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分頭行動

蔣雲萱差點一巴掌就呼在他臉上。清白？真清白啊，清白到私生子都九歲了！

她強忍著心頭怒火，藉著摸他的臉的時候捏了一把，疼得顧恆嗷地一聲叫了起來，頓時眼淚汪汪。

“你這個樣子，咱們怎麼跟爹孃去辭行啊？”蔣雲萱嘆道。

顧恆巴不得不要見呢，趕忙說道：“我這次來的匆忙，也沒給岳丈大人準備什麼禮物。再說了我這個樣子，也真不好見人。要不，今兒咱們就不見了。”

“等過幾日我的臉能見人了，咱們再給岳丈大人問安吧！”說完，就從懷裡拿出一支小錦盒。

“這本來是我攢的錢買的，打算在你生辰的時候送你的禮物！你看看可喜歡麼？要是不喜歡這個樣式，我再拿去換一個！”他笑眯眯的看著蔣雲萱。

蔣雲萱開啟一看，這對鐲子金光燦燦，黃中帶赤，倒是足金無疑。上面的圖案是喜上眉梢，這副鐲子她似乎見過。

嗯！就是在那場夢境裡，這鐲子是柳如眉的。她來看望顧老太的時候，顧怡還非常眼熱，討過去看了又看。

於是顧老太親自開口，倒是從自己這裡給顧怡要了一隻金鐲子去。

這算什麼，借花獻佛麼？蔣雲萱心裡冷笑。

她恨不得立刻把鐲子砸在他臉上去，抄起大掃把把他轟出去。可是不行，她現在還不能離開顧家。

她的東西還沒有拿出來，她的仇還沒有報，她要是這個時候跟顧恆決裂了，豈不是便宜了這個賤人！

蔣雲萱做出一副驚喜的樣子，“呀！這是送我的！”她接過來喜滋滋的套在手腕上，“好看嗎？”

“這還是你第一回送我這麼珍貴的禮物呢！”蔣雲萱慨嘆道。

是啊！以前的自己真傻。顧恆以前也送自己禮物，有時候是一支絹花，或者是他自己寫的字，畫的畫兒，自己還說他有心，可比那些金銀珠寶，翡翠玉石來的更加珍貴。

現在看來真是笑話！人家送給外室表妹的，不也是金銀珠寶嘛！

不愛就是不愛，窮跟敷衍那是兩碼事。蔣雲萱驀然明白了這個道理。

顧恆一直都沒有愛過她。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自己自欺欺人罷了。

“等我以後有錢了送你更好的！”顧恆強笑著說道，心裡卻隱隱作痛。

蔣雲萱笑靨如花，“好啊，你說的話我可都記著呢，你可別說了不算。”

“你看這天也不早了，我們要不先回去？等過幾日我好了，咱們再來！”顧恆說道。

“好吧！”蔣雲萱嘆道：“你呀，總是這麼煩人，我就是在孃家待這麼一時半會兒的你就催催催的。”

出來之後，就去見大哥大嫂。結果大哥沒在，只有周氏在家。

周氏笑著對蔣雲萱道：“你大哥跟小五出去辦事了，你知道的！你先跟妹夫回去，有訊息了我就告訴你去。”

蔣雲萱心裡明白，他們一定是去了甜水巷子去了。

按下心裡的激動不表，跟周氏行禮後便準備離開。

顧恆也向周氏行禮，周氏側身躲開，“妾身福薄，不敢受舉人老爺的禮！”

顧恆臉上一僵，對周氏作揖道：“大嫂，今天的事情我跟雲萱解釋過了，就是一個誤會！”

“哼，你說誤會就是誤會吧，只要妹子願意相信，我才不多管閒事呢！你要願意，接回家去也行啊！偷偷摸摸鬼鬼崇崇的，也不怕汙了你舉人老爺的名聲。”周氏嗤道。

顧恆心裡一震，沒敢多說，再次作揖行禮。

“行了，你們且去吧！這個樣子也沒辦法見爹孃了，不然又得解釋半天！”周氏嘆了口氣，對蔣雲萱道：“你回去了爭口氣，別總是一副不值錢的樣子。我們蔣家也不差，你嫁給他，沒有辱沒他顧家的門楣。”

“是，我知道了！”蔣雲萱含笑登車，跟周氏揮手告別。

周氏也擺擺手，目送他們出去。一回頭，卻見夫君站在身後，皺著眉頭看著顧家馬車遠去。

“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們搞定了！”周氏驚奇的問道。

“人已經帶出來了，不過現在還不是問話的時候，我們準備晚上再行動。”蔣雲龍沉聲道。

周氏點頭，“帶我去成不成，我倒要看看，這女人到底做了什麼？”

“帶你去可以，但你只准看不準發聲，不能影響妹子的計劃。”蔣雲龍說道。

“知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周氏給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

小看誰呢？真是的！

顧恆把柳如眉放到甜水巷子口上之後，就匆匆忙忙離開。柳如眉雖然在車上整理過儀容，可看起來依然非常狼狽。她急急忙忙的進門，準備回家去好好收拾一下，在給自己塗點藥。

一進門，她就怒衝衝的喊道：“兔崽子呢，給老孃滾出來！”

以往她一有心情不佳的時候，就把那小蹄子揪出來打一頓掐一頓，這心情就好很多了。

今天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可不是她裝委屈哭幾聲就能逃過去的。“兔崽子，小賤人鑽到哪裡去了，趕緊給我滾出來。不然給我抓住，你就死定了！”她氣呼呼的大喊。

隔壁的鄰居都聽到了，忍不住搖頭，“唉，也不知道小柳是前世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一個娘！”

“就是，哪有這樣罵自己女兒的，這不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我覺得吧！或許這小柳子就不是她親生的，她才這樣磋磨吧！”

隔壁家的小女兒戳了戳身邊聽的皺眉的小柳，低聲道：“你別聽她們亂說，你怎麼就不是親生的了？雖然你娘對你不怎麼好吧？可是……”

她看著小柳身上已經看不出顏色的破衣服，這話就說不下去了。

小柳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多久了，上面的補丁都是她自己釘的。隔壁柳家又不窮，那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哪裡像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可她就是不待見小柳，成天不是打就是罵的。

平常鄰居看不過去也會說幾句。那女人當面答應的好好的，回頭就更加變本加厲起來。不給飯吃，還打的更狠了。

眾人無奈，也只能在那惡婦出門以後，私下給小孩點吃的。

“造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