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驚悚小說忠實愛好者。
【無限】禁止玩家勾引執行官 拾屍人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能捨命拯救您是我的榮幸。”裴延安輕佻萬分精美的臉龐足以讓神明稱讚且驚歎,面露假惺惺的笑意。
心思縝密的人信任真難獲取。
程幸輕咬緋粉下唇說:“跟著怪物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喲,姐擱著螢幕都能嗅到此時空氣中瀰漫的曖昧氣息。】
【主播別忘了他是囚犯,口頭說出話不可信,更不能當真。】
【真該死,這傢伙居然遮蔽觀眾彈幕。】
【別的直播間巴不得認觀眾當爹好吧!】
骨瘦如柴的青年憤怒的弓腰抓住程幸的雙肩責備道:“你瘋了,跟隨怪物被殺了你負責?”背凸起的嶙僂脊椎骨,哭喪著臉,難以壓抑內心的恐懼發洩而出。
“怕就找個地方躲著,快死別喊求救。”程幸一字一句的說,堪比擁抱冰山的寒。
低頭瞅了一眼機械手腕顯示的數字,22.59,第一次希望時間流失的慢點,或永遠不流失。
他沒時間逗留,沒任何進展只會促使人內心焦躁不安,因此說完就奔跑離開。裴延安緊跟其後,掠過青年旁不忘譏諷道:“垃圾會死在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
透過拖拽在地面留下的明顯血跡追趕上怪物,離開這棟三層高的城堡別樓,在中央花園旁以相同跨度行動,像失去自主意識的催眠人般,向中間那座尖端高聳入雲的主城堡走去。
一個小時前烈陽高照,現在黑壓壓的烏雲遮日,從天而降的淅淅瀝瀝小雨落在乾淨的黑石板上。
冷風颳動白楊樹樹梢沙沙作響。
程幸越接近怪物,越放慢腳步,扭頭對著身後半蹲著躲在草堆旁的裴延安說:“慫?”
他豎起二指晃了晃。
“又有一隻怪物。”
瞬間明白了意思,拖拽著少女屍體的怪物進入主城堡。與此同時,從副樓衝出來一隻一模一樣的怪物,猛的掐住程幸的脖頸,摁倒在溼潤的黑石板上。
細小雨滴拍打在程幸慘白如蠟的臉頰上,濺射的水花落入死寂的深藍色眼眸。
趁著程幸吸引了怪物的仇恨,裴延安起身,不知從哪搞來的匕首反著握住,“救你!”高舉起插入怪物的天靈蓋交攪動,變態的享受著。
在補上一腳將其踹飛,勾唇說:“注意觀察。”
程幸爬起,衣著的白襯衫被染溼幾乎透明粘身,脖頸勒紅,依舊從容的語氣說:“作為驚悚小說的忠實愛好者,逃亡副本的怪物基本上無法被玩家主動殺死。”
“懂得真多。”裴延安歪頭說,徑直的走向怪物,見躺地上的它腦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又舉起匕首狠狠的刺,補了十幾刀瀟灑轉身離去,揚聲道:“傷口多一點,延緩恢復進度。”
程幸眉頭下蹙,受寒乾咳,不言語。
裴延安回眸,陰沉笑道:“繼續跟。”
...
副樓三層。
“喂,有人嗎?”
渾厚的聲音迴盪在幽暗長廊,揹著一把獵槍的中年大叔步履蹣跚,昏沉脹痛的頭像是遭遇了劇烈敲擊似的,剛醒來副本已經開始了。
看似穩重的中年大叔有蓬鬆的絡腮鬍須,肌膚泛黃,皺紋鬆散的臉龐,穿單薄的黑背心露出強有力的臂膀,肌肉線條紋路十分明顯。
掏出一把芙蓉王,抽出一根喊口中,咔咔咔~猛按幾下打火機才燃起小火苗,點菸菸頭剛吸一口,剛從二樓跑上來的青年向他揮手喊:“有...我是玩家。”
中年大叔深吸一口吐出淡菸圈升起又消散,“我叫孟賀。”
惶恐不安的青年急需一個依靠,踩著黑紅色鮮血奔跑到孟賀面前說:“我叫劉洋,死於飢餓。”
“餓死?”沒有停止步伐的孟賀嘀咕道。
劉洋:“嗯!”
孟賀:“我是一名獵人,在打獵時被一頭熊咬死了。”
砰——!
在兩人交談之際,路過的一間房門離奇開啟,似乎被窗外強風直接刮開,與牆壁產生劇烈的碰撞,扭動的門把手鏘鏘~掉地。
“什麼情況...”愕然停下的孟賀猛然轉身。劉洋害怕的擰住他衣角,不敢觀望。
靈異事件?
這特麼可不是靈異副本,而是最普遍的西式恐怖逃生副本。
劉洋扯了扯衣角說:“猛哥,到底怎麼一回事?”
“得進去瞧瞧才知道。”孟賀咂了咂嘴角,繚繞在鼻孔的煙味混雜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聞入鼻腔胃部犯惡心,捏住鼻孔強忍著反胃往裡走。
劉洋害怕的鬆開說:“我在門口為你把風。”
“行!”孟賀深抽一口後吐掉,小心翼翼走入,房間內漆黑一片,瞎摸牆壁開啟燈,映入眼簾是粉紅元素佔大部分的臥室,被黑紅色鮮血淹沒四分之一。
粉紅色窗簾掀動。
警惕的摘下捆套肩的槍帶,雙手拖住獵槍底盤,把能躲人的地方挨個翻找一遍,在粉紅書桌面找到一本嶄新的筆記。
拿起頁面微微滑出一張相片,孟賀在飄蕩途中拿住,翻轉檢視,雙人合照。
——穿西服的中年男人筆直屹立在左側,右側穿粉紅色公主裙的長髮少女環抱住中年男人的腰桿,年紀相差大概有二十多歲,背景板是陌生的花園,露出城堡尖端角。
伯爵包養的情婦?
呸!
不對,大機率是父女關係,相片中伯爵面部被塗抹,象徵著兩人之間的關係破裂,因為某件事。
“喂,猛哥,好了嗎?”
門外傳來劉洋膽怯的焦急聲,甚至探出頭張望房間內,像剛入行盜竊的罪犯。
“在等會!”孟賀揚聲回應,舌頭舔粗糙指頭,翻動筆記本頁面——死,愚蠢的父親快去死。
——為什麼要幹這種傻事。
——死亡是最終的歸宿,難道不能夠接受嗎?
...
第一頁空白麵被寫滿了潦草的黑墨筆字跡,橫豎各有,重疊在一起導致一段話被另一段話掩蓋。孟賀臉幾乎貼近頁面才勉強看清晰幾段完整的話,大部分是對父親某一種行為的控訴。
翻看第一頁,一行向下流動血字映入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