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心裡只有阿梨
重生嫁奸臣,這太子妃我不當了 小金毛上天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孤倒是不知,孤的太子妃這般有本事,竟氣得自家母親身子不適。”李昭顯忍不住打斷人閒適的做派。
宋棠雪皺眉回頭看他,眼底深處藏著一抹厭惡。
“你這姐姐呀,可不得了,你幾位叔伯不過是問她支點銀子,大吵大鬧,恨不得翻了天去。”宋母添油加醋,眼底閃過幾絲嫌惡,偏過頭不想看這個女兒。
宋棠梨瑩瑩欲墜淚:“幾位叔伯小時待阿梨可好了,若不是幾位叔伯的幫襯,宋家早就散了。”
“那你怎麼不扶持一下幾位叔伯呢?”宋棠雪最討厭她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出言懟道。
宋棠梨身子一僵:“我不過是實話是活,姐姐怎得還惱羞成怒了,幾位叔伯好歹是長輩,宋家是一大家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說道這兒,宋棠梨的眼眸中閃過幾絲憂心:“這讓外人如何看待我們。”
盈盈秋水般的眼眸掃過一旁的太子,聲音輕柔地開口:“如何看待太子殿下,不過是些銀錢,實在太過於小氣了姐姐。”
“怎麼看?用眼睛看啊!”宋棠雪一點都不慣著她:“這些叔伯於你有恩,關我宋棠雪什麼事?”
“你若是見不得,就自己幫襯,別讓別人貪得無厭來謀取我的嫁妝。”
宋棠雪挑破了宋母粉飾太平的言辭:“每個月支出幾千兩銀子,諸位叔伯日子過得倒是瀟灑。”
“還有你,宋棠雪你眼高手低,不過是些銀錢,這話你也說得出來。”宋棠雪火力全開,盯著宋棠梨上下掃視:“你當你用的銀錢是天上掉下來的?”
“你頭上的金步釵,腕上的白玉鐲,都是我的嫁妝,還請你早日還回來,我說的夠明白嗎?”
宋棠雪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一字一頓地攪亂宋棠梨的心緒。
宋棠梨的臉色煞白,顫著嘴唇:“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著手拽住了李昭顯的袖子:“太子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李昭顯心疼宋棠梨,扶住她的腰肢低聲安慰:“我知道阿梨最是心善。”
“呵。”宋棠雪冷嗤一聲,遙遙看著這對男女:“一個跟自家姐夫不清不楚,一個跟妹妹摟摟抱抱,你們也是絕配。”
聞此言,李昭顯眸色陰冷地落在她身上:“你自己同意了抬阿梨為太子嬪,自己說過的話自己不認?”
宋棠雪收回目光,看著窗外的一片春光正好。
“我說的只是從坊間聽聞的趣事罷了,太子殿下這麼著急往自己身上套什麼。”
宋棠梨的淚珠滾落,紅了眼眶,蒲柳之姿瑩瑩跪下,雙手還抓著李昭顯的衣襬。
“我知姐姐生氣,萬事都怨妹妹,還希望姐姐不要遷怒太子哥哥,我也是情難自已。”
淚珠子像是斷了線滾滾滑落,擾亂了李昭顯的心,看著這俏臉,又念起她的維護:“這怎麼能怪你,你先起來。”
宋棠梨搖搖頭,頭上的步搖輕搖慢晃,發出叮咚的脆響。
“我惹姐姐生氣了,我就在這兒跪著,姐姐原諒我了,我再起來,這都是阿梨該做的。”
李昭顯心疼地拽著她。
宋棠雪打著哈欠看著她做戲:“戲演完了,我就不奉陪了,至於原諒?”
淺淺勾起唇畔,宋棠雪緩緩掃過她一身矜貴的料子,精緻的繡紋縈繞其上。、
這些都是不屬於她的東西。
“你跪到下輩子吧。”
這句話落下,宋棠雪抬步往門口走去,海棠跟上,拿過了一旁的披風披在她身上。
“站住!”李昭顯大聲叫住人。
宋棠雪腳步微頓,下一秒重新往門口去。
李昭顯心頭微怒,上前伸手攬住宋棠雪,眼神探究地看著她:“孤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哦?聽到了。”宋棠雪挑眉,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有事嗎?”
“阿梨在外百般維護你,被你欺負了也不說,本來我還對你抱有幾分期待,現在看來你確實如此!”李昭顯心疼宋棠梨,還不知在這潑辣的嫡姐的壓制下受了多少凌辱。
宋棠雪只覺可笑:“太子殿下可曾聽過外面對我的戲謔之言?”
李昭顯不明所以:“管我什麼事?”
“我是太子妃,聖旨在身,與你係在同一船上,你說與你有何關係?”宋棠雪只覺厭煩,糟粕事一遭接一遭。
李昭顯神色有些不自然:“此時日後再議,現在你先同阿梨道歉。”
宋棠梨回眸望向暗自垂淚的宋棠梨,觸及她的目光,宋棠梨往宋母身後躲了多,宋母憐惜地摸著她的腦袋。
“她說錯了嗎?她確實勾引你,是她自己要跪的。”宋棠雪淡淡地收回眸,神色默然地落在遠處的紅花之上。
李昭顯感覺到了她的遊離:“這也不是你刻意為難妹妹的理由。”
宋棠雪心下厭煩:“她說對不起我就該原諒了?那是不是我把你殺了,說句對不起就好了?”
“況且我身份尊崇,我這句對不起,她一從農婦肚子裡爬出來的受不住!”
那雙眼眸泛著絲絲紅意,上一世可不就是宋棠梨從中作梗造成自己死亡嗎?
跟宋棠雪的眼眸對上,李昭顯明顯楞了一下,宋棠雪卻不欲多言,踏步離去了。
宋棠梨從宋母身後露出小半張瓷白的臉,臉上寫滿了怨恨,攥著宋母的衣袖變了形。
李昭顯揉了揉眉心,回頭攙起宋棠梨:“阿梨不用管她,心高氣傲,以勢壓人。”
嬌嬌揉揉的手指搭在衣袍之上:“太子哥哥,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李昭顯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阿梨不用這麼說。”
宋母臉色亦不好:“都怪你那個目無尊卑的姐姐,太不聽話了!”
“是啊,阿梨就是太善良了,被人這般欺負。”李昭顯疼惜宋棠梨輕輕扶著她。
“太子哥哥不怪我就好,就是惹得姐姐與太子哥哥離心了。”宋棠梨露出一抹帶淚的笑容,楚楚動人,微微顫動了一下身軀,不安地攪著手帕。
李昭顯想著那抹決絕的背影,安撫地拉著宋棠梨:“我跟她從未交心,又何來離心。”
“我這心裡,從來就只有阿梨!”李昭顯的話給了宋棠梨一記強心針,聲音嬌柔地喚道:“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