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機械丸。
等有空了,我能不能去看你啊?
我想和大家……和你再親近一點。
將來你會來見我的。
對吧,三輪。
仿若是戰士戰死定格,沉金的日光拉著餘暉毫不保留傾洩在散亂破碎的機體,和那日少女坐在身旁喃喃傾訴的風景交叉重疊,深深映進與幸吉的眼眸。
我等這天到底有多久了。
我知道的,和詛咒做交易有什麼下場。
三輪,抱歉。
大家,抱歉。
……我……沒有……辦法…!
“就這?”
毫不客氣的嘲諷聲鑽入與幸吉渙散的思維,潑天掩地的綠意迅速瀰漫侵佔整片高專校園,所到之處遍地綠野。
“嗚哇,這什麼?!”
真人拖著消耗大半咒力的身體狼狽躲過試圖纏繞他的藤蔓後撤兩步躲在羂索背後探出一個腦袋。
“這個咒力,有點……”
有什麼東西被忽略了?
不待兩人細思,尖銳的鐵刺擦著兩人的臉飛射而去激起一片塵灰揚揚灑灑兩人一臉,不用轉身也能感知背後有如被猛獸盯住的危機感。
“喲~讓我們重新再來一回合!”
等待他們的,是滿血復活的高達與幸吉二代目!!!
風冰冷冷,眼轉圈圈,人晃悠悠,頭稀涼涼。
即便擁有鐵打劉海也扛不住這波超速移動,三輪拼命拽住屈雅腰身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弱小,藍髮狂舞之間眼眸半睜半閉,剔透的淚珠不由自主潤溼了臉頰。
“老師,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對於突然出現一句話不說拎起自己就跑的屈雅三輪自認為有底氣問個明白,要不是一旁的歌姬老師安撫的眼神不然她都以為手機那幾百張活著的最強的照片暴露了。
明明已經設定了好幾層私密密碼!
“霞,你和機械丸關係如何?”
直接叫名字?
“還好吧……”
“準確來講,和那個少年有沒有關於約定方面的舉動?”
“我說過將來會去見他。”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個啟動了。
只是用來當彩頭一次性的偽許願機器居然陰差陽錯派上用場,只能說這就是愛的力量?
還是說羈絆的線?
不管怎麼說,能爭取時間萬事大吉!
“騎士在等待你的拯救,霞公主。”
“喂喂,又不行了?”
嘰嘰喳喳像是鳥群般清脆的嘲諷使得重重喘氣擺好攻勢的與幸吉青筋又是一蹦,深握的拳對準上下翻騰跳躍猶如猴子蕩樹的兩人又一發加農炮。
“閉嘴!”
雖呵斥仍有餘力,但肉眼可見的動作愈發遲緩,緊緊纏縛恢復傷勢藤蔓的翠綠也在一點點灰暗。
“所以說你一開始就許願把他們打倒,至少重傷的能力我是有的,你偏偏許願要自己上。”
“這下好了,咒力儲備要空了,我倆都要涼了,小哥你喜歡什麼喪葬曲趁現在我還能選選。”
“哎希望把我放這的傢伙快點給我續命,否則我要g了,小哥你怎麼都不說句話咋地啊後悔了。”
“少年熱血大於天,大於命,大於愛大於一切,我懂。”
“小哥你這機甲怎麼的沒有WIFI啊,音庫都打不開。”
“算了算了我好人做到底,一首涼涼由我傾情獻唱!”
數百道猶如鴨子合唱粗劣的聲音捏著嗓子掐高調成功的在少年腦袋裡搖滾。
“我讓你住嘴!!!”
少年高越的嗓音成功化去炮火的發動聲,聲與火各佔一地齊齊撲向蕩樹的兩人。
“喂喂喂,從剛才開始我們就一字未出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翻騰著花樣躲避攻擊的兩人看著發完大招陷入癱疲的高達對視一眼,謹慎的避開腳下枯色的藤蔓聚起咒力匯入手心。
“被掏空了,小哥拜拜。”
閃爍著微弱綠光佈滿裂痕的箱身升至半空,繫著的紅色繩帶一抽一拉隨風融解,像是自我獻祭般微弱的綠和燃放的紅交織成結給破碎成塊塊的機體圈起一個罩。
“小哥與時俱進點高達也要聯網不然怎麼聽歌看劇,望改動。”
“這次真拜了。”
散亂黑髮下掩住的神情是如何我們不知,躺在主控室勉強還有最後一根藤蔓徐徐輸送咒力的與幸吉只覺腦中無思無念。
“機械丸,機械丸。”
熟悉的溫柔女聲在呼喚我,我是與幸吉,也是同伴中的機械丸。
水光渙散間,眼前女孩子淚眼汪汪的模樣不甚清晰照入眼簾,嬌小卻有堅強韌性的身形,清澈無霾的眼瞳,純澈透真的藍髮。
“三……輪……”
“我是三輪!與幸吉同學!”
哭著的女孩子勉力掛著嘴角的笑容,認真的應答著每一字句。
“我一直想對你說,好久不見,機械丸。”
“然後,初次見面,與幸吉。”
“按照約定,我來見你了。”
年輕的差點歷經生死別離少年少女的對話還在繼續,屈雅搓起一小堆隱約可看出紅繩的碎末以手包拳抵住額心低垂雙睫。
“羂索,是我太天真了。”
“大戲即將開幕,那個孩子很思念你。”
“下次在更大的舞臺上,互相詛咒吧!”
詛咒就是詛咒,是非人之物,即使語氣再為激昂也去不除陳腔濫調。
屈雅抖落手中的塵灰如是想。
要採取行動才行。
…………
事後關於與幸吉洩露高專機密情報給詛咒一事由屈雅全權擔保,與幸吉暫被關入禁閉室等候審判,此期間與外隔絕。
“三輪,你是個堅強的孩子。”
“是!”
“拜託你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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