白白任人家出來的好女兒，怎麼能去那種汙穢不堪的地方去賣笑，供人取樂？

她想要掙扎逃跑，但雙臂被人鉗制住，實在動彈不得，只能由著人家把自己跟一捆麻布般丟進去。

周氏看著地上蜷縮成一團的柳如眉，心裡那個恨啊！剛才小五已經跟她說了，說這個女人已經承認說那女娃不是她親生的了。

現在呢，就是要讓她自己說出來，她們是怎麼把孩子都換了的。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小柳徹底解除疑慮，對柳如眉失望，然後安安心心的回到蔣雲萱的身邊來。

所以她們合計了一下，準備演一齣戲，就說要把她們賣掉，但看在她已經貢獻出一大筆銀子的份上，可以只賣掉一個人。

按照柳如眉這女人的尿性，她一定選擇賣掉女兒。然後再追問一下為什麼，只怕她就會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部交待了！

幾人商量妥當，就開始各自行事。怕周氏太激動對那個女人動手，不小心露馬腳，就不讓她直接出來，只躲在一旁偷聽。

至於問話的事情，那就華雲錚帶來的人做。他們是外地人，柳如眉就算聽出來什麼，也沒地方找人去。

重新回到屋裡，幾人對視一眼便開始問話。

“現在你在我們手上，就別想花招了！說罷，把你家裡藏銀子的地方說出來，只要再有三五十兩的，我們兄弟就放你回去。”

“就是！”另一人也說道：“剛才在你那，我們不想耽誤太多時間，現在可沒這個顧忌了，你慢慢想，我們也不著急。”

柳如眉使勁搖頭，表示自己實在沒有銀子了！

“吆，你看我，都忘了把堵嘴的東西拿開！”一人輕笑一聲，上來把她嘴裡的破布拽了出去。

柳如眉只覺的自己的腮幫子又酸又疼，嘴裡滿是臭哄哄的味道。她伏在地上嘔了好一陣，才慘兮兮的道：“真沒錢了，都給你們，你們相信我，我沒說謊！”說著就嗚嗚嗚嗚哭了起來。

“哭個毬！”聽的那男人低吼道：“那你說怎麼辦？老子要是湊不齊五百兩銀子，我們老大要拿我是問的！”

柳如眉一邊流淚，一邊心裡暗罵：你們老大要你的銀子，你怎麼就緊著我一個人薅啊！老天爺，你太不公平了。

“我的錢真的都給你們了，你們就是再逼我，我也拿不出來了！”柳如眉哭道。

“那不行！”大漢怒道：“要麼賣了你，要麼賣了你姑娘，反正我得把這個錢湊齊了！”

“賣她，賣她！”柳如眉就像揪住救命稻草，忙不迭的說道：“求求你放了我吧！嗚嗚嗚。”

大漢嗤地笑了，“你這女人挺狠的啊！為了自己脫身，親生女兒都可以不要！”

“她真不是我親生的！”柳如眉嗚嗚叫道：“我養了她這麼些年，也該她報答我了吧！”

“這麼說，她是你撿的？就算撿的養了這麼些年，也該有感情了吧，怎麼就捨得呢？”大漢嘖嘖嘆道。

“你這心可真黑，比我們做強盜的還黑些！說起來，你就該是我們山寨裡的人！”

柳如眉趕忙道：“不是，不是撿的！”

“那我倒是奇怪了！不是親生的，不是撿的，難不成是你偷的？買的？”

“其實……，”柳如眉咬了咬牙，“其實，她是我表哥的女兒。”

那兩人互看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小柳依著牆坐著，雖然眼睛看不見，但那個神情，也是無比的焦急。

“我跟我表哥從小就好，他說等我長大了，就娶我為妻的。可是後來他說他要進學，可家裡沒錢眼看就要揭不開鍋了。正好他如今的娘子看上他，願意嫁給他。”

“表哥說只有娶了她，他才能活下去，才能繼續有書讀，以後飛黃騰達，所以他娶了那蔣氏。”

“哦，對了，蔣氏有錢，她家可有錢了。你們要是真的缺錢，可以找她呀！”柳如眉趕忙說道。

“屁話！”大漢惡狠狠的罵道：“人家有錢人家都有護院的，你以為是野廟啊，隨你進進出出？你是不是想坑我們兄弟？”

“不是不是，我不敢的！”柳如眉趕緊求饒，“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把她留下，讓我表哥給你們送錢來。”

兩大漢對視一眼，“你這法子似乎不錯！可是他會相信嗎？你怎麼證明這就是他的孩子。”

“就不需要證明！”柳如眉急急說道：“當年我跟他娘子幾乎在同一時間生產的。她生了個女兒，而我生了個兒子，我想這一時半會的我也嫁不給表哥，便求表哥把兩個孩子換了一下。這樣的話，我的兒子就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顧，而且還是他家真正的嫡長子。”

“所以，只要你們說這小雜種在你們手裡，他會來救的。不管怎麼說，這還是他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