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禮,綁架我的人,主謀是誰你查到了嗎?”溫言窩在江宴禮懷中,拿著平板看著時裝走秀。

“嗯,查到了。”

江宴禮眼眸微眯,餘歡被送到永夜沒兩天就想盡辦法要見他,說是整件事的背後是另外一個人給她出的主意。

她求江宴禮,只要她告訴他是誰,求他過她。

江宴禮聽聞這個訊息面都沒露,只讓周南去了一趟。

餘歡說是,這一切都是沈星言給她出的主意。

江宴禮神情一下子冷了一個度,這是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但是餘歡不僅沒被放出來,反而更加受盡折磨。

“是誰要害我?”溫言剛問出口的話還沒聽到答案,就被來人親暱的聲音叫住。

“言言,我來找你買衣服了。”沈星言穿的花枝招展的就走了進來。

一進門一眼便看到左方沙發上的兩個人。

江宴禮抬眸掃了過去,四目相對,沈星言心跳加快,江宴禮頭一回這麼認真的注視著她,只是她越看越覺得江宴禮的眼神冷的駭人,男人視線中冷厲帶著濃濃的警告,黑眸如同一汪幽靜的深潭,深不見底,冷的可怕。

沈星言心跳如鼓,渾身微微發顫,就如同被他看穿了心裡那點虧心事。

她得到訊息了,餘歡被他送去了永夜,那個可怕的地方。

而如今江宴禮這樣的眼神看著她,想必是餘歡跟他說了什麼。

“衣服都在這了,你先看看吧,我讓導購幫你拿尺碼。”說完溫言朝導購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過去。

“好,你先忙著吧,我過去看看。”沈星言大步流星往服裝區走。

只是雖然走過去了,她還是被方才江宴禮的眼神給震懾到了。

此刻她選衣服的手都在止不住的發抖。

“小姐,您是不舒服嗎?”導購細心的看到她神情慌亂,還在發抖,就詢問了一句。

“沒事,就是最近減肥,餓的沒力氣。”沈星言微笑回應。

“您的身材已經很好了,不過您和我們老闆長得可真像。”從沈星言一進來,導購就發現了,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但是吧,總體還是有差別的,她家老闆氣質好的要命,舉止優雅得體,她都羨慕死了。

而眼前這位小姐,雖然長得像,但是看上去並不是特別有氣質,除了那張臉和溫言一樣高階,其他的很普通。

沈星言挑了三套,要付賬時,溫言也沒說送給她,直截了當的按照店內當前優惠給她算的錢,禮物也沒送。

“不好意思啊,星言,禮物送完了,你下次來我補給你。”溫言揚起紅唇,滿臉歉意。

導購下意識看了看溫言,送的禮品倉庫還有很多,溫言卻對這位小姐說沒有了,她當下就明白了,老闆和這位小姐面和心不和。

“沒關係,都是小事,那我就先走了,等你有空我們一塊聚聚。”沈星言親暱的挽住溫言的手臂。

溫言輕笑著點了點頭,在沈星言轉身離開之際,溫言的表情瞬間就變得厭惡。

拿起桌子上的方巾拍打著剛才沈星言碰過她的地方。

“溫言姐,她該不會是整容整成你這樣吧?”圓圓覺得,兩個人就算再像,也不可能是一模一樣,連淚痣都在一處。

溫言挑眉,周南查過整容機構,沒有沈星言整容的記錄。

當初她覺得沈星言的一些小舉動和溫楚瑤一樣,同樣也查了溫楚瑤有沒有整容記錄。

答案也是沒有。

“想什麼呢?”江宴禮看著出神的溫言,走上前將她環進懷中。

“我在想溫楚瑤到底去哪了,我每次看到沈星言,都莫名厭惡,那種感覺和見到溫楚瑤的厭惡感一模一樣。”溫言想不懂,但是周南又什麼都查不到。

“根據時間線來算,整容機構當時查的的確沒有他們兩個人的整容記錄,但是有一個人的名字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記錄裡。”

江宴禮下巴抵在溫言的肩頭,側眸看著細白修長的天鵝頸,說話時熱氣噴灑在她的頸窩裡。

溫言縮了縮的脖子,遠離了些,偏頭看著他:“誰的名字?”

“徐珂,一直跟在江祈聞身邊的人。”江宴禮沒什麼表情,江祈聞被抓以後,徐珂也跟著失蹤了。

到底是常年跟在江祈聞身邊,藏的很隱秘,知道抹去自己所有的行蹤痕跡。

“從溫楚瑤消失的時間上來算,徐珂的名字出現在整容機構的檔案裡,時間吻合。”

溫言恍然大悟,抱著雙臂,指尖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難怪什麼都查不到,溫楚瑤一早就和江祈聞勾搭在一起了。”

“整容機構,溫楚瑤整容了,所以她不是消失了,沈星言是溫楚瑤消失幾個月後回來的,這段時間剛好可以讓溫楚瑤好好的恢復整容傷口。”

“嗯,但是目前所有的證據都指證不了沈星言是溫楚瑤。”江宴禮讚同溫言的想法。

“我有證據。”溫言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嗯?”

“記不記得當初我看到我爸的助理張凱那次,就是那個商場,前段時間我桑桑去逛街,我遇到了一個也叫沈星言的女孩。”溫言轉過身認真的回憶,把這件事告訴了江宴禮。

江宴禮微微蹙眉。

“現在想想,她看上去挺怕被發現的,小心謹慎,買東西很快也沒試穿,付了錢就直接走了。”

江宴禮聽後,表面看上去沒什麼表情,但是已經行動,給周南打了電話,讓他到剛才溫言說的地方仔細排查。

“還有一個人,也許能證明沈星言到底是溫楚瑤還是沈星言。”江宴禮看著溫言淡淡道。

溫言呆了兩秒,忽然就明白了。

監獄大門口。

“言言,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啊?”沈星言腳步微頓,心裡有股不好的感覺。

“來看一個長輩,好久沒來看過他了。”溫言表情很自然,沒什麼異樣,只是看著沈星言時,目光深了幾分。

“那……那我來不合適吧?”沈星言站在原地並不是很想進去。

“怎麼會,我們長得這麼像,親如姐妹,應該告訴他的,他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