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接著,魔鏡發出一道紫色的光芒,包裹住司機全身,司機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一輛快要報廢的越野車。

“不好!我們被擺了一道!顧明風不是真兇!”

任飛忽然緊張的大喊,他立刻撥通了市局局長的號碼。

“喂,趕緊讓酒廠周圍的人撤出去!幕後黑手不是顧明風,他身後還有人!”

任飛可以確定,顧明風只是幕後主使擺在明面上的一顆棋子,但因為顧明風這個棋子不是很聰明,已經連續失誤了好幾次,所以幕後黑手放棄了顧明風,準備自己出手。

加上自己殺死了顧明風,但沒有收到大廈的提示,任飛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為什麼要撤出去?這裡的殺手已經被我們剿滅的差不多了,我們正在解救人質呢。”電話裡傳來局長的聲音

任飛剛剛準備解釋,可話還沒出口,酒廠裡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接著是一連串的爆炸。

任飛離酒廠不遠,被爆炸聲震的暫時失聰。

因為酒廠裡儲藏著大量白酒,經過這一爆炸物引燃,酒廠裡瞬間燃起了大火,整個廠子都被炸塌了下來,周圍的圍牆被震的粉碎,停靠在酒廠旁邊的警車也被這一下爆炸波及,玻璃爆裂,車身佈滿劃痕。

火勢越來越大,開始往外蔓延,酒廠裡面還在傳來接二連三的爆炸聲,應該是某種容易爆燃的原料被燒炸了。

任飛手裡的電話裡,傳來了局長大聲絕望而痛苦的“喂!喂!”聲。

局長痛苦萬分,看著M市這麼多警察兄弟在這裡犧牲,他心如刀絞。

酒廠裡的特警戰士們,全部被掩埋在了廢墟之中,生還的機率渺茫,這個幕後黑手是招招致命,一出手就重創了M市警方。

“別難過了,他們至少死的不痛苦,這種事情,姐在戰區也經歷過很多次。”

鄭飛雪輕輕的拍了拍任飛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任飛雖然進入了大廈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但他心中還是保留著人最基本的善念,否則他也不會花一個晚上專門保護袁柔這個走錯路的女孩,更不會為了這些死去的戰士們而難過。

任飛深呼吸了幾下,終於逼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他一把火燒了顧明風的屍體,離開了現場。

幕後黑手應該是知道他和鄭飛雪大廈會員的身份的,他早就料到任飛兩人可以用大廈的科技定位顧明風,不然他也不會在酒廠佈置炸彈。

顧明風之前說市裡人多的地方有一顆炸彈,這話沒有假,市裡幾乎所有公共場所和小區都被檢查了一遍,但市郊酒廠這個嫌疑人藏身的地方卻被警察們忽視了。

這次的炸彈似乎是大廈裡的產物,警察的爆炸物感測器沒有探測到,這麼推測,幕後主使可能與大廈有關,甚至就是大廈裡的人。

真是個玩弄人心的高手,任飛握緊了拳頭,因為自己的判斷失誤,導致這麼多特警戰士永遠的留在了這裡。

酒廠裡的殺手全部死亡,消防隊也趕了過來,撲滅了火勢,開始做善後工作。

那個囂張的紅髮男子也被特警們包圍後射殺。

紅髮男子到了死,都不知道自己和顧明風一樣,成了幕後黑手犧牲品中的一部分,毒刃門這回也算是傷筋動骨了。

關於那個司機的身份,警方沒有眉目,雖然馬路上的監控攝像頭拍到了他的正臉,但那只是一張人皮面具,查不到對應的檔案,這條唯一的線索也斷了。

任飛失落的跟著鄭飛雪回到了她的別墅,鄭飛雪點了最貴的牛排披薩套餐,但任飛卻沒有心情吃,他一直在低頭沉思,鄭飛雪只能一個人塞下了兩份牛排。

兩人就這樣在別墅裡躺屍到了晚上。

M市理工大學裡,剛剛下課的袁柔穿著一身運動裝在操場上跑步鍛鍊,她想要靠著運動來消耗自己的負面情緒。

袁柔跑著跑著,她忽然看見她在她前面拿著手機跑步的男生,身後的衣服上縫著一面小小的鏡子,鏡子這時候閃過一道紫光,照射在袁柔精緻的臉上。

袁柔忽然感到一陣心悸,但這種感覺很快消失,前面的那個男生對著她笑了笑,就拿著手機開了操場。

袁柔跑了幾百米後停了下來,她感覺心裡怪怪的,有種奇怪的壓抑感,袁柔決定不跑了,她要回去休息。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裡的壓抑感越來越強,從剛開始的悲傷情緒,漸漸演變成了厭世和瘋狂的情緒,袁柔狠狠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抹了一把臉,臉上精緻的妝容都被她抓花了。

袁柔以為是自己接受不了被顧明風玷汙的這個事實,她打算回去睡一覺,明天去學校找心理醫生進行階段治療。

M市警察局內,局長沮喪的走進了會議室,把外套脫下來放在了辦公椅上,警員們結伴出去下館子了,他過來準備把幾份剛剛列印的檔案收進抽屜裡。

就在局長剛剛走出辦公室時,他看見一個警員在門口收拾揹包,警員的身後,縫著一面小鏡子,鏡子好像閃了一下,接著那個警員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局長感到很奇怪,他對這個警員沒有任何印象,但因為是晚上,他以為是自己精神壓力過大沒認出來,也沒在意,就打算回去接自己上晚自習的兒子。

局長開著車,一路上的心情極度壓抑,他感覺自己人生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意義。

街道上人群的笑聲,在他聽來就像是魔鬼的低語,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猛地踩住了剎車。

剛才差點出了車禍,前面的行人對著他破口大罵。

局長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自己一個警察,竟然會因為心情不好這種小事而差點出車禍?他打算明天就去看心理醫生,自己不能一直沉淪在失去戰友的痛苦之中。

局長就這樣,帶著極度壓抑的心情,把車開向了兒子的學校。

不僅僅是袁柔和局長,還有一些人人,他們都看到了一個鏡子閃過一道紫光,接著,就都陷入了極度壓抑的情緒中。

鄭飛雪燈火通明的別墅裡。

任飛和鄭飛雪靠在別墅裡的一個沙發上小憩,他們兩個都太累了,加上現在沒有其他的線索,他要趁著現在放鬆一下。

任飛和鄭飛雪還不知道,在他們放鬆的時候,M市的市民,即將陷入一個巨大的恐怖事件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