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林福樂不知說了多少次，讀書那會兒，自己就是土拉吧唧的鄉下人，見到家庭條件較好的城市同學，眼中滿是羨慕。
那時他就想，這輩子討個城市媳婦兒，人生也就完美了。
可優渥生活，並未實現當初想法，許多情感寄託都找到了替代品，似乎感情這種生活的調味劑，已經變得可有可無。
手機APP某平臺。
“現在才出專欄頁面，讓我看看關於全球雪災，有什麼解讀。”
林福樂點進去，專欄主題：全球冰封，末世真的來啦！
“在這個時候才放出訊息，是不是有點晚了。”林福樂仔深思覺得很對，有很多灰色秘密永久封存，才是統治者慣用手段。
因為他們不希望局面動盪失控，然後花費大量財力物力去平亂，人心不穩的秩序，只會迎來亂世。
因此專欄中一篇文章下來，基本都是口水話，對於補救措施，物資，造成的影響隻字不提。
“沒意思，與其佔用公共資源搞一些口水話，還不如研究怎麼恢復生產。”
林福樂百無聊賴放下手機，思索怎麼在低溫環境種菜。
他穿上大衣，去倉庫找來幾包蔬菜種子，開啟倒入幾個塑膠桶中裝箱，澆了些水，封口打上保鮮膜，用牙籤戳了幾個小孔，放在壁爐旁等待發芽。
室內是零上十五度，在有壁爐的前提下，才能達到這個溫度，讓種子發芽，應該沒什麼問題。
又出門巡視一圈，發現十三個人都蜷縮在內廊一個角落，就像帝企鵝抱團取暖，過一段時間，健壯青年會出動換到兩側邊緣，承受低溫氣候的考驗。
“人畢竟是高等動物，明天為他們增加點福利吧！”林福樂低聲呢喃，然後回到屋中睡下。
風雪亂舞，侵襲大地。
夜晚溫度依舊低到六十多度，現目前晝夜相差十到二十度之間。
睡夢中，林福樂夢到冰雪蔓延生長，從鞋底往身上凍結，很快就把身體覆蓋，冰封起來。
“啊——”
驚醒的他，發現赤腳裸露在外，一半身子都沒有蓋上被子，這才安心拉過身旁褶皺的棉被，捂頭大睡。
門外走道傳來高跟鞋響聲。
天亮了嗎？
林福樂又把頭鑽出棉被，亂哄哄的頭髮，遮蓋半面額頭。
“這是什麼呀！”
大廳方可可摸著腦袋，佝僂著身體左右小幅度搖擺，觀察壁爐旁的箱紙。
“應該是福林弄的，”曲紅蓮晨練回到大廳，昨晚睡得並不是很死，總聽見門外開門進門的聲音，所以她猜測道。
觀察一陣，方可可更疑惑了，繼續說道：“我咋感覺蔬菜種子開始萌芽了呢？”
“不可能吧！短短六七個小時，種子外衣都沒滲透吧！”
方可可向曲紅蓮招了招手說：“不信你過來看嘛！”
曲紅蓮見方可可表情不似說謊，也就將信將疑的走了過來。她彎下腰，細細打量。
“咦，好像還真是，芽口都蹦嘴了。”
“嘿嘿，我就說吧！”
方可可話音落，一個慵懶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林福樂揉著眼角走了進來。
“福樂，你快看真沒騙你，”方可可又繼續朝林福樂招手。
“你要是騙我，看我不揍你。”
林福樂覺得根本不可能，實在太荒謬。
種子發芽，怎麼也要五到十天，才會有生物化學反應，因為種子內部有一種酶，需要受到外界刺激，才會形成萌芽狀態。
“咦，還真是，”林福樂向周圍打量，像是覺得我是誰，我在哪兒，時間過去多久來著。
“讓你看種子，你看四周幹嘛呀！怕人偷走啊！”
方可可覺得林福樂模樣雞賊，笑著開起玩笑。
“這倒不是，對了，研究所幸存者怎麼樣了。”
“還好啊！似乎比昨天狀態更好，只是偶爾發呆一下。”
“行，那就好。”
“把人帶出來吧！讓她為首領解釋一下蔬菜為何萌芽這麼快。”
三人一看，是米琪走了出來。
“米琪姐，你確定那個女人能行？”
“遲遲不說，只是在取捨罷了，她想要換一個生存的籌碼罷了。”
米琪這樣做正合林福樂心意，做事方面更為老辣純熟，重生一次，似乎把某種深入骨子的東西帶了回來，祂叫做手腕，鐵血。
方可可明白過來，這個女人其實早就好了，不然廁所是怎麼上的，每天躺床上，總要大小便吧！
好奇心驅使下，方可可把女人帶出來。
“紅蓮你帶人去昨天勘探礦點，弄幾車煤回來。”
林福樂說道。
“帶賓哥去嗎？”
“他有重要事情做，外出注意安全，雪地車暫時別交給小六他們，知道嗎？”
曲紅蓮一怔，很快明白意思，點頭回答道：“我知道了。”
“好，快去吧！”
“過來坐，博士小姐。”
林福樂下達任務，一邊米琪對女人招呼，她笑了笑繼續說道：“住得怎麼樣，還習慣嗎？”
“習慣，”女人低聲回答。
“既然習慣，就用你手頭上的東西，換一張長期居住證如何，說實話，救你用了我們不少藥物，長期養一個病人和一個閒人，恐怕沒人會願意。”
女人一下緊張起來，一直不說，就是還不確定自己是否有價值，有些東西是官方封鎖起來的絕密。
這個女人的態度告訴她，對研究所搞的東西很有興趣。
“不急慢慢說，”米琪繼續施加心理暗示。
“你想知道什麼，”女人感受到壓力，表面鎮定，雙手卻時不時摳著手指，這是心理活動的緊張表現。
“你叫什麼名字。”
“秦雨。”
“研究所幹什麼的。”
“檔案管理員。”
這就說得通了，女人能自由進出檔案室，說明是有鑰匙的。
但同樣有可能，她什麼都不知道，作為研究所文員，只負責放放資料，不會參加到研究所核心研究專案當中。
米琪略微有點失望，她知道這種工作，一般都喜歡上班摸摸魚，把各個研究負責人整理出來的資料報告，放到檔案室內。
林福樂也意識到這一點，這個女人真是上班摸魚那種，根本毫無價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