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燕王動怒

這夜，我睡的異常安穩，睜開朦朧睡眼，清月候在我身邊。

“公主殿下，您醒了，莫公公在外候了多時。”清月連忙開口。

“為何不喚醒。”我松懶伸腰。

“公公不讓，說陛下讓公主您睡醒了再去。”清月扶我起身替我更衣。

我讓清月將我化得楚楚可憐些。

在父皇宮外，我已醞釀好情緒，燕王怒氣衝衝站在父皇殿下。

“安和公主到了。”莫公公進殿內通傳。

我淚眼婆娑的進入殿中，母后見我，起身心疼地將我攬入懷中。

燕王怒目迎上我楚楚可憐的雙眼，瞬間氣焰減半。

“雪瑤呀，然兒可是你的堂哥，你怎麼下得去手！”燕王怒斥。

父皇沒有說話，看我的眼神意味深長。

我強擠出淚水，委屈地說道：“昨日我不勝酒力，喝多了些，天色昏暗，我不知是久然哥哥在我身後。”

我眼眶通紅，伏在母后懷中低聲抽噎。

燕王氣得咬牙：“然兒沒了右手，你叫他今後怎麼辦！”

“王兄不要過於悲傷，雪瑤膽小，並非故意。”父皇緩緩開口。

“久然無故為何要去雪瑤身邊.！”母后向來待人溫厚，此時卻動了怒。

燕王凝噎，他心中所圖的是父皇千秋大業，此時他儘量壓抑怒火，不能亂了分寸。

“為何公主會私自養武婢！”動我不得，燕王只能拿他人出氣。

“那是寡人賜給雪瑤的，難道寡人還要防著自己的親閨女！”父皇動怒。

“我昨日害怕，武婢只留了一人，已將其餘的遣回春暉園。”我楚楚可憐地說道，這一切在我意料之中。

燕王甩袖，氣得呲牙：“公主年歲不小，陛下是時候替她招個駙馬了！”

燕王老奸巨猾，知曉父皇身體欠佳，大盛江山遲早是他囊中之物，如今我成了變數，他定然會將我支開。

父皇默然，我斬了蕭久然右手，也要給燕王一個交代。

“全聽父皇王叔安排！”我低聲作軟，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父皇眼神詫異，未曾想到我會直接答應。

母后撫著我的後背，滿是擔憂。

“那便依王兄所言，為公主殿下挑選駙馬！”父皇下了旨意。

燕王只能作罷，帶著滿腔怒火，臨別時狠狠瞪我一眼，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父皇將我留在殿中。

“囡囡，你可真的想嫁人！”父皇緩緩開口。

母親也向我投來關切目光。

“嗯，父皇，我不嫁人，難以給皇叔交代！”我咬牙，佯裝是被燕王所迫，我就不信經此一事，父皇還會安心讓燕王攝政。

母后嘆氣，竟流出眼淚：“我就說燕王不可信，你這是把囡囡逼到絕境！”

“母后，不必難過，我會一直陪在你們身邊。”我連忙安撫母后，最怕母后難過。

“那為父令欽天監替你合合八字，想嫁就嫁，不想為父養你一輩子，燕王不敢造次！”父皇低眉，這事可以有經過，但不一定要有結果。

“我們何須給他交代，那慕久然見色起義，斷隻手太便宜他！”母后狠起來讓我害怕。

父皇喚來莫公公，低聲交待，片刻後進來兩人。

“臣盧祥”

“臣盧和”

“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參見公主.”

二人叩首跪拜。

“平身！”

二人起身，垂頭站在一旁。

“囡囡，這二人是為父精心培養的暗衛，為父將二人贈予你！咳咳咳！”父皇說完又開始咳嗽。

暗衛！我萬萬沒想到父皇會送我暗衛，那六名侍衛我還未使用，父皇賜的侍衛無需試探。暗衛與侍衛不同，可自由出入宮中，暗衛身後是父皇龐大的資訊系統，是父皇安布在大盛國的眼線和利刃。

對我接下來的計劃，事半功倍。

母后也連忙叫人喚來秋寧姑姑，是母后的武婢之一。

“一個武婢怎夠，秋寧今後就陪在你身邊。”母后將最得心意的武婢給了我，我正愁如何養忠心耿耿的武婢。

有父皇母后的支援，我對未來更有信心，至於選駙馬，那更是在我計劃之中，不僅能讓燕王放鬆警惕，最重要的是公冶玉衡，我那噩夢的根源，我要將他親手了結！

回到未央宮，楚辰風已在殿中等候，十幾日來，楚辰風已成為我宮中常客。

“公主，昨日可曾被嚇到！”楚辰風滿眼關切。

“未曾。”我回答得很平靜。

楚辰風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是這表情：“那便好。”

“我今日開心，將軍可願同我小酌。”我是真的開心，我享受權利帶給我的愉悅，享受將欺我之人狠狠碾壓的快感，我擁有觸及巔峰的條件，我現在只需韜光養晦，讓自己有處巔峰不倒的根基。

“好！”楚辰風怔怔答應。

楚辰風的反應讓我詫異，這神情和反應不該屬於現在的楚辰風，我不願去多慮，他不說，我不問這樣最好。

清月溫酒，我與顧辰風對坐在雕花小軒窗下，紅梅敗去，即將迎來百花爭豔。

我饒有興趣地看著楚辰風，幾杯暖酒下肚，我眼神變得迷離，一切恍如隔世。

“公主少喝些！”楚辰風看我的眼神中滿是溺愛。

“我喜歡你喚我雪瑤。”我藉著醉意，將心事展於楚辰風。

“雪瑤…”楚辰風柔聲輕喚，看我的眼神更加痴迷。

“你可願娶我！”我趁機追問，滿是期待。

“我願生生世世守護公主！”楚辰風目光堅毅，像是在對我宣誓。

我揚起微微笑意，他怎會如此懂我，現在確實不是與他長相守的時機。

“清月，本宮有些醉了，扶我休息。”我踉蹌起身，清月將我扶入寢殿。

我滿腦袋都是楚辰風的身影，要不是趕緊離開，我恐我會失了分寸。

父皇忍著病痛宣金科三甲覲見，三甲皆是青年英才，腦子這東西，並不是年紀越大越好用，學問也並非年齡越長越高深。

去年科考一層層選拔，除去年關，今年三人才得以覲見。

父皇對我稱今年三甲皆是博學多才的少年俊傑，看得出來父皇對那三人很滿意，所以才會破例讓三人同我合八字。

我心中暗暗冷笑，公冶玉衡，我終於等到你！