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只是一句話,為啥變成了兩件事。”
少年犯起倔追問,像極當年剛出社會的林福樂。
“現在是想,如果能完成另一件事才算成。”
“什麼事兒?”少年一臉認真。
“對呀!恩人,只要兒子能拜您為師,有啥條件儘管提。”
少年有這份心思,林福樂不妨好人做到底,把徐三這事兒,一同收個尾做全。
本要再次離開的林福樂,忽見街道外景,心生感概,天方一隅,實乃駐防絕佳之地。
如果在楊家鎮,建設一道防線,今後或許是一道可靠保障,多的不說,單是風力發電,就足以支撐起一切,優越的條件無與能比。
林福樂走回屋,看了一眼死去的徐三說道:“現在把屍體拖到外面。”
“好,我們這就去。”
少年套上徐三褲子,母子二人齊心協力,將屍體拖出門外,不一會兒,就引來小鎮鄰居注意。
剛才破門,弄出的動靜本來就很大,現在又死了人,遭人無端議論是在所難免。
“恩人,已經辦好了。”
林福樂點頭,把一個影片翻出,遞給讓母子倆看,並不理會街道上的動靜。
手機上的影片,是林福樂出去歷練時拍攝,當然這個影片裡的喪屍並不算多,也就幾十個而已,面部,面板抓拍得也很到位。
母子倆一見影片裡的內容,心神一陣緊張,喪屍啃食屍體的畫面,更是令人作嘔,林福樂砍殺喪屍的畫面,是即瀟灑又迅捷,感覺非常輕鬆,讓人酣暢淋漓。
“這些人怎麼吃人啊!您讓我們把屍體綁在外面,不會是要招惹這些怪物吧!”玉姐心驚膽戰說道。
“祂們不是怪物,以前也是正常人類,只不過受到病毒感染,成為了喪屍。”
“只存在於電影的喪屍,變成了現實?”少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今天到風揚村的時候,已經有許多農戶被害,都成了喪屍,如果小鎮居民不團結,會成為下一個喪屍爆發點。”
林福樂說得淡然,像是一位旁觀者,隨意陳述一個事實。
母子已經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現在死了丈夫,更是毫無辦法,想求林福樂拉一把,卻被少年攔住。
“母親,我們應該靠自己,不該一味乞憐。”
“好小子,有幾分男子氣概,”林福樂誇讚,突然改變之前的看法,原因很簡單,哪怕是劉小七親手斬殺過喪屍,也達不到這樣的悟性。
“要成為我的徒弟,肩上就得擔負責任,明白嗎?”林福樂繼續說道。
“我兒子只有十三歲,怎麼能行,”玉姐實在是擔心孩子安危,信心不足。
“媽,我一定可以。”
這一回,少年率先明確自己立場,一個強者其實不需要向誰證明自己,或是一味商量,抬頭挺胸一直向前就行。
前不久,林福樂就在魯賓話中有所感悟,猶豫是因為有得選,待火燒眉毛的時候,才叫別無選擇,如今這個回答更讓人滿意。
“好樣的,叫什麼名字,”林福樂讓少年靠近一些問道。
“我叫柳青鸞,”少年昂首挺胸清亮的說出自己名字。
“好名字,不過,帶許女兒氣,今後叫大鸞如何。”
“大鸞?”柳青鸞不解。
“鸞鳳飛騰遠,鸞在頭,取之為大,更顯男子氣概。”
“多謝師父賜名,”柳大鸞學做古人作揖,咣咣幾個響頭磕下,行了三拜九叩大禮。
賜了名,收徒便是順理成章的事,林福樂笑著起身把人扶起說道:“本次進山沒帶什麼東西,下次過來補上。”
“謝謝師父。”柳大鸞不矯情道謝。
鎮上居民越聚越多,有人好奇望著玉姐家大門,揣測林福樂身份,也有人對徐三的死產生恐慌。
“行吧!現在把遠一些的鄉親,召集過來吧!”
“是,師父。”
“天寒地凍,恐怕太遠的鄉親不願出門,”玉姐根據觀察小鎮近月村民動態提醒道。
“不用走太遠,整條街過來大半就行,對了,把大鸞父親遇害的事情散播出去。”
林福樂確定,小鎮居民得了實惠,不會置之不理,所以才讓母子兩人去通知大家。
母子二人點頭出門,大概猜測到真正原因,昭告徐三其惡行是遲早的事,有林福樂主持,肯定要好上許多。
話又說回來,這件事就是把雙刃劍,處理不好,肯定會引起部分村民牴觸,畢竟通電這事兒,是徐三親手策劃。
“小玉啊!你家出什麼事了嗎?”
柳大鸞敲開鄉親大門,玉姐抹淚哭訴道:“徐三那個畜生,害死孩子他爹,勞煩他叔去咱家主持評評理。”
“嗨喲,這可是大事兒啊!徐三真他媽不是個東西,等等啊!我同你們一起叫上其他鄉親,定要還你母子一個公道。”
有外人幫忙,事情就好辦許多,召集人過程中,只需要附和兩句,保持哀容即可,即使是將信將疑的人戶,為了看熱鬧,都變得非常主動。
不一會兒,小鎮變得前所未有的熱鬧,玉姐家附近,街邊房簷下,或蹲或站,都擠滿了人。
“徐三這是怎麼了,人已經死了嗎?”
“好像是,這麼冷的天,誰受得了這低溫呀!”
小鎮居民沒人敢翻動屍體,死去多時的徐三傷口早就凍結,只能做出這樣的判斷。
“那他為啥光著膀子。”
“不清楚。”
“你看小玉家的門,好像被人砸開的,門都變了形。”
“嗨喲,還真是。”
“難不成徐三進門搶糧了?”
“嘿,我可聽小玉說,是徐三害死了柳平,不會真有這事兒吧!”
“往日他倆不是最好的哥們嗎?”
“是好哥們,可......”
那二人話還沒說完,玉姐家對面鄰居便打斷二人議論,道出在家一些見聞。
“沒多久前,我可聽徐三說,幫小玉檢查電線來著。”
“那你看見什麼沒有啊!”
“就那人唄,站在門外偷聽,一腳踹開大門,力氣可大嘞。”鄰居朝林福樂揚了揚下巴說道。
“這個人不會是外地來的變態,專站牆角根搞偷窺的吧!你看,那麼冷的天,衣服都捨不得多穿一些,肯定是變態狂無疑。”
“嗨喲,孩子他嬸兒,可別說大聲了,小心被聽了去,改天站你家牆角根兒。”
“他要是敢,我就用大糞潑死他,大夥兒可要防範著點。”
“你們說什麼呢!小玉母子不是說徐三害人的事兒嗎?跟那人有什麼關係。”
“嗨呀,孩子他叔,我看關係可大了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