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老闆嗎?”

甜軟的嗓音,一下子吸引了正在看流水賬單的溫言。

溫言抬眸,眼前的女生,甜系樣貌,和唐吟吟是一個型別,女生看上去有些不太好意思,水汪汪的大眼睛來回閃躲,時不時地看溫言一眼。

“我是,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溫言笑了笑,她本身是那種狐系長相,又欲又媚的那一掛,但是嚴肅的時候看上去還是挺有攻擊性的,但她本身不是這樣的人,面對這樣甜美的女孩,溫言當然是喜歡得緊。

女生點了點頭:“我來自M國,慕名而來,聽說你這裡服飾都很新穎,所以我就來了。”

“傳言而已,只要顧客喜歡滿意就行,我讓導購幫你推薦。”溫言話落,正準備喊導購過來,女生低斂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可以幫我推薦嗎?”程檸玥聲音怯聲怯氣的。

溫言輕笑道:“可以啊。”

溫言領著程檸玥到了服裝區,程檸玥不適合過於成熟的風格。

所以溫言拿了三套,甜酷風、少女型、文藝型。

程檸玥三套都試了,溫言覺得都很適合她,也很好看,並且她來時穿的就是少女風格的衣服,溫言覺得眼前的女孩應該衣櫃裡都是公主裙,甜美風之類的服飾吧。

所以溫言著重推薦了甜酷風。

“偶爾換一換風格,會有不一樣的機遇。”

程檸玥,打量了一番溫言,溫言的風格是性感熱辣那一掛的,她此刻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絲絨緊身長裙,裙長到小腿,低胸的,腰間有蕾絲設計,蕾絲下嬌嫩的肌膚若隱若現。

三個多月的孕肚並不是很明顯,加上黑色衣服,看上去就更不顯懷。

腳下踩著一雙舒適的毛絨拖鞋,整個人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就叫人移不開眼。

“那你說,我穿成這樣,他會喜歡我嗎?”程檸玥抬眸,水眸閃著微光,她在尋求一個答案。

溫言淺笑了一下:“他要真喜歡你,無論你穿成什麼樣,他都喜歡,做自己便好,不要為了旁人,丟失了自己原本的樣子。”

程檸玥笑了笑:“你結婚了嗎?”

“嗯,結了。”

“他愛你嗎?”

“很愛。”

“萬一有一天,他不愛你了,你會怎麼做?”

溫言挑眉,眼前這個女孩,看似單純,問出的話卻句句聽起來又沒那麼單純:“他不會。”

“你就這麼篤定嗎?”程檸玥不可置信的看著溫言。

她不僅話語肯定,就連表情都非常堅定,那種信任的感覺,程檸玥感受的清清楚楚。

“這位小姐,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你現在問出的每一句話,都會讓我覺得,你很像一個……第三者,跑來挑釁原配。”溫言微眯眼眸,看著眼前的程檸玥。

程檸玥微微一愣,她沒想到溫言會這麼直白的拐著彎罵她。

“我不是……”

“別誤會,我打個比方而已,又或者說,你是我老公的愛慕者之一。”

這句話不是問題,而是肯定的語氣,溫言越來越覺得這女孩喜歡江宴禮。

這狗男人哪來的這麼多桃花?

溫言盯著程檸玥看了幾秒,她猛然想起,年前江宴禮去了M國,雷霽告訴她,江宴禮去的是程家千金的選夫宴。

而眼前這個女生,剛才說她來自M國。

好像瞬間明白了。

“你是程小姐吧?”溫言比程檸玥高一些,所以此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程檸玥沒由來的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並且這種感覺,是眼前的女人帶來的,程檸玥不自覺後退了兩步。

“我是,我叫程檸玥。”

“我叫溫言,江宴禮的老婆。”溫言介紹自己的同時,也刻意介紹了一下自己和江宴禮的關係。

她知曉程檸玥知道,但就是刻意說出來,再點一點她,若是程檸玥明白其中意思,知難而退,溫言就當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也當她從來沒來過這裡,她們不曾見過。

若是她偏要迎難而上,那溫言,自然也不會讓她有機可乘。

程檸玥自然聽得懂溫言話中含義,她輕笑緩緩開口道:“幫我這三件都包起來吧。”

“OK。”溫言點點頭,叫了導購過來幫她裝衣服,隨後就帶著她去結賬。

程檸玥,買完衣服就離開了,溫言臉上的笑容依舊,彷彿剛才只是一個小插曲,而這個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她。

“言言姐,你們剛才說話我都聽到,這女的一看就是對三爺有想法,你說現在的第三者怎麼都這麼不要臉啊,知三當三,還趾高氣昂的來挑釁原配,哪來的臉啊。”

“別胡說八道,背後詆譭別人小心人家告你,況且她的身份可不簡單,你還得罪不起。”溫言整理著桌面,若無其事的提醒。

“我就看不慣她這種人。”

“三爺爛桃花多,擋不住啊,況且她沒做什麼過分的,若她真不顧臉面,不用我出手,某人自己估計都嫌棄死了。”

溫言輕笑,她都能想到程檸玥要是接近江宴禮,這男人把她扔出去時的表情了。

程檸玥魂不守舍的回到家,剛進門,就撞進焦急萬分準備出門的程淮安懷裡。

“玥玥,你去哪了?”程淮安抱緊懷裡的女孩:“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這裡你人生地不熟的,出什麼事怎麼辦?”

“哥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程檸玥想哭,她覺得她是沒什麼希望了。

沒見到溫言之前,她還抱有一絲希望,見過以後,她覺得自己徹底輸了。

長相不如溫言,身材不如溫言,哪哪都不如溫言,溫言會做生意,有頭腦,而她呢,從小就是在家裡被捧在手心長大,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不懂處理人際關係,不懂如何與人溝通。

每天除了吃喝玩樂,什麼也沒接觸過,她忽然覺得自己就像白活一場,什麼地都不懂,蠢極了。

曾經她還驕傲的覺得自己是程家的小公主,M國無人敢欺負她,她要身份證有身份,要錢財有錢財,現在,她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就是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