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瑞剛跑上二樓,就見盡頭處兩個人在踹門,他的怒火蹭蹭往上冒,直接飛奔過去朝著其中一個人就是一拳!

男人吃痛,倒地捂著眼睛。

另一個男人反應過來,罵道:“哪來的毛頭小子,活得不耐煩啦!”

然而迎接他的,也是一拳,但他反應快一點,加上有了防備,堪堪躲過這一拳。

馮瑞沒給他喘息的機會,穩住下盤,將對方的腋下位置帶入自己右手架內,狠狠來了個過肩摔!似是不解氣,朝著兩人又是暴打一頓。“別再招惹徐嬌嬌!讓我再見到你們,就不是打一頓。”說罷,腳狠狠踩在其中一個的手掌上。那人發出慘叫聲:“還有,是誰指使你們的?”

“是楊家大小姐楊佳妮!”沒有被踩的那個男人趕緊回覆,生怕回覆晚了下一個就輪到他。他已經聽到同伴骨折的聲音……

“滾!”馮瑞身上暴虐的氣息,凌厲的手段,讓人不寒而慄。

兩人連滾帶爬趕緊逃離現場。

前後不過兩三分鐘。

“季明妍,開門,我是馮瑞!”

季明妍其實早就聽到打鬥聲,但是她害怕,不敢開門,透過貓眼偷偷觀察,現在看見馮瑞贏了,趕緊開了門。

馮瑞第一次體會到心痛的感覺,他的小丫頭,正躺在床上,唇瓣已經咬出了血漬,長長的睫毛上微微抖動,上面掛著淚珠。

他心痛得無以復加,大步流星,迅速將人抱入懷裡:“寶貝,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鹹鹹的淚水掉在徐嬌嬌的臉上,唇瓣上,她艱難地抬了抬眼睛,已經熬過了那股燥熱,她全身無力,只能定定看著他,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別動,別說話,就這樣抱著。”馮瑞頭抵著她的額頭,眼裡是藏不住的後怕。

“我哥。”徐嬌嬌艱難的開口。

馮瑞才想起來,忘記給大舅哥回電話,他肯定也急壞了,趕緊打了電話過去,那邊馬上傳來急急的聲音:“我妹妹怎麼樣?”

“沒事了,我在,放心。”馮瑞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

徐可凡重重鬆了一口氣:“我馬上到了,在哪?”

“校門口時代天驕,209。”

……

季明妍也覺得一陣後怕,大學也這麼黑暗嗎?已經開始爾虞我詐,算計如斯?她看著兩人安靜地抱著,覺得自己好多餘,但是她現在又不敢回學校,顫抖著手,最終還是撥通了袁澤的電話,她只跟他比較熟,也只敢信他。

因為燒烤的東西還剩很多,袁澤本來還跟杜雲雙他們一起燒烤,打算烤完了就回去。

接了電話的袁澤立刻臉色大變,他趕緊安慰道:“別怕,我馬上過去。”

剛要走,袁澤目光陰沉地看了一眼楊佳妮,楊佳妮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窮小子一個,還敢瞪著自己?她才懶得理他。

袁澤轉向薛朗,語氣隱忍:“現在親自送雲雙回宿舍,薛朗。”

薛朗預感到出了事,又不好現在問,點頭應了好。而楊佳妮則是興奮起來,難道那件事成了?她忍不住暗暗高興:哼,徐嬌嬌,看你這個殘花敗柳怎麼跟我爭,再漂亮又怎麼樣,還不是我的手下敗將!

楊佳妮也不敢現在叫薛朗過去看熱鬧,怕到時候引火上身,她嘴角含著滲人的笑:徐嬌嬌,明天,明天讓你身敗名裂!

徐可凡前腳剛到,袁澤後腳就跟了來,兩人各自奔向自己關心的人。

“嬌嬌!”徐可凡上前,想抱抱自己的妹子,無奈馮瑞緊緊抱著,一副不撒手的樣子。徐可凡坐到床鋪的另一邊,手摸了摸妹妹的腦袋輕聲道:“別怕,哥來了。”

“明妍!”袁澤擔心地靠近季明妍,眼神十分焦急。

季明妍嗚嗚哭泣,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她突然抱住了袁澤,一直隱忍的害怕發洩了出來,她平時再倔強也是個普通的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也會無措、害怕。

一陣兵荒馬亂過後,場面安靜了下來。

徐嬌嬌稍微好轉,她沙啞著聲音喚到:“明妍,你沒事吧?”

季明妍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靠近:“我沒事,只是事情突然,被嚇到了,還是你,吃苦了。”

看著季明妍眼眶紅紅,徐嬌嬌心裡也不是滋味,都是因為自己她才遭此一劫:“謝謝你明妍,要不是你,我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季明妍佯怒到:“你這麼說話,我要生氣了,大家好姐妹,你還說謝謝,生份了!”

徐嬌嬌趕緊不再說客氣話,眼神看向袁澤。後者感受到她的視線,走了過來。

“是楊佳妮,小心她,現在宿舍應該已經關門,今晚……”徐嬌嬌喉嚨發乾,忍不住咳起來,她本意是想讓季明妍今晚跟她睡。

“別說話。”馮瑞趕緊給她拍背,滿眼疼惜。“可凡,今晚我陪嬌嬌,你們去隔壁開房。”

“啊?”徐可凡懷疑自己聽錯了,這是他親妹子呀,怎麼也該自己陪著……也不對,咳,他妹子也長大了,自己跟在房間裡好像也不合適,可是,讓馮瑞自家妹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好像也不妥吧?

然後,徐可凡妥協了。自家妹子受了驚嚇,緊緊抱著男朋友呢,顯然也是很依賴對方。他總不能棒打鴛鴦。

最後,徐可凡又開了三間房,一人一間。

不過,因為季明妍一個在房間,空蕩蕩的很害怕,最後退了一間房,袁澤過去陪著她。兩人之間那到窗戶紙也提前戳破了,袁澤表白季明妍,促膝長談,袁澤俘獲美人心。可憐徐可凡孤家寡人一個人,上次約會的女孩子還是沒答應自己,他已經放棄了。後來才知道,對方持靚行兇,同時吊著好幾個不錯的男同學。

再說209房間裡,徐嬌嬌被下藥,又驚又怕,全身上下都是汗水。不知道馮瑞去哪裡找了一個盆,正在給徐嬌嬌洗頭髮,後者安靜地躺在床鋪上,閉著眼睛養神。

自從馮瑞到了,徐嬌嬌整個緊繃的神經就鬆懈了下來,身體疲倦得不像話。

馮瑞輕輕揉搓著烏黑的秀髮,不時抬頭看看,生怕床上的人身體再有個好歹。他的心,在剛剛,真的痛極了。心如刀絞這個詞,不再是書本上的一個成語,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