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設計
小可憐被害後,成了王爺掌中嬌 今天的風是什麼方向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等她坐到蕭鴻煊身邊,再次感受到那道視線後,她也順勢看了過去,就看到了面色鐵青的呂悅容和她身旁一個身材瘦弱、神態憔悴的男子,可一雙眼睛卻靈活的很,不時往周圍瞥一眼,但掠過元菱時總會停頓一番。
應該就是興昌伯家的二公子,常才。
倒真是挺柴的。
元菱挑釁地看了呂悅容一眼,隨後移開目光,壓低聲音和蕭鴻煊說悄悄話:“蕭鴻煊,你那個表妹不安好心。”
“那我把她處理了。”
“不用。”
元菱急忙說道,隨後又興沖沖地補充:
“讓我來。”
宴會正進行時,門外傳來動靜,待進來後才發現是蕭承燁身旁最得青眼的田福慶田大總管。
元菱和蕭鴻煊前去迎接,田福慶笑眯眯地看著兩人,目光中滿是慈愛。
“秦王殿下,王妃娘娘,雜家今日是奉皇上旨意來送禮的。”
接著,田福慶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宣讀了手中的聖旨,封蕭持盈為平陽郡主。
謝過恩後,元菱回到位置上,果然那道視線更明顯了些。
她想了想,對身後抱著昏昏欲睡的蕭持盈的紅玉說道:“紅玉,你先把郡主抱下去吧,讓她休息的安生些。”
“好。”
於是,頂著呂悅容惡狠狠的視線,紅玉泰然自若地抱著蕭持盈出去了。
元菱疑惑的很,這麼久了,她不累嗎?
人活一輩子不如意的事多了去了,想要又得不到的東西也多了去了,與其深陷其中,不如好好將自己的生活過好。
把自己的大半精力花在別人身上,想想都虧。
她原本是呂家嫡小姐,容貌姣好,頗具才情,又是太后的侄女,原本,她應當是一輩子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卻主動踏進窮巷,深陷泥沼。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呂悅容自然注意到元菱先前挑釁的眼神,氣得她胸口都是疼的,身旁的夫君眼神從未看過自己,反倒不停的看向上首的元菱,眼中有著覬覦之意,又因為對方的身份,更多的卻是畏懼。
不過是個只會勾引男人的狐媚子,虧他也能看的上眼。
待感受到元菱再次看向她時的複雜眼神,呂悅容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躁鬱,冷聲說道:“我出去透透氣。”
轉身便走了。
常才也不在意,他的眼神不停的在廳中的女子身上停留,尤其是上首的秦王妃,如果他常才是秦王的話……
他沉浸在自己不懷好意的幻想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妻子的情緒。
呂悅容出去後,外面並沒有多少人,只有一些端著托盤來回匆忙的下人,她往外走著,看到青石磚縫的一朵小花一棵小草都要抬腳狠狠捻掉,彷彿那些花花草草是她的仇人一般。
她心中不甘。
憑什麼她要過著整日被婆母刁難,被夫君冷眼相待的日子,除此之外,她還要應付後院裡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沾的她一身劣質脂粉味。
這些日子府裡那個老不死的也在明裡暗裡催促她,大嫂也暗諷她嫁到府中一年了還沒懷上孕,呂悅容想到這裡,恨恨地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她也看了郎中,身子康健的很,更何況她和常才一個月的同房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難道讓她自己一個人懷孕嗎?
況且,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常才縱慾過度,身子不行了。
如今又看到了紅光滿面的元菱,呂悅容簡直憤怒至極,正待想著,身旁突然路過兩個步履匆匆的丫鬟,瞧著神色很是著急。
“春煙姐姐,你說小郡主最喜歡的那個布老虎到底會在哪裡?”
“我也不知曉,總之快找吧,找到了儘快送到西廂房去,紅玉她們好不容易將小郡主哄睡了。”
“好,紅玉姐姐她們在南邊找嗎?”
“對,咱們去北邊。”
……
兩人看到呂悅容,匆匆行了一禮又走了,呂悅容看著她們的背影,腳步一頓,突然換了個方向,往西廂房走去。
路上,果然看到了下人都在動作匆忙地找東西。
她目不斜視,往前走著,這些下人急匆匆的,倒也沒注意到她,讓她進了西廂房。
屋內的床上,果然鼓起了一個小包。
呂悅容渾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她小聲說道:“有人嗎?”
“怎麼讓小孩子一個人睡在這裡啊?”
“很危險的,讓我來幫幫你。”
她整日在興昌伯府過苦日子,連自己的孩子也沒有,憑什麼元菱就能在秦王府被王爺寵愛,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就連她的女兒,剛滿月就被封了郡主,憑什麼!
如果不是秦王殿下,元菱哪一點比得上她!?
如果沒有元菱,她也會如願以償嫁給表哥,成為尊貴的秦王妃,她的女兒也會被封為郡主。
她才是那個該享榮華富貴的人。
呂悅容拔下頭上的金簪,慢慢往前走去。
另一邊的宴會上,紅玉來元菱耳邊告知:“主子,她進去了。”
元菱點點頭,隨即起身離開,卻忽然被蕭鴻煊拉了一下。
她回過頭看向蕭鴻煊,手指順勢在他手心撓了兩下,對他眨了眨眼,“王爺等我。”
蕭鴻煊捏了捏她的手,隨後放開,讓她走了。
元菱一路走到西廂房,毫不猶豫地開啟門進去,裡頭正舉著簪子的呂悅容被嚇了一跳。
“呂悅容,你在幹什麼?!”
她看到呂悅容手中的金簪正欲刺向床上的鼓包,驚聲道:“你想害我的孩子!你這個毒婦!”
呂悅容惱羞成怒,況且她本就妒恨元菱,心中情緒交織,反正四下沒有其他人,她心一橫,恨聲道:“我是毒婦?!你又何嘗不是,你害得我淪落至此,在興昌伯府備受折磨,你才是這天下最毒的人!”
“呂悅容,若非太后娘娘賞你幾分薄面,你連興昌伯府都嫁不進去。”
明明是自己作惡,欲加害於她,如今又把這一切苦果的緣由都強加到她身上,當真是無恥至極。
“況且,興昌伯府好歹稱得上是勳爵之家,難道不比去揚州做瘦馬好嗎?”
元菱冷笑地看著呂悅容氣急敗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